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子里很安静,安静的只能听到可以的蹦跶声。拿好行李,我一只手托着箱子一只手搂着着可以的腰往前走,就像是一对去旅行的人,又像是一对逃跑的小情侣,更像是一对流浪天涯的夫妻。
我想起了徐志摩的那首《再别康桥》。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是的,最后我又悄悄的走了,那种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自在情怀我学不来。更多的是那种依依不舍的心情让我着迷。
我悄悄的离开,没有惊动一片云彩,也没有离别的笙箫。看着闪烁着灯光的街道突然就感觉到自己很渺小,渺小的不能再渺小了。
可以问我们现在去那,我说哪里凉快就去哪里。可以就笑呵呵的问我那里凉快,我说湖里面凉快。
“小哥,是不是房东把我们赶出来了?”一会儿后可以平静的问我,语气似乎多了一些不安。
“赶出来到时不算,就是让我出来凉快凉快,思考思考人生。我停下脚步道。
可以上前抱着我的手臂,我拍了拍她的手。“都是我不好,钱没挣到,还把你的花完了。”
看着开始不安,不知道她又在想什么。我带着可以去了一个不知名的公园里坐下,微风吃过我把可以搂得更紧了。“都没什么。”我安慰的说了一句。
我想就此躺下,长眠不醒。想到那句“花花世界你走过,是你肉疼;人烟里,你是一个人,你是心疼。”于是就更加的绝望了。为什么我会有这样的感觉?我问自己,那黑暗一样深的井里没有给我任何回答。我肉疼的是自己,心疼的可以。
可以开始在我怀里拱,她那柔软的身躯让我骨子都酥下来。“一会儿看看我那里还有多少,先把房子弄回来再说。”可以说。
可以见我无语就问:“你咋了,每次和你谈事的时候你都不说话。”
我不知道我该怎样说,更或者我是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可人。”
“咋了?”可以扬起头来问。
“没有,就是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前面那盏灯竟然没有亮。”
“你就知道打幌子,走吧,我们去银行看看。”
可以走在身边摇晃着我手,我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这种感觉。走过白天那闹热的街道,和小巷,前面是一片光明。
可以撒开我手一蹦一蹦就蹦到前面,看着可以如此天真,我想这是我的福气。
“可以,要是我马上就死了,你会不会忘了我?”想起之前在那边看到的一幕我就问。
“你,你怎么就要死了啊?我们才在一起不久,怎么就要死了啊?”可以突然转过来,一头撞在我肩上,疼的我眼眶一酸,眼泪差点掉出来。我强自镇定后,猛抽了几口烟。“好好的不能随便说死的!”
我伸过手去抚摸她的头发,还有她的背,瞬时我将她搂入怀中。“不会的,我不会那么轻易的死的。”
后来走在灯光下我才仔细地看清,这几天下来,她已经瘦了许多。
今天晚上,在可以去取钱的时候,怎么突然就想起了苏幕。苏幕可以是认识的,苏幕算起来是我在初高中走的最近的一个了。苏幕是我同乡,小时候很歹。经常干些坏事,由于住的较近,所以我也被他经常带上做一些坏事,一起的还有院子几个。说来也怪,那时是怎么跑也不会觉得累的。苏幕那小子天天就拿着棍子撵疯狗,还有打蜂巢等,是我们几个之中最活泼的一个。
不知道今晚怎么就想起了他,自高二开始就没再见过他了,也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我想那小子现在又不知道在盯着哪家美女看,想我是不大可能的了。
可以回来,一脸苦相的看着我。我知道,可以也没什么钱。可以每个月生活费不多,都是省着省着花。要说起勤俭节约,可以是没得比,我只要看见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找钱买,而可以会在适当的时候放弃。我原本也没想从可以那那钱,比较可以还是一个学生,再说了,我还是一个男人。
“卡里就三百块了,加上身上的工四百,你看你那还有多少?”可以把钱递给我。我摆了摆手示意让她收下。
“用了你怎么办?”我问。
“不要急,现在不是还没死么,说不定遇到转机,说不定一会儿就在哪捡个钱包什么的。”
“不还是拿着吧,以后还要吃饭呢。”
“可是我们住的地方都没了啊!”我突然语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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