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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隋唐之兴唐群英 四十七回 走马取金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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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琼被王伯当等人救下,问明了母亲妻子的情况,本想随众人去少华山。可以单雄信想先回山西潞州去接家小,叔宝为了义气,所以打算与他一块先去潞州,于是众兄弟改道直奔山西而去。等到了潞州城门外,只见城门上吊着几颗首级在那示众。城墙上贴着告示。单雄信忽然感到心神不宁,赶紧快抽一鞭上前一看原来是一张通缉令,上面画的正是自己的头像,当即心凉了半截,浑身颤抖的缓缓抬头仔细一看,吊着的几个人头正是自己的妻子 父母 嫂子和年幼的儿子。单雄信啊呀大叫一声,双眼一翻昏倒在地。秦琼王伯当等人怕惊动官府,赶紧扶起单通来到城外的树林里,捶背抹胸掐人中,好容易把他唤醒过来。单通刚明白过来就大哭起来。秦琼等人留在那劝解于他。侯君集自报奋勇进城打探。不一时回来说道:“众位哥哥,此事怪只怪单五哥名气太大啦。原来是唐壁看到咱们的盟单上有五哥的名字,经过多方打探知道二贤庄在潞州,所以就派人当即来此通知本地的知府蔡建德,那姓蔡的狗官为了立功升官,就私自发兵杀了五哥全家,又查抄了二贤庄所有的资产,并且中饱私囊据为己有了。正打算去长安表功呢。”

    单雄信大怒,骂道:“蔡建德这狗日的!枉我以前给他送了许多的金银结交于他。没想到竟然翻脸无情杀我全家。我跟他拼啦!”抓起旁边的金顶枣阳槊就要冲进城去找蔡建德拼命。秦琼王伯当等人赶紧把他拉住劝道:“现在青天白日,咱们就算杀进去也是自投罗网。恐怕没杀死蔡建德那狗贼,咱们兄弟几个就被活捉了。”单雄信此时眼都红了,哪管那么多,还在那拼命挣脱。

    旁边侯君集大叫道:“你们不要再吵啦!今夜小弟潜入城中取那蔡建德的狗头给五哥报仇就是!”单雄信说道:“侯贤弟,多谢你的好意。此仇我必须亲手去报。各位兄弟不要为我以身范险。”秦琼劝道:“五弟,就算要报仇也要等夜间再下手不迟。”单通此时也稍微冷静了一下。见众人都劝他,于是往地上一走发起呆来。秦琼把小白猿侯君集叫到边上问道:“现如今咱们人单力薄。要想光明正大的进城报仇十分困难。为今之计还是来暗的比较稳妥。贤弟你刚才说的话可有把握?”侯君集说道:“小弟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有把握,二哥您就请好吧。”秦琼说:“我们几个的夜行功夫都不及贤弟你,此事就拜托于你了。”为了拖住单雄信,哥几个到城里买了几坛老白干出来,轮流用酒劝解单雄信,单通心情不好只管着猛喝酒,不一会就酩酊大醉了。

    就这样侯君集只身一人入城,白天躲到客栈里,等到半夜,侯君集穿好夜行衣,带好暗器和单刀偷偷出客栈来到潞州府衙外,气运丹田双足一点地,一个旱地拔葱就飞身上了高墙。小白猿顺着围墙快步走到后衙,飞身跳进院里寻找蔡建德的房间。侯君集在众多房间外来回穿梭,突然听到一处房内隐约传出一男一女的切切私语声。于是侯君集偷偷来到墙根下,用手指舔点唾沫,在窗户纸上捅了一个小洞,凑上去一看,屋里亮着昏暗的烛光,一男一女衣冠不整的在床边喝酒呢,那男的四十多岁年纪,长得肥头大耳满脸油光,下巴上留着稀稀疏疏的一捋胡须。坐在他怀里的是一个只穿着肚兜的妖艳女子。

