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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八仙传奇 第二章 沧海桑田故人去 留得残月依旧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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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雪纷飞,掩盖住了这个世界的喧嚣,鹅毛般的雪片遮住了大地的颜色,也遮住了天边的星辰,只是路边的几盏路灯依稀放着微弱的光。通天教主一人行走这黑暗的夜里,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寻思何必找这些苦来着,与师傅说一声,叫他老人家将自己从万劫不复之地放出来变罢,何苦一个人私自逃到凡间来。如今三界分开而治,擅动法术,上界自然会知道,那时二位师兄必来寻他,跟着回去不是,不跟着回去罪过更大。四处看看这早已不是自己千年前见不过的世界,一切都是那么陌生,偶尔的一辆汽车驶过,却把通天教主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原来是一个铁壳子。

    这是北方的一座城市,下雪的夜里更是冷的要命。如今三界分治,门户早已关了。虽然还有些法术却也不敢擅用,唯恐让上界知晓,只得装的与凡人无异。通天教主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哪里能不冷,如个乞丐一般。偶尔走过的人更是对他指指点点。通天教主只得无奈的一人走在路上也不知何去何从。通天教主抬头看到不远处灯火明亮,人来人往。仔细一看原来是个车站。通天教主想到那里可能会暖和一些,便径直走了进去。寻了个座位坐下,便睡着了。

    一晃眼,天已见亮,艳阳从东方升起,照亮了整个大地。一缕阳光照进车站的窗照到了通天教主的脸上。通天教主缓缓的睁开眼,才发现这是一片雪白的世界,比数千年前还要美丽的多。通天教主活动了活动筋骨起身走了两步,见自己身上的衣服确实与别人的不一样,发型也不一样,有些另类。赶紧来到卫生间躲在一处,见身边没有人,口中咒语一出便换了装束。那通天教主本来就身材俊俏,面貌清秀俊朗毫不逊色当今的明星,这换了一身的西装革履,又戴了一副眼镜,更显的气质非凡。从洗手间出来,竟引来了无数的目光。旁边有几位年轻的女子竟然大叫了出来,好像是中了邪一般,盯着通天教主。通天哪里见过这种架势,一下子不知所措,跑着出了车站。

    通天刚跑出车站就是一阵的刺激,凛冽的风立马吹红了通天的鼻梁。方才通天只为换一身行头,却忘了这是三九严寒十分。见行人中有人穿着肥大的羽绒服,便也穿了一件。看着这色彩鲜艳的衣服,通天心里一阵快感,想到这几千年来未曾来到人间,竟然这人间便的如此好玩。听到一声叫卖,这才想起已经有一天没有进食,想到这身上没有银子如何是好。就在此时,有人从通天的身旁擦过,撞到他的臂膀,通天大喊一声:“不知道看路啊,急什么?”于此同时,听人喊道:“抓小偷了,抓小偷了!”通天本身并不坏,说来也是上界大仙。见此情景,怎能让小贼在自己面前张扬,大喊一声:“站住”,便追了上去!

    这三界门户已关,法力本就受限制,通天又不想施展法力,引起凡间恐慌,只能拔腿奋力去追。心中暗想,自己乃是上界大仙,虽不能使用法术,但是这几千年的功夫在身,还抓不住一小贼?通天哪里想到昨天夜里刚下了雪,一早被踩实了,穿着皮鞋哪里能跑的动?通天顾不得这些,几步追上伸手把贼手里的包拽住。小偷拽不过他,一把松开,通天见把方才那女子的包拽了过来,心里正喜,脚下却打滑重重摔在了地上。那包正好搁在小腹下面,搁的通天生疼。这是,女孩也追了上来,看见通天把包夺了回来,又瞧见通天摔在地上,赶紧过来扶他。

    “先生,你没事吧,我扶你起来”

    “没事,我自己起来就成”

    正好四目相对。女生才发现,这通天长相十分英气,感觉文质彬彬的,真是貌比潘安而潘安不及,神似宋玉宋玉不如,叫人从心里喜欢。通天看见这女生顿时心里也是波荡起伏,似春心般荡漾,。二人相视数分钟后,通天才把思绪拽了回来。从地上爬起来说:“小姐,你的包!”那女孩也才明白过来。“谢谢!”顿时脸上绯云飘荡,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谢谢你,要不然我今天可就惨了,这包是我最喜欢的!”

