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预言?!”
郁浣惜愣愣地跟上,看看周围也是同样的疑惑
“详细的一边走一边听我讲,路缇亜你还记得阿北和清夏来问过你关于一段卓尔冰矢爆的来源吧——”
那边是肯定而好奇的回答
“那是预言,一段卓尔冰矢爆将我们联系在一起,我们之间绝对有着某种关系,在我们在这里相遇前就已成型。二段卓尔冰矢爆也一样,但还未全部实践——垂首的人偶是阿北对她的一个生日礼物的摧残,静止的等候也是刚刚发生的事情,我们在包厢里等待直到被药物放倒以及醒来后被广播里的人玩弄——”
“我看到了、”郁浣惜急急地打断森宁夕阴沉的解释,“奚北生日第二天早上垃圾桶里那个垂首的芭比,我看到了。”
证实了以上发言的可信性,六个人不由得各自揣测起来,如果真是这样,那么——一层和二层都没有什么关于【候鸟】的东西,三层的话。。。看来的确很危险
“谁通知一下阿北那边,告诉她我们过来了。”
“好的。”
但是下一秒应下来的凉念就沉下了脸
“劫持飞船的人阻碍了他们,清夏说她们在三楼的工作间里,情况不太好!”
三层
女子饶有兴趣地看着被保护在最后面的带着发圈的女生微动唇片似乎对着肩上蠕动的生物体说了些什么,然后面色渐渐阴沉,又对着领头的女生快速念诵了一段咒文一样的东西,那女生于是再也难以维持勉强的笑容
“糟糕。。。偏偏在这时候被返还了这样的记忆。。。不过也好、”
握着长弓的领头女生轻轻一拍头嘀咕了什么,良好的听力让女子一字不落地悉数听去,尽管不太明白是什么意思,但是那女生的目光就黏在自己右脚踝上的黑色纹身上面
倏然紧缩的瞳孔里流泻出毫不掩饰的难堪意味
“。。。你就是出现在我们的包厢里的女人吧——也是你把我劈晕过去的,我没有错吧?”
“哦?”
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一样,女子微微向前倾了上身,松散盘在脑后的褐色长发散下几缕垂在鬓边,说不出的风情
“果然被你看到了吗?这个象征意味的纹身。”
一只黑色的小鸟
她就是预言里昭示的【候鸟】吗?
尽管安韩亚和方呈并不太明白奚北和阮清夏之间频繁的眼神交流,但也能感觉到瞬间矛盾起来的气氛
于是身后一声巨响,还站在这间房间门外的阮清夏下意识向声源处看去,是池逸律和水泽西
逆光站在空洞的大门里,地上散落着木门的碎片,漫天飞舞的木屑纷纷扬扬落下,阮清夏不由得松了口气
自己这边人多一点,总是好的
但是——
“是后援吗?没有用的。”
女子轻笑一声,拍拍手,击掌声在无声的室内突兀地徘徊,然而身边却忽然出现与她同样黑衣装束的几个同伙样的人
“唔。。。两对一不知道会不会太勉强了呢?好吧那就三对一好了。”
忽然像是被无形的风托起,一时半会没有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方呈被迅速转移到池逸律那边,然后女子身边的一名男性向女子唯一颔首,用力击掌后就连着门口的三人消失在面前
“——什么?!”
看着方呈他们消失在面前,奚北不禁错愕地惊呼出声,女子很是好心情地解答了那些疑惑,身边剩下的两个同伴也以同样的方式消失不见
“我们都隶属于同一个组织,出于某种目的劫持了这艘飞船——当然不可能让你们顺利离开去求助你们的老师们,所以,如果不想死的话,就不要动手。”
——是不想“死”,而不是不想“受伤”
果然是要挑起战争吗——看来他们本来就没有想过让这里的任何候补离开——这是一艘即将逝去的幽灵船!
面前的女子很强,奚北迅速思考起面前的情况,己方十二人,对方四个人,三对一的局势,必将是场苦战
“刚刚那边的三个人是被转移到其他地方了——我身边的三个男子是三胞胎,拥有同样的自然之力——空间。”然后她极其有礼貌地站起来向奚北逼近一小步,狡黠地看着奚北向后倒退,瞳孔里是缩小的自己,却有种君临天下的错觉,然而这张满是强壮镇定的脸为何却是如此熟悉?
