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rì后正午,韩信与司马南各自带着自己的队伍如约而至来到山脚下。
淮yīn地势以平原为主,山区主要都是丘陵地貌,鲜有高山。
双方选定的“战场”也是座高不过百多米的小山峰,山坡平缓树木稀少,在半山腰的位置有一处现成的战壕,大概此处以前曾是古战场遗址,因为年代久远的原因,战壕已经被填高了许多,正适合这群孩子们在里面半蹲着观察外面的情况,一处天然的防守阵地。
韩信和司马南都曾经在这里玩耍过,大家心知肚明,防守一方可谓是占绝对优势,一场山地攻坚战即将打响。
韩信带来的十几个人一字排开整齐地站在他身后,个个jīng神饱满、战斗意志旺盛,他们看着缓缓走来的司马南一众,无论是从队列还是jīng气神上都无法与己方比拟,信心爆增,每个人都刻意地挺了挺胸膛,做好战斗准备。
司马南率众来至近前,把头一昂傲然说道:“来得这样早,着急输啊?”
韩信平静地答道:“只是一场比试输赢倒在其次,我现在关心双方的安全问题,一会较量起来是文斗,还是武斗?”
司马南:“何为文斗?武斗又怎讲?”
韩信:“武斗就是可以动用任何器械,棍棒、大石等都能使用,我认为这样不好,极容易受伤,我不希望双方有任何一个人受伤。”
司马南:“那么文斗又怎样?”
韩信:“不使用危险器械,双方各自寻找小石子,最好是土块代替远程武器,事先约定好规矩,只要是被砸中躯干者,既判定为阵亡,需立即退出比赛,这样能最大程度地保证人身安全,如何?”
司马南:“好,就按你说的,文斗,开始吧。”
韩信:“等一等,我还有话说。”
司马南不耐烦地道:“还啰嗦什么,战场见。”
韩信:“我们这是模拟战争,总要说明如何判定胜负吧?”
司马南:“这个就不用讨论了,你们没有赢的可能。”
韩信:“即使你们是胜利者,终归要有个标准,双方才会心服口服吧?”
司马南大眼珠子一转,心想:对啊,他们这帮小子要是一直在山角猫着不攻上来,我们难不成还弃了有利地形去寻他决战吗,不行、不行,是得划出个规矩才成。他想了想说道:“那好,咱们就以时间为限,rì落之前,你们要是不能攻入我方阵地,即为输,反之,就算你们赢,公平吧?”
韩信:“好,你们先上山吧,一炷香以后我们发起进攻。”
司马南大手一挥,高声吆喝着己方队员:“快,跑步上山进入阵地。”
韩信微笑地招呼着同伴:“来,都到我近前来,我给你们布置一下战术。”
大伙都围拢了过来,排头兵来福叫道:“打那群龟孙子用不着啥战术,我来当先锋主攻,保证带着人冲上他们的阵地,哥哥你是主帅,你就在山下等着,看我如何冲上去踹他们的屁股。”
众人皆大笑,唯独韩信一人表情很严肃:“来福你又逞匹夫之勇,这是山地仰攻,对方居高临下,一阵滚木雷石砸下来,你怎么办?就算我们事先有约定,不用杀伤xìng武器,那你中招了是不是得退出战斗?”
来福挠着头不言语了。
韩信示意大伙蹲下,他用树枝在地上一边画着一边给大家解释:“这是敌方的主阵地,我们是仰攻,不能一窝蜂地往上冲,光有不怕死的jīng神不行,得运用策略,巧胜。”
司徒雷道:“是得好好合计合计,那帮小子占尽了天时地利,不能太鲁莽。”
来福反驳道:“大头,你别插嘴,让我哥哥把话说完。”
大家在一起彼此熟络了,都管司徒雷叫大头,这个外号虽然不雅,已经叫顺口了,司徒雷也就默认了,但仅限于他们这个圈子里的伙伴可以这么叫,别人敢叫他大头,他准跟你拼命。
大头不服气地说:“那我也比你强,就知道蛮干。”
来福脖子一梗道:“咋的,你不服啊,几天没跟我过招了是不,待会打完仗找个地方练练?”
大头:“练就练,怕你不成。”
来福跟大头关系也很好,只是一见面俩人就掐这个毛病是该不了了,没事哥俩就在一起切磋拳脚,比试完后又好得像一个人似的,勾肩搭背地一同玩耍。
韩信早已见怪不怪,等他俩斗完嘴才继续说道:“我想这样,我们分兵两路,我带十几个人在正面负责牵制、迷惑敌人,当然,我这一路是佯攻,只是造足声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来福,你带大头等五个人,为第二路,把旋风也带上,悄悄迂回到山谷的另一侧,从后面山梁登上去,只要你们到达山顶,以旋风的嚎叫为号,我们就开始正面登山强攻吸引敌人火力,你们只要在山顶隐蔽好,待他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我们这边的时候,你们从高处一跃而下占领敌方阵地。都听明白了吗?”
听完韩信布置的战术后,这群孩子齐齐一愣,随即欢呼雀跃起来,都拍着巴掌叫好,仿佛已经赢得了胜利一般。
韩信举手示意大家禁声,凛然道:“各司其职,速去准备。”
孩子们正sè地纷纷抱拳应道:“谨遵大将军将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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