    “不客气,应该的,助人为乐嘛!”

    “我请你吃饭吧”

    “好啊”

    女孩领着通天走向了临近的一家高档西餐厅。这是高档人士来的地方,通天并不清楚。天又阴了下来,冷冷的寒风中又飘起了雪花。餐厅的服务人员早早看到了这对行走在雪花里的青年男女。

    一位服务人员打开门,深深的鞠了一躬“欢迎光临,请问二位是用餐还是喝点什么”?

    “用餐”女孩回道。

    “请上楼!”

    女孩和通天便在服务员的引领下,走上了二楼。通天虽是上界的大仙,却从来没有吃过西餐,更不了解这西方人的规矩。女孩点了餐,要了两杯红酒。很快,餐具与食物都上来了,是牛排。通天并没有吃过这些东西,也不知道这刀叉如何来用。但通天是极其聪明的,他想等到女孩先吃,然后自己再学着她的样子使用这从来没有用过的东西。女孩见通天迟迟不动手中的食物,便说:“怎么不吃啊?”

    “你先吃”。

    “客气什么,今天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我今天损失大了!”

    “对了,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曾月如,今年刚刚毕业。你呢?”

    女孩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却让通天陷入了尴尬。

    我不能告诉他,我叫通天啊,乃是上界金仙。这次是逃离万劫不复之地,私自来到人间。这三界的门户都关了,谁还相信这世界上有神仙呢。通天想了片刻,脸顿时变的通红。

    女孩心里也在想,他在想什么呢,为什么迟迟不回答我的问题,难道他不想告诉我他的名字吗?女孩心里有些不舒服,她不想就这样过去了,她想知道他的名字,因为在女孩第一眼看到这个大男生时,女孩已经被他温文尔雅的相貌和谦虚有礼的举止所打动,她感觉自己有些喜欢这样一个男生。不想就这样与他擦肩而过。通天还是没说话,刀子切割牛排的声音吱吱做响。女孩有点生气,脸上有些尴尬,没好气的说了声“拿出你身份证来!”

    “身份证?”

    “什么是什么证?”

    女孩有些受不了,但是看着大男生满脸疑惑的样子,又发不出火来。只好自己打开包,从钱包里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女孩的身份证很干净,保存的很好,就像刚刚取出来一样。上面有女孩17、8岁时候的照片。女孩那是穿着一件非常可爱的白色体恤衫。体恤衫的中间是一个大大的红心。是女孩情窦初开,向往爱情的表现。女孩那时的头发比现在的还要长一些,并没有染发,一袭披肩的黑发很自然的飘在肩头。那时的女孩很可爱,看样子就是个讨人喜欢的女孩,笑的灿烂纯真。上面写着女孩的名字,也写着女孩的家庭住址。

    通天没有见过身份证,他并不清楚身份证的来历。但是他知道这是身份的象征。仅此一份。通天没有办法,只能偷偷的施法,给自己的身份做了一份证明。通天是金仙,他有能力也有这个本事,侵入任何现在的科技系统。他给自己的身份做了一个定论。女孩看着通天翻来覆去的出神看身份证的样子极其的可爱,就像一个孩子在看一件从来没有见过的东西一样。女孩忍不住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女孩说道:“你没见过身份证啊,看的这么出奇!”

    通天这才意识到还有女孩的存在,通天勉强的笑了一声。从口袋里也掏出了一个钱夹。抽出了一张身份证。上面写着通天给自己取的名字“元时通”,上面附着通天的照片。女孩知道通天身份证上的那个地方,那是一个很远很远,很偏僻的地方。

    月如问道:“你怎么来都京了,出差还是旅游?”都京是现在的首都,是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这里高楼大厦林立,所有的路上都拥挤的很,而每个人总是那样的行色匆匆。在这里只有金钱和**,是势力与权力、财力和物力的比拼和竞争。在这里是全国高端人才汇聚的地方,有着高官、企业白领、金融精英等等。总之,早已淡化了人与人之间的那种感情,都变得冷漠与麻木,没有爱情,没有亲情。

