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教完了?”见她不再言语,原沧海轻笑扬眉,放开她的脖子,长指顺着完美的肌肤向上,抚摸着她的脸颊,不顾她的僵硬和厌恶。毕竟那许许多多被尘封了的久远秘密,与他内心里痛苦的挣扎,根本不是善良慈悯的楚依人可以轻易接受的。
“亲爱的,我没有为自己找理由,我只是要告诉你,爱情是吃人的东西,可以啃噬你的骨血,把你的灵魂掏空,让你做出最愚蠢而自毁的决定,却不会后悔。”他靠得她更近,暗示着自己可怕的企图,他早已在不见天日的深渊里,谁也无法救赎。
楚依人可以感受到他如猎豹般的呼吸喷吐在自己的唇瓣上,像是随时会张开血盆大口,将她拆吃入腹。
对他根深蒂固的恐惧完全掌控了她,她不知哪来的力气,奋力地挣脱抚摸着她的长指,用力推开他的肩膀,希望可以远离他的罪恶与贪婪。
过度激烈的碰撞让原沧海刚刚包扎过的伤口渗出了鲜血,深刻的疼痛只让他微蹙了下眉头。鲜红的液体晕上了白色的衬衫,那红色的血点像妖异的花朵在黑暗中绽放,一点点的扩大,越来越艳红夺目。
“小依,或许今晚你不该救我,过多的慈悲和怜悯,有时候会给自己带来灾祸。”他意有所指的说道,内心深处为自己善良软弱的母亲感到悲哀。
“我确实不该救你,你和‘暗夜’有所勾结。你还企图用那些情话俘获我,让我研发新品种的罂粟是不是?!你痴心妄想!”她绝然的说着,全盘否定了他口中的情感。
他认真的望着她,明白自己无论如何努力,都无法从她的眼中得到记忆中的柔顺与眷恋,那些情绪只有面对原碇天时才会绽放,他讽刺的微笑,心中长久以来的嫉妒在撩拨着他的灵魂。
“毒品,是迷人的东西,在晚餐的时候,你不是也用它救了我?”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饱受着那些东西的折磨。没有人比他更了解,罂粟醉人的味道可以让人舒适而欢乐,忘却痛苦,也同样可以让人焦躁惶恐,生不如死。
“我只放了一点点用于止痛镇静而已,这和制造毒品害人根本不同。”她竭力的否定他的说辞,属于他那纯粹的邪恶是她永远无法认同的。
“延续人的生命,也是延长人的痛苦。”
低沉的句子像是夜风中的呢喃,是她听错了吗?他的语气里竟有一份无法释怀的疼痛和悲哀。
楚依人明知原沧海是在为自己的邪恶辩解,却又无法责备。眼前的男人无疑是痛苦的,即便是拥有最邪恶阴险的灵魂,依然无法磨灭他心灵深处的伤口。一个三岁的男孩眼睁睁的看见父亲杀死了生母,会是怎样的折磨和恐惧。
她的错愕让他低低发笑。“我的世界你不会懂,不过你必须知道,家族的内斗,是在争夺财产,也是在争夺你。有了你,即便身无分文,也可以有机会富可敌国。既然你还在意我,我便不会再忍耐,你会是我的。”
“我不会成为任何人的傀儡!”她握紧了拳头,坚定的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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