    只听那女人说嗲声嗲气的说:“老爷,那个二贤庄的单雄信以前不是经常给您送钱送物的吗?您这次怎么把他全家都杀了?”侯君集心说:“原来这人就是蔡建德。”只听蔡建德喝了口酒笑道:“小六啊,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那单通可是响马头子,这次更是犯下滔天大罪!老爷我只是依律行事而已。”那妖艳女子一撇嘴说:“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那单雄信虽然给你送了不少礼,可是你也有不少把柄落在他手里。他用这些把柄软硬兼施迫你给他办了不少事。所以你才借这个机会杀他全家泄愤。另外你还觊觎那二贤庄的财富,这次不是全都没收到咱的仓库里了吗?”蔡建德眯着眼一阵奸笑,用手一刮那女子的鼻子说道:“你个小人精知道的还不少,老爷我就喜欢你这样的聪明女人。”

    两个人正说得高兴,外面侯君集可听不下去了,心说:”好个心狠手辣,滥杀无辜的狗官。五哥的家产叫你有命抄没命花。”于是抽出单刀一脚踹开房门,不等蔡建德喊叫,当即手起刀落,扑哧一声把他的首级斩下。那女子哼都没哼一声就吓得死了过去。侯君集把蔡建德的人头用布包好,出院飞身出府潜出潞州城。顺手还把单雄信家人的首级也偷了出来。

    秦琼等人见侯君集回来了,这才放下心来。第二天一早单雄信才醒过来,侯君集把蔡建德的人头拿了出来,单雄信把人头摔在地上踩了个粉碎。又把家人的首级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埋了起来。单雄信在坟前大哭了一场。秦琼等众兄弟安慰了一番。这才离开潞州往少华山而去。

    少华山上三十六友除了柴绍和北平府的人,全都齐聚一堂。众兄弟大摆筵席,推杯换盏十分尽兴。席间徐茂公起身说道:“众位兄弟,现如今咱们虽然高举山东义军的旗号反隋。可是少华山这穷山恶水却非久留之地。咱们必须要找一个易守难攻的地方另行安家以为根基之地才是。各位有何高见吗?”单雄信想了想说:“小弟到知道一个好去处,离咱们这一百里以外,河南安阳府境内有座瓦岗山,那里地方宽阔,四通八达。山势险峻易守难攻。而且四周的城镇都十分富庶。瓦岗寨的寨主翟让,外号小霸王。和小弟是八拜之交的好兄弟。依我看咱们不如到那里栖身。”徐茂公沉思片刻说:“地方虽好。可终究是人家的地盘。而且那翟让肯否收留咱们也还两说。”单雄信一笑:“三哥你多虑了,凭我和翟让的矫情。此事绝没有问题。”大家伙一致赞同。知道半夜才散。秦琼思母心切,才喝了半场就离席去见宁老夫人了。

    秦琼来到母亲的住处,正好罗士信从屋里刚出来,一见秦琼哇的一声就哭出来了,抱住叔宝边哭边说:“哥哥啊,你咋这么长时间也不回来啊,士信可想死你了。”秦琼拍了拍傻弟弟的脑袋说道:“士信你哭什么啊,为兄这不是好好的回来了吗。”罗士信擦擦鼻涕眼泪,傻笑一声拽着秦琼进屋叫道:“娘,嫂子,我哥回来了。”张青莲从里屋出来见到丈夫,当即眼圈一红扑到秦琼怀里就哭起来了,边哭边说:“叔宝,你可担心死我了。”秦琼好生安慰了一番妻子。就听里屋秦母说道:“叔宝你进来,为娘有话要和你说。青莲,士信你们俩先出去一下。”