    此时的通天已经把自己与这个叫元时通的人融合在了一起。他把自己完全的放在了这个世界里,体会着这个世界的一切。元时通这次很痛快的回答了曾月如的问题。因为他已经渐渐的适应这个社会。

    “我是来工作的”。

    “哪家公司,如果没有好的去处,我到可以给你介绍一下”。曾月如说道。

    元时通这次没有立刻回答她的问题。他知道,他来到现在的这个世界,已经再也不是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世界了。这次私自来到人间,本来就是来玩的。既然想要留在人间,就要适应现在的社会。他是极其聪明的,他明白上班和工作是他在当代社会生存的工具。只有,有了工作才能有生活的来源。

    “还没有想好,你在哪工作?”

    “我也不清楚,我爸总是让我去她公司上班。可是我不愿意,去她那里上班谁会把我当做是同事,谁敢给我安排工作,我不想去”。曾月如一副委屈的表情摆了出来,可是她天生又是那么的美丽与优雅,及时是她委屈的样子也是那么的好看,总是能让人浮想联翩。

    饭吃完了。两个人都若有所思的一同走出了餐厅,很自然的向两边走去,俩个人都在想着什么,也走的很慢,好像不清楚自己要走向哪里。

    “你住在哪里?”曾月如终于忍不住了,问出了盘绕在自己心间近几个小时的问题。因为她总是觉得,她的一生注定要与这个男人有所牵连。他们会成为朋友,甚至是其他的关系。但她现在还不清楚,只想能多了解了解他,多知道他些消息。

    元时通与曾如月四目相对,曾如月的脸已经绯红,她有些害羞,因为她觉得不该这样问他,太突然了,也太仓促了。然而元时通却不是这样想得,她的问题反而更让他尴尬,他刚刚从天上来,还没有一天的光景。“我住哪里?”元时通在问自己,对我该住哪里。他没有办法回答她的问题。

    曾月如似乎明白了些什么,他刚从车站出来,还没有地方可以住。想着想着脱口而出了一句,“要不住我家吧,我家离这不远,你刚下火车肯定也没有地方去!”

    “合适吗?”

    “我们才第一天认识!”

    “没什么,我爸出差了,可能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家里也没人,就我自己!”

    曾月如走了过来,说了一声“走吧”,便拉着元时通向远处走去,这一切的一切仿佛来的太突然。元时通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他太不了解这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了,只能被曾月如拉着走。

    今夜又下雪了,可能是昨天的延续。当人心里孤独或者寂寞的时候总是喜欢夏天的雨或者冬天的雪。洁白的雪让人感到一份纯真的存在,而置身于雪的世界又可以让人暂时摆脱这岁月的磨难与人心的麻木。充满**的都市,喜欢这雪的来临。

    元时通一人站在阳台上,欣赏着这飘飘洒洒的雪花,好像置身于另外的一个世界,其实他明白,他本来就不属于这个世界。而这个世界的一切注定了只会是他记忆里很小很小的一个片段。会很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他在想什么,没有人能够清楚,或许他自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喝杯咖啡吧!”曾月如端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走近了元时通。

    “谢谢!”元时通浅浅的沾了一下嘴唇。他没有喝过这种东西,但他知道曾月如给他的一定是好东西。这东西有一点苦的味道,但是又散发出一阵清香,在深夜里,淡淡的喝上一口,让人略显的有些清醒。这苦苦的味道却又像一盏追回记忆的灯,把人带回那些曾经的岁月。品咖啡与品茶一样,就像是一个人在诉说他的一生。虽然都是一样的结局,但是其中的经历却不同,总有那些点点滴滴的苦,与那淡淡的香,还有无法用言语表达的回忆。

    曾如月端起另一杯咖啡抿了一下,然后拿起勺子不断的再搅动着被子里的咖啡,望着窗外的雪,望的出了神,仿佛在想些什么。

    “你也喜欢看雪?”曾月如问了一句。

    “对,我喜欢雪,洁白的雪总是能让人的心静下来,去聆听这个世界上的孤独与寂寞!”

