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军半路遇袭匈奴小部队兵力,在南宫晚的指挥下,墙车第一次发挥了其惊人的威力,十匹被精良盔甲包裹的骏马拉着墙车飞快奔位,各自压座之后,索箭飞射而出,形成屏障。匈奴前方骑兵不查赫然坠马,一时成沙滩排浪之势倒下马匹无数,后方好不容易拉住马,却发现后方左侧皆已被墙车堵死,里面不断的射着冷箭,并步步紧逼。那墙车奇大无比,砍不动推不动,更无法靠近。在墙车靠近之时拉马的马全是盔甲保护弓箭射不透,稍近之后马匹去了后方竟改由人推。匈奴人多马多硬生生的被挤压在一起,最后是连马都转不了。明知敌人就在墙车之后,匈奴一贯擅长远击此刻也只能鞭长莫及。
如今只有前后两方可行,前方早已被自家军马堵死,除非踩着自家兄弟的尸首过去,只怕还没出去伤亡就是一半。右方却是授天大军所在,明知这是陷阱,也只能毅然跳入,想仗着快马硬闯过去,他们是快,可遇上南宫晚千奇百怪的阵法也只如迷宫到处受敌挨打,最后逃出去的便只有匹匹骏马。
竟是全歼!点过之后足有五千人!杀敌数虽不算可观,却意义非凡,盟军愈发意气昂扬。再看南宫晚一袭白衣端坐马车之上出尘欲仙宛若天神!众人皆叹这位从不上前线,不穿盔甲的主帅果真是名不虚传!
这场仗结束的很快,又赢得漂亮,成了这场战役见证者永恒的谈资。南宫晚和秦轩烬也是高兴异常,难得两人的心血终于在此时有了回报,庆功宴后便纵马去了驿站。以后几乎夜夜同宿也不再话下。
初尝成果第二日早上归来,南宫晚又得一好消息,更准确的说是看到。推迟了数月的傅庄人终于站在了她面前。满身风尘,却精神奕奕,双目有光,一脸喜色。
原本再急的事南宫晚也即刻放下了,直接拉了傅庄人的手就细细的把起脉了,越把越吃惊,他的脉象比一般人都沉稳有力,最是健康不过。
傅庄人哭笑不得,在京城的时候就没少被晨月和渊墨把脉,披星戴月赶到梁国第一件事既然也是被人把脉,这些人是看到他身体健康不高兴么?定要把到他不好了才算?
南宫晚又换着另一只手把了片刻,然后又换回来,最后终于迟疑的看他,“你没事啊。”
傅庄人无语的将手抽回来,“我本来就没事好吧?身体不知道有多健康。”
难道上邪耍她?可上邪那么自信的样子不像啊?还是她没把对脉?还是他还没练到要发病的时候?
傅庄人见南宫晚眉头紧蹙,一看就知道在那儿费力思量,好久没见她了,果真觉得她做什么都顺眼的很,用力搭上她的肩,“你们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为什么非要我来?你这儿不是赢的好好的吗?”
一来军营就见一片欢天喜地,众人口中句句不离南宫晚有多神奇,他早听习惯了却还是觉得很高兴。
“上次在古墓的那个心法你没练吧?”南宫晚迟疑的开口,认真看人的眸子有些不安。
“我早练完了。”傅庄人不以为意的道。
“练完了?”南宫晚惊的几乎跳起来,又要去抓他的手,“那你……”
傅庄人都有些不耐烦了,好笑的甩手躲了,“你不是才刚看了吗?我没事,好的很!吃得好睡得好,精神也好,没病没痛的。你到底是想我有病还是没病啊?”
“可上邪说那心法有问题,你真练完了?”南宫晚哪有心情玩笑,依旧眉头紧蹙。
他最受不得她小脸紧绷的样子,一把拧了她的脸,两面开扯,“我都说练完了,今天我说的每句话都要重复多少回你才信啊?”
南宫晚一愣之下,直接就是一脚,一面擦脸一面狠狠的瞪着他!
傅庄人无比汗颜,好久没见,高兴忘形了!哈哈。
“问你话呢?你还敢嫌烦不答是不是?”南宫晚才不理会他一脸干笑,冷道。
傅庄人立马肃色道,“真练完了,几个月前就练完了。那心法是有问题,顺序不对,后面部分要倒着练,最后还要中间的部分重练。我先不知也有一段时间的不适应,后来摸索着练,还以为是自己记混了,改了后不久就练成了。后来渊墨给我看那心法,我才知我原没记错,是心法有问题。”
南宫晚当即无语,却是又惊又喜,一扇敲了他的头,“你还真是胆大心不细,傻人有傻福啊你。这样都能被你蒙过去,害的我瞎担心一场,白白丢了那么好一次机会。”
听她责怪,傅庄人却觉得舒心无比,难免又得意忘形起来,哈哈一笑,“你是瞎担心。”
南宫晚直接开打,扬起玉扇便是一阵猛敲,“几日不见你吃了豹子胆不成?你还敢躲?给我站好了!”
傅庄人抱头惨叫却也不敢跑了。
正闹着,白夜来请,说是军中议事各位将士都到齐了。
南宫晚一愣,一时高兴倒把正事给忘了,当下端庄仪态,扫一眼傅庄人,“跟我走。”
到了大营,里面果真已经是等候良久,南宫晚将傅庄人向各位介绍了一下,直接道,“这是朝廷派下来的先锋。”
南宫晚说了,又是朝廷的安排众人自然无异议。傅庄人却一眼瞧见端坐主席的秦轩烬,满目放光一脸痴傻。
南宫晚心里好笑,当下将傅庄人推到秦轩烬跟前,特意介绍两人认识。
傅庄人却在秦轩烬点头含笑间失了分寸,连舌头都磕巴起来,“我”了半天我不出来,后来干脆不说,只看着人傻笑。
“丢人!”南宫晚当下无语,狠拍一下傅庄人的后脑勺, 再不管他,几步走到自己主位上,一边总结了一下昨日作战可改进之处。秦轩烬又推算了一下匈奴接下来可能的动向,众人再商议一下对策,最后由秦晚二人拍板定案。
大军已经继续压进,各位将士也不再多言,会议一完各自回到自己的军队。
南宫晚回头便看见在角落里站着的傅庄人,依旧一脸笑意,倒也没再看着自己身边的秦轩烬犯傻,她回头,他还能第一时间发现,笑着迎了上来。
南宫晚依旧不满,“你是先锋,离那么远做什么?”
傅庄人一愣,“你真让我做先锋?皇上可没这么说。”
“来了就别想走,你以为我会便宜你?”南宫晚举步而去,“今天就给我上战场。”
秦轩烬却是低头一笑,她刚刻意忽略了宇寒说什么。傅庄人还想说什么,南宫晚已经走到他跟前,“走吧。现在该我们赢个痛快。”
秦轩烬眉眼便止不住的溢出笑来,“你还记得?”
“我向来记性好。”南宫晚洋洋得意,“况且这次算我欠你的承诺,必当履行。”
秦轩烬又笑着说了什么,南宫晚斜眸狠狠的剜了一眼,引得秦轩烬一阵大笑,两人说笑而去。
傅庄人有些惊呆在原地,他不知这两人经历了什么,可他能感觉到他们之间的娴熟与亲密,明明吃惊的,可他竟又觉得如此理所当然。普天之下能配得上南宫晚的人,也只有他!
所以以后再见南宫晚和秦轩烬一次又一次的嬉笑同行彻夜不归,他也没有一点吃惊意外,只是心情越来越低落,有时竟是在南宫晚面前也笑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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