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寒可不知道我现下的纠结,笑道:“表小姐害的江寒落在天机疏,江寒确实恨透了表小姐,之后表小姐又害的我挨了一顿结结实实的打,我就更恨表小姐了,一心想着有朝一日活着出来,第一件事就是杀了表小姐以泄心头之恨……”
果然如此,我就知道……
眼看着江寒伸出还有未曾愈合伤口的右手,去拿桌子上的笛子!
这必然是要动手的前兆,于是我行动大于心动,不待他动手就先他一步将笛子握在手里,与此同时江寒脱口一句“不过——”
那“不过”二字还没来得及说完,就被我强悍的抢笛子动作吓得生生憋回去,十分给面子的被我掀翻在地,连连滚了两圈后爬起身还目瞪口呆的看着我。()()
而我也完全的好不到哪儿去,虽说江寒没对我做任何事儿,可在我抓住那邪门的笛子那一刻,全身几乎所有的意识都在强迫着我跪下去,臣服。()
于是我就跪了下去,并且响亮的磕了一个头,头部的疼痛让我手一松,笛子落地……
我茫然的捂着额头,看着地上的金玉笛子滚了滚,滚到白衣白靴的少年脚边儿。()
江寒与我面面相觑许久,彼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许久,额头的刺痛提醒我回过神,我瞪着他,指着额心给他看,恨声问:“你那笛子是什么邪门的玩意儿?”
江寒木讷良久,在瞧见我额头上的淤青后,掌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若不是这偏殿没有人侍候,估计下一刻他就到大牢去笑吧!
他笑得前仰后合的,笑得全身颤巍巍的弯腰拾起笛子,说:“表小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想先制服江寒吗?”
少年眉眼里都是笑意,抚了抚笛身,给我看。()
我受此物迫害,忙不迭后退几步,道:“废话。()”
他笑嘻嘻的收回去,道:“表小姐,江寒说了谢谢你,自然不会骗你,那日因为你,我挨了打,正巧是薛主在,他那个人疑心重,见我看了你一眼,大概为了避免后患,就来审问我为何要看你那一眼,要知道地宫中的人被折磨得生不如死之后,还敢东张西望的,那就太不正常了。”
“偏偏那日薛主就带着这跟笛子,而在他弯腰看我时候,这笛子就……”
他瞟着我,神态带了傲然的笑,似天下在他眼底都算不得什么般:“表小姐,这天下未必只有您一个不是池中之物。”
他指尖的笛子愈发的流光溢彩起来。
我忽然想起了一个很古老的传说,一个,有关金玉流仙笛和金甲军的古老传说……
然后我听到江寒轻轻道:“这是‘金玉流仙笛’,我想你听说过的,是吧?——我就是紫湘国永氏王朝,第六代唤曲人,而薛千幻作为第六代护曲人,反而要听我的指使……”
我想,天上的司命仙君,该是打了一个怎么样的瞌睡,才能写出这么狗血到让人难以置信的一个剧情呢?
我忽然有些迫切的想知道薛千幻在面对这个场景时候,是一副怎么样的表情……
想到这儿,我就觉得其实江寒的出现当是一个多么美妙的转折点啊!
江寒掸了掸衣角上的灰尘,转身往外走:“我今晚也不是故意来吓唬你,我只是告诉你,明日起我就是这‘菡萏殿’新进的乐师,因为怕被你认出来,所以才……”
说到这儿,他耸了耸肩,手中笛子飞快的转着:“哪知道您老人家根本不记得在下,告辞了,您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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