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敏气愤难当,开口道:“敢问那仙灵山是何许人在主持?”。
孙六道:“据说是也跟神龙教有关,那次我们被请过去听经,是一个法号无度的禅师,我想现在那个无度的禅师就是仙灵山白云寺的头,那次讲经说每个人家的姑娘都的点化之后才会成为真正的人,不然生到三十岁就会变成妖怪,到那时任何法术都会镇压不住的”。
“放他奶奶的狗···”陈敏怒不可解脏话随即而出,但感觉还是不雅最后一个字硬咽了下去。她满脸通红的道:“那么这样的日子你们过了多久了?”。
“从那个大侠来过之后到现在有两年有余了”孙六道。
陈敏问道:“那个大侠?”。
狗儿嘴快道:“是一个武功高强的剑客,他戴着斗笠,披着白衣,握着长剑。那次那秃驴恼我爹不听话,差一个头目带着是个和尚到我家硬要搜,就在最关键时刻,那位大侠路过此地听到我娘的呼喊声,这才来救了我们一家,那大侠三下二初五的便把那些和尚给打的屁滚尿流的,落荒而逃,大侠临走时在一个和尚背上用剑画了两下道:“此后你们再敢前来胡闹,小心你们的狗命”,言罢我们家这才平安了起来,那位大侠临走时好多村民都跪着不让走,一定要大侠铲除恶魔,那大侠拿出笔在墙上写了几个字便道:“乡亲们,今后这伙人就不敢来了,你们放心吧”。狗儿很兴奋的用手比划着,神情甚是佩服那位大侠。
陈敏不知道那个大侠是谁便道:“那个大侠叫什么?你们知不知道?”,
孙六道:“名字倒不知道,不过他留下那几个字我到认识,是独孤尊在此尔等不得胡来,违抗着杀无赦”。
“啊?他?”陈敏失控的叫了出来。
孙六没有发现陈敏的的声音有些不对继续道:“别看那几个字,起先我们都不相信管用。可第二天来的和尚倍增有三十个人,他们气势汹汹的来到村里,家家户户都紧闭大门,真是鸡犬不宁。我知道是我给村里带来了麻烦,于是我独自一个人拿着铁秋站在门口等着他们,可谁知他们看到墙上的几个字,突然扭头就跑,我亲眼所见,那场景真是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哈哈”回忆道那时候的场景孙六忍俊不已笑出声来。狗儿也跟着笑了。
陈敏见他们笑的开心心里暗道:“真是有心避祸避不过,无心避祸却无祸”。陈敏笑道:“真是有心种花花未成,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狗儿听了问道:“大侠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大侠都是花,那盗贼都是柳树?”。
陈敏暗暗好奇问道:“这怎么讲?”。
狗儿睁着水灵灵的眼睛道:“花是有心的,有心的人当然是大侠了,柳树是无心的,没有人心的当然是那帮盗贼了”。
陈敏听了哈哈大笑:“有道理,你这一番话讲的非常好”。狗儿闻言大喜呵呵的笑了起来。一旁的孙六苦笑一声道:“胡闹胡闹”。
“哎,什么味?”陈敏忽然闻到一股烧焦的味。“哎呀,该死,我忘了兔肉了”狗儿一听,机灵的叫了起来,一看在火上的兔肉一冒起烟来!大惊赶忙过去。这意外顿时将之前的阴霾扫的一干二净。
狗儿拿着兔肉,用嘴吹了吹上面的烟灰,撇下一个香嫩的兔腿递给陈敏道:“大侠请用”。然后又将另一个兔腿递给父亲,自己则吃那些烧糊的兔肉。这一切陈敏都看在眼里,真是一个大孝子。
孙六将兔肉放在车上道:“你们先吃着,我去打水,不然到天黑就打不完了”,说完把旱烟插在腰间,正要起身拿着水桶去打水被陈敏阻住了,道:“老先生,我们吃饱了就回去,等回去了我包你有水吃”。
狗儿也道:“爹爹,快吃吧,我们回去就有水吃了”。孙六这才停下笑了笑开始吃了起来。
陈敏吃了几口便吃不下去,心里直觉的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堵着,看着这父子二人心道:“很善良的人却时常被欺负,官府欺负罢了,连强盗也这般欺负,一定要灭光这伙强盗,好解心头之恨”。
都吃完之后,三人便收拾一番,笑着驾着牛车扬长而去。狗儿心灵手巧,拿着陈敏的短剑爬上树砍了些树枝,在马车上搭了一个棚子,这样就遮住了骄阳的暴晒,陈敏笑着夸奖一番。
陈敏看着牛车问道:“老先生为什么不架个马车来?这牛车这般缓慢要走到什么时候?你们平时都是这样?”。
“大侠,有个牛车就算好了,村里头有些牛马全被那帮和尚抢走,要不是那位大侠出现,小老二现在只能靠我拉了”孙六苦笑道。
正在赶车的狗儿道:“大侠啊,你不知道那帮家伙真是可恶,村里的马匹被他们拉走当坐骑,而耕地的牛则拉去吃了”。听了之后陈敏暗道:“可恶,原来是酒肉和尚啊”。