“而我,代号【候鸟】,是你们的对手。”
一层
“。。。听我说,我们遇到更加严肃的情况了。”
一边说着回来的那份记忆里所发生的事一边带着大家跑动的郁浣惜和森宁夕忽然骤停下来,被转移到郁浣惜肩上的蛊虫不安地大幅度扭曲
“劫持者派出四人阻碍我们,他们原本就不可能放走任何一名候补。奚北他们已被分散,另外两人正向我们这里过来,三对一,不会容易,但是尽量快速解决,然后随机支援周围的人——”
面前只剩下空荡荡的空气,话未说完的郁浣惜连同商寻函以及相轩消失不见,森宁夕比出“噤声”的手势,四下警惕着,直到军靴的鞋跟铁皮触在地板上的闷响逐渐清晰起来,顺着那双从拐角出现的高帮靴向上看,面无表情的长发男子冰冷的目光逐一扫过剩下的森宁夕、凉念和路缇亜,抿唇
“。。。浣惜刚刚没说完的还真是最重要的消息呢。。。还好我这里也有一只蛊虫。”
长棍在手中飞速旋转,凛冽的破空声
“预言里的【候鸟】是阿北一组的对手,我们面前的这位,自然之力可不好弄呢。。。所谓【空间】,即使能够进行空间转移的自然之力。。。”
三层
“候鸟?!”
“嗯?”面对奚北的惊愕,候鸟似乎十分享受这样的目光,“难道我这么有名吗,连普通的森佣候补都知道我。”
“清夏——”
“确实,预言里的【候鸟】应该就是她了,但是为什么修饰【候鸟】的形容词是‘迷茫’啊?”
完全无视候鸟的尴尬渐渐转变为愤怒,奚北和阮清夏的话题又一次回到那则莫名其妙的预言上
“。。。我才懒得管什么预言,告诉我,小鬼。”
她修长的手指直指向满是另一边战意的安韩亚
“虽说感觉是多此一举了,但是你们是否要继续?”
安韩亚握着枪的手一紧,又慢慢松开
“。。。这么有意思的事情,怎么可以拒绝呢?奚北,阮清夏,认真点。”
“我们本来就在认真地研究一件很严肃的事——好吧我知道了。”
奚北耸耸肩和阮清夏一起分立在安韩亚两侧
“看来是没办法了——到时候死人了别怪我没给过你们机会,臭小鬼们。”
奚北啐了一口,咬紧牙关一边紧盯着神色轻松的候鸟,一边告诫长弓里蠢蠢欲动叫嚣着要给这个欺负自己的女人好看的寺岛有镜安耽一点,暂时别出手,感觉到长弓所散发的暴戾气息有平稳下来的迹象,才算是真正意义上地认真起来
“刷拉——”
女子解下腰上别着的长鞭并向奚北他们甩来的速度快得惊人,以致于奚北他们也只是能够堪堪躲过,然而嫌弃的气流还是让奚北感到一丝压迫
候鸟的神情变得满是不屑,连带着说出口的话也是一样冲人的很,“就这样还想从我这过去,你们当这是格斗小游戏吗?!”
闻言奚北是脸色一冷,“我奚北才不是这样的人!”
“奚北?”
但是面对奚北的回答,候鸟的注意点显然已经挪了位置,之前这女生的同伴喊她的名字时没注意,但是现在她这么一说,加上与那张刻骨铭心的恶心的脸的高相似度
候鸟伸手向后一耙散乱的刘海,竟是控制不住自己溢出些许癫狂的笑声,再度睁开眼对上奚北懊恼的目光时,那之中翻涌的恨意与悲伤让奚北不禁一阵莫名地心悸
“。。。原来如此。。。既然是送上门的家伙,那么我就不客气了。”
“你们两个奚北的同伴哟——要怪就怪她是那个人的妹妹吧——预言也是出自她手吗,让亲爱的妹妹小心自己?”
“今天,谁都别想离开这里,我以我的性命发誓!”
候鸟用地踩在地上,深呼吸,然后长鞭带着凌厉的恶意向着奚北一人疯狂地甩去,安韩亚和阮清夏尽管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是一定是奚北的堂姐,也就是奚柚和候鸟之间有故事,而且还是血海深仇一类的故事
安韩亚要保护因为受伤灵敏度有下降的阮清夏,奚北一人也是出于这个目的在最前面用箭矢抵挡并试图改变长鞭的走向,但是出乎她太多意料的是,虽说她没有用尽全力,但是候鸟的每一鞭都不是好对付的,上面所附着的【源】好几次险些命中自己,还好躲得快只留下几道没有划破毛细血管的擦痕
“奚北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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