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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逐之青楼秘史 第十四章 平地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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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人都说,情侣之间吵架是家常便饭,然而和翡丽交往的过程中,我和她从未红过脸、吵过架,我们相处得很融洽。但即便是处于如此和谐美好的阶段,我们也曾遇到过不愉快的事。

    某天中午,我和翡丽在一家餐厅吃饭,吃到中途,一对情侣从外面走进来了。按照我多年养成的习惯,若有一对男女从我眼前经过,我通常先看女人。这次也不例外,我把目光投向女人,只见这女孩长得还挺标致,穿着打扮也很时尚。我再看看她身旁的男人,结果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这不是小磕巴吗?那个痴痴呆呆的小磕巴居然能找到这么漂亮的女朋友?太不可思议了吧。

    “老公,你在看什么呢?”翡丽问我。

    “我碰到熟人了,”我对翡丽说,“我要过去跟他打个招呼,你坐着别动。”

    说完,我从座位上站起来。

    小磕巴刚好也看到我了,我向他走过去时,他也匆匆忙忙地迎上来,满脸惊喜地说:“是你啊!”

    “对,就是我,”我笑着说。

    小磕巴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来一看——好家伙,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小磕巴,现在居然当上某装饰公司的营销部经理了,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我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紧紧地同小磕巴拥抱在一起,拍拍他的后背说:“你这个混蛋,你果然没让我失望啊,我没向你提供任何帮助,你就依靠自己的努力获得成功了,你真是给我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叶兄,”小磕巴客客气气地说,“今天难得大家又重逢了,咱们就坐下好好聊一聊吧。”

    小磕巴邀请我在餐桌上坐下,又把菜单递给他的漂亮女友,让她点菜。

    我感慨地说:“你现在说话说得真流利啊。”

    “这算什么?”小磕巴不以为然地说,“我还会说绕口令呢,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不吃葡萄倒吐葡萄皮……”

    “行,行,我知道你厉害,”我笑了起来。

    菜端上来以后,我和小磕巴都没动筷子,女孩可能饿了,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女孩吃饭的时间里,小磕巴同我聊起近况,我们说得热闹,这女孩听得无聊,便欠身离座,去上厕所了。

    靓丽女孩走后,小磕巴压低声音对我说:“她是我的新女朋友,怎么样?还不赖吧。”

    “可惜啊,”我感叹道,“这么漂亮的姑娘,就让你给糟蹋了。”

    小磕巴神秘地笑一笑,说:“你过去教我泡妞,现如今该我指导你了。”

    我故意抠抠耳朵眼说:“我没听错吧,学生居然要给老师上课了?”

    小磕巴满脸轻蔑地说:“孤鸿,好久不见,你的泡妞功夫没多大长进啊,还是只能花钱玩小姐,太没品味了。”

    “你错了,我早就不去那种地方找乐子了,”我笑笑说,“我已经找到我的真爱,下一步我就打算向她求婚了。”

    “真爱?”小磕巴冷笑一声,“你的真爱在哪呢?”

    “她就坐在那张桌子上,”我指了指靠窗而坐的翡丽,“她是我的女朋友,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

    “你就别骗我了,”小磕巴不怀好意地笑笑说,“她不是你的女朋友,她只是个妓女,我在百花深处见过她。”

    我顿时呆若木鸡、哑口无言了,我万万没有想到,原来小磕巴早就见过翡丽了。

    “她如果是你的女朋友,那我也能当她的男朋友了,”小磕巴狞笑道,“你不介意我当她的男朋友吧。”

    “你他吗给我闭嘴!”我怒吼道,“你再多说一句话,老子就把你的猪嘴撕开。”

    小磕巴愣了半晌,低声说道:“不就是个小姐吗,干嘛跟我发这么大的脾气?”

