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忙回:事情不是你想像的那样,你听我解释。
她回:没什么好解释的,又没发生什么。
我哀求着回:你别这样虞瑜。
她回:好,你解释吧。
我回:这不是我本意,我心不甘情不愿,实在情非得已。
她回:我不明白。
我回:我干妈很喜欢我,她想让我做她的上门女婿,这是包办婚姻,但我已表示了强烈的抗议。
她回:我还是不明白,爱情是属于彼此的,强扭的瓜你就算扭断了也不会甜。
我顺着她回:是啊!我当时也这么说!可是,唉!我真的抗议了!
她回:那我问你,抗议有效吗?
我被戳中弱点,回:抗议无效。
她回:废话。那为什么情非得已?
我回:你应该知道包办婚姻通常不存在情感可言。
她回:一点感情都没有?哪怕一点都没有?
我回:有,亲情。
她回:我知道了,可是跟我又没关系。
我直入主题回:有,当然有关系!你我的伟大友谊需要得到传承,需要进一步的发展。
她回:我觉得没发展的必要了。
我的心哇凉哇凉的,回她:已经起了个好头,为什么不勇敢地走下去?
她回:是啊,你倒是挺勇敢的,我仿佛看到若干年后的你变成了刚才电影里的男主角。
我回:我那是遭受了逼迫。
她回:义勇军进行曲唱的好,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我回:可这和我俩的伟大友谊一点干系都没有。
她回:有,你说受了逼迫,你已经是感情的奴隶了。
我回:那我要高唱一百遍义勇军进行曲!
然后手机半天没有动静。
我坐立不安,又去吸烟室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虞瑜没有明确表明自己的立场,她是在暗示我奴隶反动?还是忍气吞声?
我又发短信给她:虞瑜,我不唱义勇军进行曲了,我要大声地唱死了都要爱。
不一会儿就看见她回:别烦我。
我穷追不舍回:你听我给你唱。
她回:我不听。
我回:我真的唱得上去,我初中是学校合唱团的领唱。
她回:我不信。
我再回,生怕她不信:我还在我叔叔的酒吧做过半年的驻唱。
她没有回复。
我又发:那你听我唱。然后我打了她的电话,嘟了二十多秒,不接。再打一个,居然关机了。
我目不转睛地盯着手机,眉毛扭成一团,想我这颗多情的种子初中发芽,一路艰辛抽出枝叶,每当要开出灿烂的花朵,田恬都来插一脚,本以为上了高中躲过一劫,到头来终究还是没有躲过她的狂风暴雨,被无情地淹死了。
我抬手看表,九点快半。我看着来来往往踏着匆忙脚步的人们,他们不是家属陪伴就是朋友结行,我自己孤身一人出远门,还穿着校服,像离家出走的学生,心里没底,没有归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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