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令已是深冬。南方的这个冬季少雨,并且只下一场小雪。室内显得干冷。雾霾像不散的阴魂笼罩在H城上空。一些豪华的宾馆、娱乐场所仿佛一个失宠的妃子,憔悴而孤寂。市场上的交易依旧火热,车辆也是川流不息。
因为作者的主人公的出现,改变了作者整理这位网络写手故事的计划。按照作者与这位网络写手平时聊天记录,如果原原本本整理出来,最少有百把万字的东东。但正如我们这位严肃的作者而言,他要整理的网友的文章也许百分之九十九的是垃圾。因此,能够整理出五万余字的东东是够可以的了。若干年后,不知能否有一两个人愿意读它?不知它还能否流传到何年?瞬息万变的信息时代,浩如烟海的文艺作品,不断更新的传播形式,越来越挑剔的读者……让我们这部小说同其他文艺作品一样,经受空前的残酷考验。再说,如今的文学期刊多数抱残守缺,或者苟延残喘,或者蝇营狗苟……很难让这部小说发出来,光靠网络传播是不够的。
老兄,我正准备找你商讨是否出版此书,想不到你给我QQ留言——请到北京参加我的葬礼吧,朋友。
难道这是你的遗书?我一看留言日期,是昨晚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九秒。我看看表,现在是上午九点差一分。过去九个小时了。如果是自杀,吃安眠药的话,说不定还有救。我在潜意识中,只想象你是吃安眠药这种死法,我不敢去想其他的。我也许是第一个知情者,我得对你实施人身搜索,让在你身边不远的人知道一个吃安眠药自杀的人需要立即救助。
十分钟后,你上线了,很不客气地对我嚷道:扯淡,你脑子有毛病吗?娘希比,谁个喝安眠药了?朋友,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在网上大肆、蓄意攻击我,让我身败名裂!
你一下子写下千多字的诅咒文。我不想看去,但终于忍无可忍了,反击道:你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我不是担心你死去了吗?
我想死?你找死咧!猪,好死不如赖活着,这话你懂吗?
那你跟我说参加你么B葬礼?
亏你还是个作家,这是象征说法,象征,象征,你懂吗?
我是不懂,你懂好了!
你不要和我争。我是说,北京的天蓝了,风清气正了,你有梦,我有梦了。
我沉默不语。
你继续侃侃而谈:制造天外神水的叫停了,新思想者转向研究马克思主义哲学了,风水大师逃之夭夭了,老摄影人寿终正寝了,S校长癌症晚期了,杀害喜欢日漫的少女的凶手绳之以法了,楼市推行新政了,生产口罩的厂家百分之九十的转产了……
孔方兄呢?我问。
你一时语塞。抓狂。过了半晌,道:我也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吧,做不成枪手,可以去卖红薯吧?
呵呵,好的,老兄,卖红薯。我也去!
二0一四年元月二十二日完稿于黄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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