    秦琼来到内堂,只见母亲坐在椅子上面寒如霜的看着自己。还没等他开口,老太太先冷冷的问道:“叔宝,听说你拜了那杨林为父,可有此事?”秦琼微一沉吟,不敢欺瞒母亲,于是跪在地上点头说道:“母亲所说确是实情。”秦母双眼一瞪,起身举起手就要打叔宝。可手还没落下来,就长叹了一声说:“此事也怪不得你,为娘以前一直没和你说过,那杨林乃是你的杀父仇人。这才致使你认贼作父。”说罢眼圈一红就哭起来了,秦琼见母亲伤心,自己心里也十分难受。连连磕头说道:“此事确有下情,容孩儿慢慢与您说。还请母亲不要伤心。”于是秦琼把事情经过和宁氏仔细的一说,说完秦琼连连扇了自己十几个耳光,边扇边哭道:“都是孩儿无能,不是杨林那老匹夫的敌手。始终无法为父亲报仇雪恨。”秦母看着心疼,连忙拉住他的手说道:“叔宝啊,既如此说确你也是迫不得已,也不必自责了。男子汉大丈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以后再找机会就是了。起来吧。”秦琼这才起身与母亲说起分开后发生的事情。见天色已晚,于是安顿好母亲后回到自己房中,又与妻子互诉了一阵衷肠才休息。

    三天之后众人放火烧了少华山的山寨,带领各自的家眷和招募的一万多人直奔河南而来。启程之前徐茂公对众兄弟说:“欲投瓦岗必须经过金堤关,这金堤关四通八达,如果与瓦岗山连成一片,进可攻退可守十分便利。依贫道之见咱们无论如何都要拿下此关再投瓦岗。”于是山东义军走了一天一夜来到河南境内。在金堤关前三里处安营扎寨。大军休整一夜后,第二天一早徐茂公就问道:“哪位兄弟带人去攻关口?”程咬金看看左右,把肚子一腆站起身来:“不就是区区这么个金堤关吗?俺老程去!”徐茂公吩咐道:“四弟千万小心。”于是拨了一千人马给老程。程咬金顶盔掼甲抬着宣花大斧,骑着蝈蝈红。来到金堤关前叫阵。

    这金堤关的守关大将名叫华公义,善使一支独龙丧门戟。有万夫不当之勇。人送绰号神戟温侯。这天一早华公义听手下来报,说关外有一队响马叫阵。于是赶紧召集众将升帐。华公义坐在帅台上问道:“那位将军愿出战贼匪?”旁边他弟弟华公明喝道:“小将愿往!”华公义点点头说:“兄弟你要小心。”于是令他率兵出战。这华公明的武艺学自他哥哥,用一杆豹尾戟。武艺也十分高强。于是叫声得令就带兵出城。

    程咬金在关外骂得正欢,忽见金堤关内冲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一身镔铁铠甲,长相凶恶。程咬金叫道:“丑汉子报上名来!”华公明心说就你这模样还好意思说我丑。于是高声回道:“我乃是大隋朝官拜金堤大行台元帅的胞弟华公明是也!你是哪里的响马,竟敢来金堤关撒野,真是不知死活!”程咬金哈哈一笑,说道:“你胜过爷爷这把斧子,俺就告诉你。劈肉槌!”大斧子突然劈向华公明脑门。华公明被老程这一嚷嚷镇得愣了一下,一抬头大斧已经下来了,吓得他连忙横戟招架,斧子刃砍到戟杆上火花直冒,震得华公明双手一麻,程咬金大叫一声削爪子,宣花斧顺着戟杆左右一划拉,就听嚓的一声,华公明左手躲开了,右手没多利索。四个手指头全被削掉了。疼得他哎呦一声把画戟一扔回马就跑。程咬金哪能放他走,追上去叫一声:“往哪跑你!”一斧子把华公明劈死马下。探马飞报入关,华公义听说弟弟阵亡大惊,随即大怒。起身提独龙戟上马带领众将出关来到阵前。