    这时,我看到小磕巴的女朋友从卫生间出来了,正向我们走来。

    我有意要报复小磕巴,便故意对他说:“我挺好奇的,如果那个花一般的小美人了解到你过去对女尸干的好事,她会有什么反应呢?也许她会因此更加爱你呢。”

    “不要啊,你千万别说出来,”小磕巴神色慌张地说,“我费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追到手,到现在都没跟她开过房间呢。”

    小磕巴话音刚落,靓丽女孩便走过来,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了。

    为了吸引女孩的注意,我故意提高声音对小磕巴说:“你以为我会说出你过去干的丑事吗?你放心吧,我什么都不会说的,因为你干的事情太肮脏太龌龊,太难让人启齿了,我根本说不出口。”

    女孩听得迷迷糊糊,忍不住问小磕巴:“你以前干过什么事啊?”

    我对小磕巴说:“看到了吧,她还没有认清你的庐山真面目,以为你是个正经男人,所以才稀里糊涂地跟你相处,如果我说出实情,让她了解到事实真相,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离开你,而且我敢保证,不管你使用什么办法,采取什么手段,都无法让她回到你身边。”

    “你…你…”小磕巴的结巴病又犯了。

    女孩拽着小磕巴问道:“你到底对我隐瞒了什么事情?”

    “你…你别听他胡说,”小磕巴吞吞吐吐地说,“他…他是个骗子。”

    女孩转头对我说:“他过去干过什么事,你快告诉我。”

    我对女孩说:“我可以说出实情,但我害怕你听不下去,你还是问他吧。”

    女孩转过头,用犀利的眼神盯着小磕巴。

    “我真的什么事情也没做过啊,”小磕巴急得快哭了。

    女孩威胁道:“你快点说,不然我马上就走,以后再也不会搭理你。”

    “好吧,我说,我说,”小磕巴被逼得没办法了,只好指着我说,“他带我去过夜总会,找了一个小jie。”

    “你居然背着我叫小jie?”女孩气得从座位上站起来,转身就要走。

    我叫住女孩说:“你别误会,你的男朋友是无辜的,我确实帮他叫了一个小jie,不过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当时我们在包房里面玩乐,他就像个二傻子一样坐在旁边,没跟小姐说一句话,也没做出任何越轨的事。”

    女孩狠狠地瞪了小磕巴一眼,又在座位上坐下了,小磕巴总算松了一口气。

    女孩对小磕巴说:“身正不怕影子斜,你既然什么事情都没干过,就应该堂堂正正、大大方方的,瞧你刚才那副德性,整得鬼鬼祟祟、紧张兮兮的,像干了什么亏心事似的。”

    “他当然会紧张,”我提高声音说,“他干的那件丑事会让他紧张一辈子,就算他真找了小jie又怎么样?他骇人听闻的事迹比找小jie要龌龊百倍!”

    我转头对女孩说:“这位美女,我向你保证,一旦你发现了他的秘密,你肯定会把刚才吃的饭都吐出来,你会后悔跟他交往,你会拼命地清除和他有关的一切记忆,在往后的日子里,他会变成你终生无法摆脱的阴影,他会反复出现在你的噩梦中。”

    小磕巴忍无可忍,狠狠地捶了一下桌子,冲我吼道:“够了,你不要再往下说了!你自己就是个烂人,你凭什么说我?”小磕巴指了指我,对女孩说,“你知道他是什么货色吗?他到处票昌、玩小姐,全天下的小姐都被他玩遍了。”

    翡丽见我们吵起来了,便走过来查看情况,等她走得近了,小磕巴便指着翡丽说:“她就是叶孤鸿叫的小姐,只要给她钱,谁都能跟她发生关系。”

    女孩却瞪着小磕巴,质问道:“你怎么知道她是小姐?你也玩过她?”

    “我…我…不…我没有…你听我说啊,”小磕巴已经语无伦次了。

    女孩懒得听小磕巴解释,从座位上站起身来,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快去追啊,”我得意地笑了起来。

    “你和你的婊子都不得好死,”小磕巴恨恨地骂道,“你们真是一对狗男女啊,等着瞧吧,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小磕巴起身离开座位,跑到柜台匆匆结完帐,便冲出餐厅去追女孩了。

    ★★★★★

    回到家里,我的情绪颇为低落,我脱掉外衣扔进洗衣机,就往沙发上一坐,默默点起一根烟。

    翡丽坐到我旁边,拽着我的胳膊问:“在餐厅里跟你吵架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我说:“他曾经是我的朋友,我以前还帮过他。”

