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丁剑带领着第二组,会合第三组后,向铁柱交待了几句,返身踏进了另一个洞,铁柱则继续带人前行。
船医姓江,名邵文,他和丁剑同在一组。丁剑对这位大学毕业的中学校长,一向当“高参” 敬重,有事常向他请教。这时走在一起,便又问起他对眼下处境的看法。
江邵文提醒道:“前面不远,就是巨石落下的地方,操控那扇石门的机关,很可能就在这边,留心有敌人。”
丁剑早想到这层,就打手势让放慢脚步。三人一边全神贯注于前方的动静,一边采取逐渐靠近的方法,不动声色地摸索着前进。
除了“滴答”的落水声,趟在水里的六只脚,一点声音都没弄出。为了不惊动敌人,连手电也关闭不用。
三人悄无声息地摸着洞壁前行,泥泞滑腻的青苔给人软软的手感。探着探着,丁剑触手碰到一堵硬硬的石板,同时脚下也被阻无法前趟。
到地方了,但仍然没有敌人的动静,看来早已溜了。
丁剑拧亮手电,见半个洞被石板堵着,再一摸,那石板底下有一个滑槽。石板中部缠着一根拇指粗细的钢索,顺着钢索,又看到一个圆圆的东西,很像丁剑再熟悉不过的舵轮。
丁剑:“原来是这个东西作怪,好恶毒的敌人。”
说着,丁剑上前转动圆盘,那石板立即轧轧作响,但却移动不了分毫。
咦?哦,可能是手雷炸碎的石屑将底下的滑槽给填死了。
丁剑忽心生一计,立即倒转圆盘,并招呼另两人帮忙,直到石板完完全全退将洞给堵死才罢手。然后,丁剑又将圆盘给卸了下来。
“老大,行啊,这下断了敌人的去路,看他们还能搞什么鬼。”江邵文称赞道。
“你呢,也不反对?”丁剑问另一个船员赵泳。
“老大,您这叫破釜沉舟,我当然赞成。”赵泳答道。
“不对,我这叫关起门来大狗,一个敌人都别想由此逃走。”
这种自断后路的行为,无疑表明了丁剑和敌人战斗的必胜信心,也更坚定了他们擒敌的斗志。
三人既已把自身的安危置之度外,就断无再担惊受怕的道理,断无再前怕狼后怕虎的心生顾虑。
时间已刻不容缓,必须果断清除掉后顾之忧,才能全力以赴去端掉敌人的巢穴。于是,三人不约而同地奔跑起来。
这回没跑进夹墙,而是遇到了台阶。
台阶很陡峭,只能拾级而上。
每踩上一步,就离洞顶近了一步。
到最后,台阶还剩几步,头已经触顶。
顶部的形状就像船过拱桥的感觉,难道这已经是花坛圆顶的下方了?
丁剑试着以臂托举,可只捋下了一缕灰土,丝毫松动不了上面。
三人合力,也还是无法撼动顶部。
那敌人呢?既然没在洞里,他是怎么出去的?这里一定有机关。
三人于是急急寻找起来。
再说警长一路,沿着铁轨又走了半个时辰,终于到了尽头。
不是路到了尽头,而是洞到了尽头。
可洞到了尽头,怎么可能路不是尽头?别忘了,路上铺有铁轨,铁轨没到尽头。
这是怎么回事?
前文已经交代过,与此洞并排的还有一个洞,铁轨到底竟然打了一个弯,紧贴下边,横向插进了左侧的洞壁。警长俯身一照,铁轨上面重重压着一块大石板,而且是从两洞中间部位压下来的。
又是一个机关,若不破除,不光半小时的路白跑,更可能连尸体运向何处都找不到。但拿什么破除?手雷已炸得净光。
三人急的团团乱转,也开始了东寻西找。
铁柱带领的第三组,走到双洞口,看清记号后便进了左侧的洞。
洞里没有铁轨,三人加快脚步,想赶上警长他们。铁柱想,尽管隔着洞壁,相互也好有个照应。
走了不到半个时辰,忽见洞里冒出了两条铁轨。这令铁柱等一阵诧异:铁轨怎么凭空从洞壁下端伸了出来?
铁柱也和警长一样,弯腰去看底下。
他也看到了铁轨上压着的大石板。
警长他们一定也知道了这个情况。不知那边状况如何,我何不试它一试。
铁柱想着拎起铁棒捅了过去。
“咚”的一声。
“咚”的又是一声。
铁柱一愣:我只捅了一下,哪来的两下声音?
正打算再捅一下,耳畔传来了警长的呼声:
“喂---,铁柱是你在敲吗?”
“是我是我。”铁柱赶紧应声。
“我们走到洞尽头,走不过去了,铁轨是不是延伸到了你们洞里?你再看看有没有机关能提升石板,我们好爬过去。”警长进退维谷,把找机关的希望寄托到铁柱这边。
“铁轨是钻过来了,但又往前去了,你们等着,我们找找看。”铁柱边回答,边指挥另二人分散寻找。
铁柱顺着铁轨走出二十余米,手电光凝成一个圈,再也发散不出去。
“我的天啊,这边也走到洞尽头了。”铁柱心想这可糟糕透了,不要全体都白跑一趟。
但走到近前,见铁轨忽竖直向上变成了铁梯。仰视洞顶,好大一个豁口,可以直通上去。
铁柱欣喜地奔到铁轨源头,俯身呼唤警长。
正等得心焦的警长,以为找到了机关,连声催促道:“快启动机关,放我们过去。”
“我们也走到了洞尽头,但铁轨变成了铁梯,往洞顶的窟窿里上去了。要不要上去看看?”
“要,要。但千万小心。我估计机关就在上面。如果没遇到敌人,找机关放我们过去最要紧,知道了吗?”警长真的急不可待了。
事不宜迟,铁柱也急不可待地跑去扶住了铁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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