    程咬金抬头一看,只见这华公义长得白面长须,浓眉大眼十分气派。老程也不多说废话,催马上前就是一斧子,华公义心说:“这蓝脸丑鬼怎么连战场上的规矩都不懂。”于是把戟招架。老程接下来的削爪子 抠眼仁 摘西瓜 捞马脖子虽然都被华公义堪堪躲过,可是也把他砍得盔歪甲斜一身大汗。华公义暗道:“好厉害的响马。斧法居然如此怪异高强。照这样下去我是必败无疑。”没想到程咬金再出招还是刚才那一套。华公义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就这几下子啊。于是找个空隙拦开宣花斧,空出右手从背后抽出十八节打将钢鞭,奔老程肩膀上就是一下。啪的一声把程咬金半边身子都震麻了,只好扒在马背上一路败回阵中。

    徐茂公赶紧命人给老程医治,又问:“哪位兄弟再去挑战?”旁边齐国远不服气,拎着两个碗口大的小金锤请求出战,要给四哥报仇。可是两个回合就叫人家打回来了。紧接着李如圭 金甲童环 鲁氏兄弟等人接二连三的出阵,无一例外都是大败而归。众将都说那华公义戟法高超之极。单雄信出战大战了三十个回合大腿上被划了一道大口子也败下阵来。王君廓刚要上,就听秦琼说道:“待我去会会他!”于是披挂好,提枪插锏出阵迎敌。

    华公义正在阵前洋洋自得,忽见对面有过来一员大将,他看秦琼头上戴着杨林赐给的双龙闹珠金盔,以为他已经自立为王了呢。于是怒道:“大胆地响马,竟敢造反自立为王,正是不会死活!速速留下姓名,你家华将军戟下不杀无名之鬼。”秦琼冷笑一声答道:“山东济南秦琼秦叔宝就是!”华公义点了点头:“哦,你原来就是小孟尝秦琼啊,你的名头我也听过。可惜你却不务正业反走邪路。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说罢双眼一瞪,大叫一声抖戟就扎。秦琼急忙把枪一拨还了一招灵蛇转环枪,抖出冰盘大小的枪花,枪尖就在华公义身前两尺处上下徘徊。这招要旨就是以守为攻,虚虚实实。看似是虚招,其实却凶险之极。华公义上半身的要害部位都背着一团枪花笼罩在其中。正是罗家枪法的绝招。没想到华公义一愣过后随即微微一笑,把独龙戟头朝下,尾朝上。立在身前,这招叫做败枪式,这一下全身上下都护在枪杆之后,可以说是以静制动。秦琼的转环枪左右虚点,华公义的大戟就左右横晃护住全身。秦琼硬是找不到半分破绽。就在他一顿的功夫,华公义大喝一声,上下手臂互一交错,猛一翻腕间独龙戟大蟒翻身扎向秦琼咽喉,秦琼赶紧一招撇枪式把戟头挡到一边,随即凤凰点头顺着戟杆反扎向华公义前胸,华公义见秦琼枪法不凡也不敢大意,猛一侧身把画戟绕着枪身一搅,用戟头上的月牙叼住枪杆往身侧一带,刚好化开这一枪,随即反手力劈华山奔秦琼头顶而来,这一招变招奇快,秦琼来不及格挡,猛往边上一带马,大戟擦着叔宝的面皮削了下去。

    秦琼惊出一身冷汗,心说难怪他连败我这么多兄弟,这支戟真够可以啊。看来只有用败中求胜的绝招胜他啦,于是回马假意逃跑。华公义见秦琼又想逃,于是催马就追。秦琼偷偷地用右手抽出单锏横在胸前,把大枪横在锏底下,放慢马的速度,边跑边微微侧身用余光往身后看。见华公义追了上来,用大戟往秦琼背心刺来,秦琼赶紧把枪杆背到身后,用左臂拿着枪杆往上一架,右手持锏猛一扭身,抡锏往身后横扫向华公义的脑袋,这招真是秦家锏的绝招“翻身夺命杀手锏”。华公义想躲可来不及了,于是两眼一闭,闭目待死。就听啪的一声,秦琼这一锏把华公义的人头打的飞出去三丈远。死尸好半天才从马上摔下来。

    秦琼用锏一指,身后众兵一路冲杀,闯入城门。夺了金堤关。山东义军在金堤关内养兵三日,打算上瓦岗山商量入伙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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