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宫女这么斯斯文文的传达月祀的话,就觉得她实在太难得了!
凭着我这么些时候对月祀的认识,简直可以直接想象月祀当时的话,必然是——“等小毒舌醒了,就给老子问问她喜欢什么格子的调调,老子觉得既然我们这么有做知己的潜质,必然喜欢同一个调调,要是她和老子喜欢的不一样,那老子失望之余,也只好送她两个不一样调调的乐师,聊以祭奠老子还没成形就被扼杀的知己。()”
我喝了一口茶水,正在嘴里漱着,听到宫女又有些疑惑的加了句:“不过今儿个早晨出了点儿小问题,刚刚二殿下身边儿的小太监回来取东西时候说,大清早打扫二殿下书房的太监,居然抓住了几个不知好歹的小宫女,说是丢了东西,可奴婢想这东西怎么会丢在二殿下那儿?
这必然是知道殿下不大去书房,故而去偷书的!现下她们被关在姑姑那里,也不知道哪儿来的胆子,居然不怕死的敢偷二殿下的东西。()”
在“菡萏殿”待了月余,我从宫人们的声泪聚下之下,得知了月祀的种种恶行,感叹自己幸运之余,由衷的感谢慕归这个伟大的形象挡在我前面。()
我想若不是慕归和我的绯闻,就冲我梅花林子一脚把月祀从树上跺下来,再一脚踩在月祀胳膊上,紧接着损他是太监等等,真心不知道我是变成了什么生不如死的形象……
我吐出一口茶水,漫不经心问:“那些个宫女,到底丢了什么?”
宫女一边给我递上第二道清口的茶水,一边道:“说是丢了书,可这话未免太过假了,难道殿下还偷了宫女的书不——”
她那“不成”二字没说完,被我一口茶水喷在脸上,目瞪口呆的保持着“不”字的口型……
我眨了眨眼睛,看着一缕细细的水流顺着小宫女施了脂粉的脸颊流到她衣襟上,这真是五彩斑斓的一副场景。()()
我将嘴里剩下的半口水吐出来,拍一拍小宫女的肩膀:“那个姑娘你自己处理一下,我忽然想起我喜欢的调调也许真的和你家二殿下不一样,我不放心他,我还是自己去瞅一瞅比较放心。()”
言毕在小宫女完全木讷的眼神里飞也似的奔出门,奔了一半想起衣服没有穿,又折回来风风火火的抓起外套往外头奔。
中途撩起还愣在那儿的宫女的衣衫青丝“哗啦啦”的腾起又落下,她都雕塑一样毫无反应。
看来我那一口茶谁喷得实在太有震撼力了……
只可惜,我未免太过低估了“菡萏殿”宫人的办事儿能力,那几个宫女根本不用用刑,被一吓唬,就完全的招供丢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宫人们立刻回禀月祀,事后据说当时月祀就坐在摆满一堆春宫野史的桌子后面,懒洋洋的说:“那就搜啊!”
结果自然是无论如何都搜不到,月祀冷笑着一拍桌子,说:“还跟老子玩心眼,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
结果他话没说完,那堆堆得太高的书被他那一拍,颤了几颤之后,果断的栽了一地,然后……
然后后果自然不言而喻,一本翻开的春宫图赫然摊开在众人面前,当时所有人的目光“唰唰唰”一齐射向地上的春宫,再“唰唰唰”一齐射向月祀。
月祀当时那个震惊啊,简直就说不出一句话来了!
于是,此情此景此地点,伴随着月祀之前那句引人想入非非的“还跟老子玩心眼,你们这几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宫女”。
本就怀疑月祀那方面欠缺但不甘寂寞喜欢养眼的宫人们,低着头彼此露出一个“果然如此”的了然眼神,果断的默了一书房的人……
我一路乱七八糟的穿了衣服,腰带都没系好,披头散发赶来的时候,书房的大门可怜兮兮的摇曳着,十分合称的做出“凄凄惨惨戚戚”的情景。
我气喘呼呼的冲进去,扶着门框头也不抬喊:“那个……呼呼,我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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