    “奇怪了,他怎么会认得我?我对他完全没有印象啊,”翡丽自言自语道。

    我淡淡地回了一句:“你接待的客人太多,恐怕连你自己都忘了吧。”

    我不经意间说出的这句话,令我悔恨终生。

    “老公,你生我的气了?”翡丽问。

    我察觉到翡丽的脸色有变化,赶紧改口说:“我刚才只是随口说说,你别往心里去,我有时候说话不经过大脑,你千万别跟我计较。”

    “我怎么会怪你呢?我怪我自己,”翡丽满脸懊悔地说,“我压根就不想当小姐,我本来可以去上大学的,从小学到高中,我的学习成绩在班里一直名列前茅,就因为家里没有钱,交不起学费……”

    “你还想上大学吗?我可以供你念书,让你拿到大学文凭。”

    翡丽说:“算了吧,我都22岁了,早过了上学的年纪。”

    我说:“年纪大点又如何?只要你想改变命运,任何时候都不晚。”

    翡丽说:“我以前曾听过这样的至理名言——人生就像弈棋,一步走错、满盘皆输,而且人生还不如弈棋,因为不可能再来一局,也不能悔棋。”

    我说:“这话有一定的道理,但并非完全正确。”

    “老公,是不是我们一旦做了错事,就注定要抱憾终生呢?”

    我说:“你没有做错什么事啊。”

    翡丽说:“不,我犯下了严重的、不可挽回的错误,我过去懵懂无知,没有任何负罪感,但自从认识你以后,我才意识到自己犯了大错,我对不起你,我几乎每天都在谴责自己,如果我能忘记做小姐的经历,如果我能忘掉那段堕落的历史,该有多好啊。”

    “翡丽,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又何必庸人自扰呢?你现在是我的恋人,谁也不能把我们拆散,而且我们的明天会更快乐、更美好。我要让你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我要用实际行动向你证明,你的忧虑和烦恼是多么可笑。”

    翡丽说:“但我还是担心,假如我们的孩子某天忍不住好奇,问他的父母是怎么认识的,我们应该怎样回答他呢?”

    我笑一笑说:“翡丽,你要记住,我们不是在百花深处认识的,我和你是在公园邂逅的,那是某个晴朗夏日的午后,我去公园散步,一路上桃红柳绿、风景如画,我却没有碰到任何人,我漫无目的地走着,以为自己将要一直孤单地走下去,直到遇见了你,你站在百花丛中向我招手、冲我微笑,我意乱情迷、心动不已,但偏偏要装作毫不在意,于是我走过去,轻轻地对你说一句:‘原来你也在这里啊。’你却惊讶地望着我,回了一句:‘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啊。’”

    翡丽笑得弯下腰去,说:“老公你太有才了,想不到你还会编故事啊。”

    我一本正经地说:“翡丽,这不是故事,而是事实,你一定要记好了,任何时候都不要忘记。”

    “好的,”翡丽点点头说,“然后发生了什么事呢?”

    我说:“你希望发生什么事,接下来就会发生什么事,你主宰着整件事情的发展。”

    翡丽说:“我希望我们组建家庭,生下几个孩子,过幸福美满的日子。”

    我说:“虽然有点俗套,不过听起来还不错。”

    翡丽问:“那你希望我们的故事怎么发展呢?”

    我说:“我希望我们爱得死去活来、铭心刻骨,通过生与死的考验、血与泪的挣扎,经历了一番挫折和磨难,最终组建家庭,生下几个孩子,过幸福美满的日子。”

    “还说我呢,你这才叫真的俗啊,”翡丽用手指戳了一下我的额头。

    翡丽侧过身子,伸出一条长腿,搭到我的肩膀上,说:“老公,如果有个比我更优秀的女人追求你,你会丢下我跟她走吗?”

    我笑笑说:“假如那个女人确实很不错,我当然会考虑她,但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太可能发生啊,虽然比你优秀的女子大有人在,但除了你还有谁会要我呢?”

    “我才懒得要你!”翡丽一脚把我从沙发上蹬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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