瑛凤吓得尿都淌在内裤里,连忙地往远处躲,嘴里瞎骂:“ 婊子养的呀!你要人命呀!这要杀人了呀!快来打这个杂种!”
后来,回到家,存秋看到母亲头上被揪下了许多的头发,直肉疼得嘴里骂:“妈的,野种!这下手太毒了呀!明天,我见到她,准拿砖头砸死她!让她死棺材里去!”
德铭已经回到家,赶紧地对他说:“小孩子别乱发狠!学你的习去,大人间的事,你少来管!”
存秋虽心疼母亲,却怕父亲,只好气咻咻地走进房里去。晓月后来知道存秋家的事,连忙地跑来看望和问候。她走进存秋的房间,问存秋:“你妈又没惹她,怎么这个疯婆子会打你母亲呢?”
存秋气急地说:“仗着权势欺负穷人!他家有权有势,又有很多的钱,眼里能有谁呀!”
晓月就疑惑地说:“也不能这般欺压人吧?再有权,也不能无故地打人!”
存秋说:“人家能找到后台,咱们穷人哪一个帮呀?”
晓月就悄声地骂:“这真是太凶了!一点人性也没得!不知哪块拱出来的野种!”
存秋并不喜欢骂人,也讨厌听人骂,因此,听见晓月如此骂瑛凤,感到奇怪,就转了头,直盯着晓月。
晓月看到存秋盯着她,就吃了一惊,再一想,又明白过来,笑着说:“这么多年了,你从来没骂过人。今天听我骂人了,感到惊讶,是不是呀?”
存秋点了头说:“我就是这样想的。我和你相处十几年了,第一次听你骂人,并且如此骂得痛快淋漓。我觉得好快活,你真替我出了一口恶气!”
晓月羞赧地低了头说:“你不会把我想象得可怕吧。我只是一时气急了才这个样,你不能把我想得太坏了呀!”
存秋说:“你不必解释。你的为人,除了我,再没有人了解得如此透彻和清楚的。我存秋今生跟你一起长大,也是其乐无穷的呀!更何况你我关系不错,感情很深呢!”
晓月都不敢抬头,只是在心里思考着存秋说的话。外面德铭和珂玉已经洗脚上了铺,但没有休息,只是坐在床上,谈家常。
晓月看看天色已晚,就起身回家去。存秋送她出了大门,把门关上,再回到屋子里,就听见了父母的谈话声。
“你惹不起她,就离她远点。今天你被她头发揪掉了不少,这又是何苦呢。”父亲心疼地劝说着。
“我没敢惹她!我离她还差嫌近呢。哪晓得她这般霸道和凶险,上来就揪呀!”母亲无奈而叹气地说。
“她在大小队里是出了名的疯婆子,名声早扬开了。人人都躲着她,不敢说她。你们妇女没事就闲嚼舌,能不嚼出祸来吗?”父母显然怪罪母亲地说。
“我,我真没说她什么。就是说了一句守财拿集体东西的话,这本是实在的事,又不是我瞎编的!”母亲悄声地辩解说。
“这不就对了呀!你要不背地里说她家,怎会惹事上身呀!你们那一帮子里,有几个是会背后打小报告的人,只是你不了解罢了。现在也不要听你解释,从今往后,没事就家来,不准在外面乱说!”父亲第一次严厉地下了命令。
……
存秋没有再听下去,就回到了房子里。他悄悄地上了床,想了想今天这事,感到母亲确实吃了大亏。想来想去,总觉得瑛凤太凶悍了,把母亲伤得太重,等有机会了,悄悄地从后面砸她一砖,就是死了,也不连累父母,自己就去坐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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