牛车缓缓行驶,待得夜晚才行驶了几十里,周围还是一片青色茫茫的大草地,陈敏仰天看着满天星际的夜空。狗儿卸下行李很快就达成了一个帐篷,并燃起了篝火。煮熟了饭便来唤陈敏用餐。
陈敏走上前,见锅瓢碗筷样样俱全,不禁奇道:“怎么?你们随身都携带着餐具?”。
“大侠,我们这一次要走三天两夜的路程,只能这般了”狗儿道。
陈敏看了一下牛车上的水桶问道:“拉一次水这般长的时间,那么拉一次吃几天?”。
孙六道:“如果不下雨只能吃一个月,要是下雨了能吃两个月,每三个月就要拉一次水”。
这时狗儿将饭蹭了上来递给陈敏道:“大侠吃吧,吃了歇歇再走,好有力气杀贼”。陈敏笑了笑接过来,看到碗里的不是米饭而是清澈的水,加了几块白薯,再看锅里那是留下的兔肉。她看到只有两个碗,便笑着问道:“你们走吃这个?”。
“平日里也会吃些米饭,但最近家里多了两口人,米有些不够吃了,我和爹爹强壮,吃些白薯便可,大侠快吃吧”狗儿道。
陈敏点了点头问道:“狗儿想不想吃肉?”。
没想到狗儿伸着舌头舔了舔嘴唇,一副馋鬼的模样道:“想啊,做梦都想,每天我们只能在冬季下雪的时候去很远的北面捉野兔子吃,别的都吃不到,不过有时候我上树掏鸟蛋吃”。
陈敏明白了,暗道:“可怜的人家啊,那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的诗句真是有啊”想到这放下碗筷道:“狗儿你等着,我去去就来”。不等狗儿回话,起身飞去,几个起落一眨眼便消失在茫茫的夜空了。
狗儿看着陈敏的功夫,两眼羡慕的发亮道:“我要有这样的功夫该多好,姐姐一定不会被人欺负了”。
孙六抽着烟看了儿子一眼没有言语,是啊,这个狗儿从生下来就是两眼发光,身强体壮只可惜生不逢时啊,要是出生在有钱人家里那又是一番光景,想到这只得叹气不已。
一炷香的功夫,陈敏便提着两只肥肥的大雁走了过来,狗儿惊喜的接了过来道:“大侠好身手啊”。“去弄一只烤烤吃了,给你开开荤”陈敏拍了拍手道。
狗儿应了一声,提着一只欢喜的向小河旁走去。陈敏坐在火堆旁问道:“在下有一事不解,既然那和尚怕了,不去骚扰你们,那你们为何还没有水吃呢?”。
孙六叹了一声道:“他们怕那个大侠,所以不进村,但他们把守这水源也不让人靠近,只能到这里来打水吃”。
这时狗儿提着弄好了的大雁,放在火上兴奋的烤了起来嘴里道;“这次我一定好好的烤,一定不会糊了”。
陈敏笑了笑道:“没事,那大雁多的是,够你们吃一辈子了”。
不久,那大雁便冒出了丝丝的热气,接而便是一阵奇香。陈敏闻了不禁赞道:“好香啊,狗儿的手艺果然不错,教给我好不?”。
狗儿笑着道:“当然可以,先拨了皮毛,然后取了内脏,在洒些盐上去···”狗儿饶有兴致的讲道。陈敏微笑的听着。其实陈敏只是想打破这沉闷的氛围,狗儿讲的她一句也没有听到,内心想的就是怎样消灭这伙淫贼。
不久便熟了,狗儿给大家分分之后便欢喜的大吃起来。陈敏这时也饿大口的吃了起来,不久一只肥雁便被三人吃的精光,这才哈哈大笑的去睡。狗儿准备给陈敏铺设床铺,被陈敏拒绝了道:“你们在里面睡觉,我上树上,这样可以给你们放哨,也不怕有坏人来袭击。
陈敏选了一棵很粗的大树,用随身的短剑削了一些枝干铺了一个平平的地方这才躺下,起先胡乱想了一番,最后眼皮打架慢慢的睡了。
正睡的甜美,忽然耳畔一阵巨大轰鸣声,接着便是一道刺眼的光芒。陈敏一惊,慌忙跃下树来,正要查看什么事,便觉的有雨滴落下,滴在脸上凉凉的,下雨了。
这时狗儿掀开帐篷道:“大侠,快进来,这是大雨”。陈敏应了一声,便走了进去。这时雨水渐渐增多,不一会便是倾盆大雨,打在帐篷上扑通扑通直响。陈敏还是很奇怪,刚才还是傲月当空,繁星满天的晴朗天气,转眼便变了?
帐篷内孙六早已坐着,帐篷不大,但三人在里面倒也不挤。孙六道:“这雨也只是一阵,过不了不久便会放晴,这苏州的天气就是这般”。
果然,倾盆大雨急下了一阵子,便开始变小,听打在帐篷上的雨滴便知道。起风了,在帐篷内能听到夜风吹拂青草的声音,过了一会便是几滴几滴的声音,又等了一会没了声音。陈敏走了出来,这时只感觉到,湿气遍布,不过皓月当空,黑云正逐渐退却。陈敏望着雨后的夜空,真是绝美天空。但见,皓月当空,星际满布,银光如水,再看湖面,直觉烟波浩淼,万里朦胧,遍地清爽!此时忽然自己感觉清高了好多,不觉得笑了起来。
狗儿前来寻陈敏,让她进账熟睡,孙六借机出来散步,陈敏道:“不可,你们二人先睡,我在这欣赏一番景色,明晨还要赶路快去”。直退狗儿,陈敏坐在湖边的山石上,手托腮,端详着缓缓流动的水流,渐渐入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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