我在不知是谁的引导下发现了树身上刻的这两个字,又联想起一系列的怪事,正在百思不得其解,这时胖子突然凑了过来道:“你他娘的发什么呆?”
我感觉到刻这两个字的人除了我之外应该是不想让别人看到,就把胖子推到一边道:“谁还有闲心发呆,这种鸟地方可不是久留之地,咱们还是赶快走罢。”
胖子似是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那棵树,然后就挠挠头,一屁股坐到地上泄气道:“走个屁啊,向导都他娘失踪了!”
我失口道:“什么?”瞅了一圈这会儿才注意老巴乃果然不见了,只有扎朗脸色苍白的靠在一边,谁都知道在这种丛林深处失去向导意味着什么。
我看看艾菲,她也无奈的耸了耸肩道:“我们已把这附近搜索了一遍也没找到他,只有留下显眼的记号,并且每隔十五分钟便使用一次信号烟,上帝保佑他看到这些找到这里来。”
我急道:“那也不能干在这等啊,这块地方上帝他老人家管不了,保不准他是跑散了走到咱们前面去了,咱们先出去在外面等他也好啊。”经历了这一连串要命的怪事,我现在只想赶紧走出这片鸟林子。
胖子嘲讽道:“出去?他娘的你说得轻巧,你以为这是在你家后花园里啊,没有那老头你知道往哪走?”
我看了看扎朗道:“老向导不见了这不是还有小向导。”
胖子斜睨着看了我两眼,装横作样的叹了口气,扎朗也冲着我很有歉意的苦笑了两声。
这下我也有点懵了,喃喃道:“就这么在这干等着?”
胖子道:“你胖爷我也算是上过大山下过深海进过老林的角儿,这种地方只要有张座标准确的地图本来也难不住胖爷·······”他说到这一指刀疤脸,咬着牙恨铁不成钢的道:“谁想这孙子从哪地摊上弄来的破地图竟叫人看不明白。”
刀疤脸这会儿应该是早已醒过来了,精神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反口道:“去你妈的!这张地图是老子找人全以军事地图的标准绘制的!”
胖子嘿嘿怪笑了两声道:“我呸!狗屁军事地图,你给胖爷我指出这里的位置来。”
刀疤脸脸上一红,像是被难住了,一拧脖子就要站起来动手,我被这俩人吵的有点不耐烦起来,按理说有地图再用定位仪测出经纬度确定位置应该不是难事,就问艾菲到底是怎么回事。
艾菲皱眉道:“我也说不清楚,因为按定位仪上显示的经纬度来看地图上根本没有这个位置。”
我愣了愣道:“你的定位仪有没有出问题?”
艾菲摇摇头道:“应该没有。”
我疑惑道:“那就是说不是地图有问题,就是我们所在的位置根本没在这张地图上,是不是可以这么理解?”
艾菲沉吟了一会儿点点头,我觉得脑子有点不够用了,后一种可能应该不存在,那就只有是地图上的问题了,要真是这样,那麻烦可真就大发了。
蛤蟆镜突然拍了拍我肩膀,哑着嗓子道:“全靠你了。”
我先是没反应过来,然后就有点感激涕零了,被这么一位深不可测的高人器重谁能不激动,可激动归激动,不用说在这,就是在从小长到大的南京城有时还分不清东西南北,这事我是真是束手无策。我咂巴咂巴嘴正泄气,艾菲也道:“对啊,你既然精通易数,那可以用罗盘上的指针辩明方位,然后推算出吉凶方位,再加上定位仪应该可以走出去的。”
我听得不由苦笑,所以说嘛,做人不能太高调,更不能以次充好,我这点三脚猫手段在她眼里倒成了精通了,这叫我情何以堪啊。像她说的貌似很简单,但是以罗盘断吉凶方位这中间包含了很多学科,这些老混虫以前倒也教过我一些,只是我自己不争气到头来只是略知皮毛而已,在这种环境下我根本是一点头绪也没有。
艾菲这么一说其他人的目光也都转向了我,那眼神都跟见了八辈子没见过的亲人一样亲切,我想还是有必要说清楚的,刚一张嘴楚老头已道:“小易,现在不是谦虚的时候。”
刀疤脸也道:“现在离天真正黑下来还有大概一个半小时,我们最好要在天黑之前穿过这片丛林,你还是抓紧罢。”
我一听这话,嗨,看这话头都有点赶鸭子上架的意思,那也只好先把丑话说了,也不过是些鄙人学识浅簿,略知皮毛,真领错道了也怪不着我等等,几个人全当废话听了,就各自收拾了一番重新开拔,一路上又不断留下记号,这样万一老巴乃看到了就能顺着记号跟上我们。
我和胖子刀疤脸在前面开道,说实话我心里是真没底,别看电视里演的用罗盘断吉凶方位简单的跟什么似的,其实这里面包含了五行生克,天干地支,黄道十二宫,乃至二十四节气与十二律吕等等诸多学科,几乎囊括了天文地理,所用推算之法更是尽其繁杂,而且在这种危机四伏的老林子里迷了路那跟自寻死路差不多,所以我一点不敢掉以轻心,一路之上走走停停,这样一来行程慢的就不是一点半点了。
胖子俩人都是急性子,被我这样弄的有点不耐烦了起来,胖子还在旁边一个劲的挤兑我,说什么就这点水平还自称卦师,充其量也就是半拉神棍,可他说归说我只当放屁,这种事岂是急得来的,说大了去就是担着几条人命。
就这样走走停停,也不知走了多久,四周仍是枝桠虬结的林子,垂的密密麻麻的茎须像一幕幕帘子遮的人眼都花了,有过这种长时间行走在单一环境内的人都知道,这种情况下视力最容易疲劳。
到后来我眼都晕了,正想建议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在后面殿后的蛤蟆镜突然道:“别走了。”
我们都以为他发现了什么,不约而同的停下看着他,胖子有点不耐烦道:“又怎么了?”
蛤蟆镜眉头拧到了一块,先是低头看了一会儿,又四下看了一圈,然后沉声道:“我们遇到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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