    “我也喜欢雪,每一场雪都像一场爱情,代表着纯真与快乐!”

    “不说了,太晚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要早点上班,你也早点休息吧。”曾月如说完话,便端着自己的杯子走向了卧室,没有回头。元时通似乎在思考,刚才她那句话的意思。爱情是什么,神仙是不能动情的,我也从来没有懂过情。但爱情的力量却在元时通的心里蠢蠢欲动起来,开始播种发芽。

    雪停了,天也亮了。窗外的鸟儿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元时通。好像很久没有睡过这样舒服的觉了。千年来一直囚禁在那天上的地狱,让他早已忘记了床的感觉。元时通伸了伸懒腰,走出了卧房。刚到客厅,便问道了一股香味。桌子上放了一张便条。元时通打开才看到,上面短短的写了几个字。“厨房里有早饭,吃完了出去转转吧。我晚上才回。”

    署名曾月如。这才明白香味是从厨房那边传过来的。元时通打开厨房的闷,迎面扑来的是牛奶的香醇和煎蛋的清香。元时通很久没有吃过这么美味的东西了,很快便一扫而净。来到茶几前,泡上一杯香茗独自一人看起了报纸。原来是没有这些东西的,他从来没有见过。但是他不是凡人,也不是简单的神仙,在他这里简单的一看便能明白。翻开报纸的最后一页,竟然是招聘广告。元时通早想找一份工作来做了,见到招聘信息心里能不高兴吗?元时通收拾了一下,便出门去了。

    按着报纸上的地址,元时通找到了报纸上所说的那家杂志社。这是一家很大的杂志社,所有的工作人员都忙忙碌碌的。他的进来也没有引来丝毫的眼光。元时通还是了解一些的。他知道找工作也要见识一下领导,这是亘古不变的法则。迈入这家公司,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一位极有气质的美女,一袭黑色的工装和一头乌黑的长发。

    “先生,请问您找哪一位?”

    “哦……你好,我是元时通,从报纸上看到贵公司聘请编辑、校准人员。我是过来面试的!”

    “哦,元先生请坐,我去人事那边问一下!”

    元时通便坐到了一旁的凳子上,然后漫无目的的四处瞧着这家公司。他是极有才华的。一眼便看出了这家公司的不同。这家公司的布置是完全按照风水运势来安排的。门前的金蟾注定这家公司会发展的很好,名利双收。可是当他看到另一个角落的时候却突然心中一颤。

    “元先生,这是我们人事部的经理,赵鸿雁赵经理。”

    说着,赵鸿雁向元时通伸出了右手。可元时通并不懂这是为什么,但他是极其聪明的也伸出了右手。

    “元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有事的话可以跟我联系!”

    他怎么懂名片是什么,不过他明白这是一种身份的标识。他是没有,简单的看了一下名片便放到了衣兜里。

    “请坐”

    “请问元先生之前做什么工作,方便看一下您的个人简历吗?”

    这是一个靠背景和学历来决定自己命运的时代!但是元时通他是生活在千年之前的世界,早已完全的不一样。他没有任何的背景、也没有学历,纵使他才华横溢,纵使他满腹经纶,纵使他有雄才大略。可是他没有学历,没有学历!这注定是一场失败的面试,他没有被录取。走在大街上的元时通顿时心中升起了一份感伤。他在怀疑,他来到这个世界的真正目的。这是一个需要双手来奋斗的时代,不是他可以用法术解决一切的年代,不是他掐指一算可以预测一切的年代。大街上的一切已经不能吸引他的注意力,这所有稀奇古怪的东西再也引不起他的兴趣。他只想如何能在当今的世界存活下去。

    不经意间,元时通走过了一条又一条大街。冬日里,艳阳总是悄悄的离开人们的视线,躲进只属于太阳自己的世界。暮色渐渐降临,残月又挂上枝头,日复一日的重复着。这时,旁边一阵阵铁器相碰的声音打乱了元时通的思绪,将他从梦中唤醒。抬头看去,原来这是工地。所有的人都在为这栋还没有模样的大楼忙碌着。元时通仿佛找到了自己的归宿,嘴角现出了一丝自嘲的微笑。

    “这位大哥,请问这里还需要帮手吗?”

