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秋听她这样说，赶紧满脸堆起笑容来：“我就说错了一句话，让你这样来刻薄我。你我一直关系不错，几时就变得这样子。”
晓月已经看到成效了，见好就收，不再板着脸，就嘟着嘴说：“我哪敢刻薄你，只是你说话好伤人呢。”
存秋毕竟理亏，就傻笑着说：“你快点洗东西去吧。等你上来了，咱们接着说。”
晓月就往码头上走去。只一刻，晓月洗好东西，走上岸来。存秋在岸上等着她，看到她上来了，就笑嘻嘻地跑去拉她。晓月自然把手递给他。他们一路走，就一路谈。存秋说：“你弟弟又去玩了吧。”
晓月说：“他还小嘛，除了玩耍，还能做什么。你家云莲不也是成天在外跳绳玩吗？都是小孩子，又不上学，不玩也无趣。”
存秋送她到了拐弯处，对她说：“你把东西送回家，早点过来玩。”
晓月就逗趣地说：“你多大了呀，还要玩。才说的别人，又不管自己了。”
存秋把手指一指她，只说不出话来。晓月回家没几分钟，就来了。存秋站在门口等她，看到她，就高兴地一起走进家去。
父亲并不在家，只有母亲一个人坐在桌子边，埋头纳着鞋底。听到响声，抬了头看见存秋和晓月，就对他们说：“学习不要紧吧。你们两个人要经常地互相帮助呀！不要光顾着玩和闹，把个学习弄差了。”
晓月说：“你放心吧。我们并不贪玩，只是在一起讨论习题。”
存秋坐到母亲身边，望着她纳鞋底，半天没吱声。珂玉就吃惊地望着他，疑虑地问：“你啥啦？是不是有什么心事了？快点跟妈妈说说。”
存秋笑了说：“我有什么心事呀！不过就是今天碰到疯婆子，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到现在心里还要呕吐呢。”
珂玉忙问：“哪个疯婆子？她是不是打你了？还是欺负你了？快告诉妈妈！”
晓月插嘴说：“就是响兰的妈妈——瑛凤。她太势利眼了，看到我和存秋，竟然不正眼望我们，还鼻子里哼呢。”
珂玉听到瑛凤这个名字，早惊得瘫软了下来。对她可是最清楚不过了，这女人依仗着男人在大队做干部，向来就处处欺负珂玉这一类妇女。由于在一个小队，经常在村里碰到，难免有口角。
平常在集体干活，妇女们在一起谈话，免不了论长道短，也说了瑛凤男人——守财的坏话。有个别想讨好的妇女，就到瑛凤跟前告密。珂玉一般不说别人，也不参与，常常是听到他们在说这些事时，就悄悄地离开。
但不巧的是，有一次，珂玉说快了嘴，骂了守财一句，被长舌妇拣去，当宝一样地送给瑛凤去。于是，这瑛凤就记恨在心中，等着找个机会来修理珂玉呢。
珂玉哪里晓得这种事，也不提防着。直到一天，在村子里碰到了她，被她拦下，责怪地对她说：“看你平常也不错，人模人样的。却想不到你会背地里暗箭伤人呢！我家守财对你们家也算可以的，你凭什么要骂他呀！你今天要说不出个理由来，我敢当着这么多人面，打你的嘴巴子！看你以后还敢乱嚼舌！”
珂玉本就老实，又嘴笨，哪是她的对手，赶紧地道了歉：“对不起！我不该瞎说。”
瑛凤哪敢罢休，依然恶狠狠地逼上来：“你自己承认了！那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打你嘴巴子！你要不打，我就来打！谁叫你多嘴多舌，在背后瞎说呢！”
村子里来了很多的人。别人都畏惧她，自然不敢去阻拦。瑛凤正要耍耍威风，准备动手打珂玉时，被赶过来的纯梧一把拽住了手。纯梧对她说：“你要打了珂玉，我们就到公社告你家守财去！你家守财是什么样一个人，难道我们不清楚吗？要人背后不说可以，你要让你的男人把手弄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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