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国庆放假几天？”
“三天。”我说。
“怎么才三天？”
“高中有的放就不错了。”
“可是我们放七天啊。”
“这不公平！”
“后天就国庆了，你赶紧飞过来吧。”
“明天就飞。”
“明天是交通高峰，你今天就来。”
“来不及了，我到家得两个小时，离机场也有一个多小时的路。”
“来得及，十一点都还有班次。”
“那我先订票，挂了。”这时高小舞的电话打进来，“喂。”
“卫山，卫山。”
“说吧。”
“你在哪？”
“宿舍。”
“我就过来了。”
然后我打了114，想想十一点后的票太晚了，就订了十点半的票。
几分钟后程潇和高小舞回来了，每人拿着一打试卷。
“这个该不会是国庆的作业吧？”我指着那些试卷问。
“欧耶，答对了。”程潇说。
“还让不让人活了，才三天就布置了三个月的作业。”
“哥们儿，刚才重点班的编排出来了，你已经不是重点班的了。”
我心想老曹做事的效率真高。
“那你俩呢？”
“我俩也出局了。”高小舞说。
“我总分多少？”我问。
“六百多好像。”
“我靠。”
“你数学零分，我看了你的考卷，你够潇洒的啊，连名字都不写。”
“我去！这不科学，我明明写了。”
“你确定你写了？”
我心想这该不会是老曹出的招儿吧，于是说：“这倒不确定。”
“我和小舞总分差不多，被编到三班了。”
“那我呢。”
“不知道，不过你的分数估计要掉到慢班了。”
“我们宿舍全军覆没了吗？”
“没，其他都挂了，就李宇仲存活下来，还考了个年段第八。”
程潇说：“你知道么，虞瑜一下掉到二班去了。”
“她没事儿吧？”
“刚才学校广播了，你没听到吗，咱们都被通报批评了，学校重点批评了虞瑜，她都哭了。”
“在她最需要安慰的时候你丫去哪了？”程潇说。
“我和老曹出校了。”
“干嘛去了？”
“这事儿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得先去找虞瑜。”说完夺门而出。
我打虞瑜电话，关机。我去了女生宿舍楼下，碰见晓莉正在打开水，她说虞瑜还在班级。我赶到班级，看到虞瑜目光呆滞，眼里含着泪，半张着嘴，一动不动地坐在教室里。
“虞瑜。”我坐在她旁边。
“我马上就要离开这儿了。”虞瑜说。
“你千万别想不开。”
“我被编到二班了。”
“我听小舞说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还有奥妙，不是，呸呸，你还会回来的。”
虞瑜扑哧一声笑了：“那你呢？”
“我无所谓，谁会爱上谁，不是，呸呸，我到哪儿还不都一样。”
“真让你说中了，八百多分，”虞瑜说着摇摇头，用手蹭了两下眼睛，“意料之外。”
“我胡说八道的。”
“你胡的够准的。”
“这种破事儿我宁愿百发不中。”
“我饿了，你饿吗？”
于是我们去了食堂，食堂居然没做饭，我们问了小卖部的老板娘，她说食堂午饭一过就放假了。
“咱们去外面吃吧。”
我俩回了各自的宿舍，我打算收拾两套便于换洗的衣服，不想只有校服，就揣好了身份证和银行卡去和虞瑜在校门口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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