    “这个我不清楚,你去问工头吧!,就是那边那个在抽烟的。”

    “诶,小伙子,他姓刘……”

    “刘师傅,你好,请问您这儿还需要人手吗?”

    刘海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抬起了承载着太多太多坎坷的额头。

    ”哦,你叫我,怎么了?”

    “我想在您这儿讨份儿活干,恳请您能收留!”

    “小伙子,穿的不错,长的也挺好,怎么要干这个?”

    “呵呵!”元时通苦笑了一声,说了一句“借我只烟可以吗?”

    元时通点燃了一只香烟,看到这一缕缕青烟在渐黑的夜里,轻轻的飘上云霄。微风吹来,吹散了他们,可他们还是向上飘。元时通看了一会儿,轻轻咳了一声,又说道:“岁月弄人而已。”便抽起了烟不再说话。刘海看了他几眼,从他的额头上看出了他虽然年轻却也经历了不少,那额上的皱纹便是岁月留给他的印记。刘海也点上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又轻轻的吐了出来。

    “行,在我这儿干吧,但是靠力气赚钱,你要有心里准备!”

    两人便不再说话,夜色已晚,残月变的越发亮了,只是冷冷的透着一股寒气。工地上的灯也亮了起来,微弱的光照着这片荒凉而杂乱的工地。刘海让人给元时通安排了住的地方,便招呼这些工友休息休息一会儿开饭,刘海拨了一通电话说道“小四,今天有新人来,多加两个餐”,一个人回到了他自己的那间小屋。

    “我回来了!”小四提了一包又一包的东西,兴冲冲的跑向了厨房。大家也都跟了过来。因为刚才刘海说加餐,好久没有加餐了,在这样的环境下,在这样的一个大都市。他们只能靠力气赚钱,而且赚的并不多。总是省了又省,俭了又俭。加餐对于他们而言就像过年一样。最后进来的是一位年近六旬的老头,但岁月在他额头上留下的印记远比生在这个都市的八十老者的还要多。为了生计他几乎走遍了这个国度的大江南北,他是队里的万事通,他是队里辈分最高的人。

    “小四,买的什么,这么高兴!”老头嘬了一口烟说道。

    “叔,今天去的晚,小贩省的菜也多。还多买了几斤肉。今天咱们吃火锅!”

    不久这厨房里就传出了热水沸腾的声音,大伙七手八脚的把菜,肉都扔进了锅里,几个人便围着锅闲扯起来。这厨房里到处笼罩着热气,暖和了这间屋子。一会儿便熟了。小四去屋里把刘海喊了出来,又去叫了元时通。小四是个极其热情的人。见元时通不仅长的好,而且举止投足之间透漏着一种气质和非凡,更是格外的殷勤。元时通和小四刚刚迈进厨房,一股夹杂着香味的热气迎面扑来。元时通兴许是真的饿了,感觉是如此的想。所有的人都在吃饭,也没有人会注意这个新来的伙伴,因为他们跟他并不熟悉,也没有和他有共同的语言。只有小四在不停的向他碗里夹菜,跟他聊天。从这里,元时通知道了很多很多,知道了些关于刘海的事,知道了些关于小四的事。小四的父母在小四很小的时候便出来打工。可是那时的小四什么都不懂,把爸妈的嘱托当成了耳边风。如今父母年纪大了,回家务农了,小四便接了他父亲的班出来打工,因为他想让他的孩子能够走出那偏远的城镇,能够在大都市里生活,不要再和泥土打交道。小四和元时通聊了很多很多,只有当凌晨12点的钟想起,小四才知道太晚了,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刘海知道元时通不是普通的人,虽然不清楚他的来历,但是他的一生注定不一般,便给元时通安排了一件单间住。京都的冬天夜里很冷。元时通睡不着,望着天边的月亮在思索。这还是那一轮明月,广寒宫的寒气依然会在这个时候格外的冷。可是当年的人已经不见了,当年的世界也变了。只是这一弯残月依旧。沧海桑田的变换,让元时通不知道是喜还是忧,是接受这样的世界还是让师兄带回到天庭!元时通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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