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说,你们每天遇到来买货的顾客都是这样和顾客交流的吗?”我说。
“是啊,怎么了。”她问我。
“没有,只是感觉挺不错,不像其他店拉生意,都把人给吓跑了。”我说。
“还好吧,老板叫我们不用那样,之前我也是做这个的,也是他们那样,人家都不搭理,有的看都不看一眼。后来来到这,老板人很好,工钱给的也比其他地方多,也不用那么辛苦的叫卖。而且我还发现我们这家的生意比其他家的还好。”她说。
“为什么会还好啊,应该是没多说生意的啊?”我有点纳闷。
“不知道。但来的都大多是回头客。”她说。
这时可以从试衣间出来了,可以穿的是一件淡绿色的裙子,收腰型的。“你们觉得咋样?”可以问我们。
“感觉良好,你自我感觉如何?”我问可以。
“穿上不大舒服,感觉有点别扭。”可以提起群子晃了晃。
“要不你试试其它的?”那服务员说。
“嗯。”可以随后又穿出一件白色的裙子问我怎么样。我只说了一个字“换”然后可以又钻进去了。
可以再次出来时我和那服务员都没说话,可以这次穿的是一件清淡的小长褶裙,张扬的裙摆没有太多的修饰,腰间系着一条丝质的蝴蝶结,过膝的裙摆下藏着细润如温玉的一双玉足。可以拂过腮边的发丝时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风情,那双灵动的双眼几番转动又平添了几分调皮,腰不盈一握,美得如此无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
“纤腰之楚楚兮,回风舞雪。”我不由得念起了诗句。
“有那么好么?我怎么不觉得!”可以听见了我说的后。
“横看成岭侧成峰,只缘身在此山中。当然了,你是自己不知道自己有多美。”服务员也学着我用古诗夸奖起来,虽然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把这两句连在一起的,但这些都不重要。
“那其他的还试么?”沉侵在喜悦中低声的说道。
“还换什么换,就这件了。”我有些不高兴了。
可以去换的时候那服务员问:“你是干什么的。”
我说:“和你一样,是打工的。”
“她又问是做什么活儿。”
我说:“就是那种无聊的打字。”
“打字的活也有很多种,你做的是那种?”她又说。
“勉勉强强算是个编书的吧。”我道。
“难怪那么美的诗你都说的出来。”
“还好啦,没事的时候看了些。”
可以出来后我们就跟着她去结账,结果掏钱包时发现身上钱没带够。于是我又傻立在那,可以问我怎么了,我说钱不够。那服务员说还可以刷卡,我看着钱包里的卡,我是显然知道就算加上卡里的钱也还远远不够,我真后悔因为没看价牌而现在傻站在这感到后悔。
我拉着可以到一旁说:“可以,要不咱们不买了!”结果还是被可以那细腻的心思发现了问题的所在。“是钱不够吧。”
我嗯了声后感觉特对不起可以,好不容易给可以买件衣服却钱不够。
“好吧,咱们不买了。”说这可以就去退了裙子。不一会儿可以回来的时候我没有看到有失落的表情,是的,一点都没有。可以越是这样平静,我越是感到不安。甚至从离开那家店一直出了中百我都是板着个脸,出门的时候又被一卷热浪打在脸上,心里就顿时冒火,当我把站在一旁的垃圾桶踢翻后好不觉得解气,于是又把从垃圾桶里滚出来的瓶子踢飞我才感到稍稍的舒服。
“好了,就是一件衣服而已,没买到就算了,以后还有机会再买。”可以安慰着我说。
我突然觉得自己很没用,连给心爱的女人一条裙子都买不到。“你不懂。”我说。
“我有什么不懂的,不能给自己心爱的女人买一条裙子。当着那么多人面你觉得颜面无存是不是。但是这都重要吗?这都不重要!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一条裙子那么简单,我要的是更重要的东西,你!有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重要不是吗!没买到下次还能买,要是你走丢了,我该去那里买?”
我找不到任何话来接可以的话,或许现在沉默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抬头望着天,白白的云儿悄悄地飘,微微的风儿轻轻地吹。那一刻我不知道在想什么,就只是看着天,飞鸟掠过的痕迹我已找不到,只剩下晃悠悠的浮云流逝时的支离破碎的天空。
“可以,对不起,我无能为力。”我低下头看着可以的眼睛讲。
“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就满足了。”可以拉着我的手温柔的对我说。
门上的led灯显示现在十一点了,我问可以饿了不。可以说有点。
于是我们离开了中百坐上了开往武胜路的905。这次人不多,没有先前那么挤,但我们还是站着的。一路从书城路开到黄鹤楼,我们在黄鹤楼站下了车,回走了两百来米,过了通道,然后又穿过了几条街就到了户部巷。都说户部巷里东西多,种类繁华。我虽不是第一次来,但头几次也没找到什么好吃的。
“可以,你想吃什么。说吧,弥补你刚才没买到裙子的失落。”我说。
“好多人啊!”
“哎,先看看吧,这么多人。这大热天的还真有吃 不要命的啊。”可以说。
“估计也和我们一样,因为某件不如意的事过来吃顿大的,好好弥补下自己那受伤的小心脏吧。”我说。
可以沉默后道:“世上哪有那么多不如意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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