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吧，是我弄洒的。”
阿陌吃惊地抬起头，竟见少爷带回来的女孩亲自弯腰帮自己收拾残局，不由得惊叫一声。
“怎么了？”染染傻傻地问，难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小……小姐，请你……好好休息吧，求求您不要帮我打扫，我会被少爷打死的，小姐。”阿陌委屈道。
“他还打你？”怎么之前没发现谭禹有暴力倾向？
阿陌依旧像个受气媳妇一样可怜兮兮地点点头，然后想夺过染染手中的抹布。
“别，他以后要是打你，你就和我说。”染染话还没说完，一个干呕竟已袭上咽喉。
“啊！！”又是一声尖叫，阿陌左手捂嘴，眼睛瞪得溜圆，“您……”
染染拍拍胸口，不好意思地笑了。她手捂着小腹，“现在还老是把他忘了呢。”
“您，您？……”阿陌的脸瞬间洋溢起喜悦，竟然又跪地磕头，“您大吉大利……”
“你干什么呢？”
一声怒吼，谭禹破门而出，一脚踢开地上的阿陌，手臂环过染染，“别沾了晦气，我们回去。”
“现在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去医院看？”原来，谭禹是因为听到那声巨大的干呕才冲出门来。
“没什么，这不是正常的嘛，”她的脸微微红了，一颗心逐渐温暖起来。她在想，十个月后，自己生下了这个孩子，她一定是个女孩，然后，给她取一个好听的名字……“咱们的孩子你起什么名字？”
“这个还没想过，”谭禹轻笑一下，“谭修宇，好不好？”
染染拼命地摇着脑袋，“不好，不好！我想要女孩。”
“为什么想要女孩呢？……其实也随便啦，”注意到她的愠色，谭禹聪明地绕开话题，“老公永远听老婆的。”
“切，说的永远比做的好。”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当然很甜蜜。不光是因为谭禹的话，还有她接下来的联想——
好听的名字好看的人，好美的妈妈好帅的爸爸。这不是意味着，自己的女儿从小就有一个不平凡的家庭么？
染染抿嘴笑了，一转身扑入谭禹的怀抱。
“哎哟，干什么？”他刚解锁手机开飞鸽，差点被投来的怀抱吓得丢掉手机。
“抱下。”她把小脸深深埋进他硬朗的胸肌，拼命想搜寻那记忆中的清冽香气，却只嗅到重重的魔味香水。那让人几欲沉迷的色媚味道。
不自然地，染染皱起眉头。
————
她辞职了。他倒也没什么想法，辞职书被转送到自己面前时，竟是坦然地签了允许。也许是他不愿想。
会议结束，人都散尽，他还坐在会议室前方的位置。空调湿润的气息使人莫名的烦闷，他迈出会议楼就去了十忆。
§
“辞职了么？”
“嗯，都挺顺利的。我托夏秘书送上去的。”染染傻笑着。辞职是谭禹的想法，也是他的提议，自己只是安安分分地听老公的而已。对于辞职，她倒没什么想法，也许是她不愿想吧。
谭禹顿了顿，突然勾起唇角，“夏秘书？夏晓曦么？上次帮你把结婚证送到宿舍的那个美女？”
“是……”回答到一半，突然尖叫起来，“啊！我的结婚证在抽屉里，昨天收拾东西的时候忘记拿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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