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开枪!要开枪还打老娘!”,表嫂终于说话了,她一说话,下手更狠了点儿,那么点儿狠劲儿都使劲到我脸蛋子上了。。 更新好快。疼!估计是彻底蹭出血来了。我咧了咧嘴,表嫂的目光充满慈爱的看着我,眼睛上的皮开始聚拢、上挑,最后变成三角形,慈爱中透着凶光和贪婪之‘色’,这是奥斯卡影帝影后的水准啊!我居然不敢直视她的目光。
表嫂皱了皱眉,将变形成功的三角眼睛中放‘射’出来的寒光从我的脸上移开,‘射’向了老白‘毛’:“大当家的!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明人不做暗事,你想嘎哈你也说了,这都不是事儿,别呜呜喳喳整个破枪对着我家老爷们儿,嘎哈啊?不就看上老娘了吗?想上炕是吧?上呗!上南炕上北炕。想当年老娘在特训班的时候最乐意上的就是‘色’‘诱’课,怎么整?随便整!只要留易富一条狗命就行了。”。
我的心理承受能力是很强大的,但是此时此刻却感觉心头不住的震颤,这震颤十分的难受,让我焦虑,让我彷徨,让我无奈,让我无助,痛苦、六神无主、羞愧、心烦意‘乱’,完了,彻底完了,我想喊,但是喉咙发不成声音,我想哭但是眼睛发涩。脸上已经被表嫂蹭破皮了,火辣辣的,这感觉真难受,我永远都忘不了,我能做的就是希望老白‘毛’赶紧扣动扳机,让子弹快速的打中我的脑袋,让我摆脱人世间无尽的烦恼与罪恶,让我融化在白山黑水中,让我融化在旷野里,让我不能看到罪恶的一幕在我眼前上演,苍天啊!怎么不来个旱天雷把老杂‘毛’劈死!
冷风吹来!枪响了!空气中弥漫着火‘药’的味道。没有疼、没有痛,不,其实有痛,痛在脸上,痛在心里,我朝‘胸’口望去,白‘蒙’‘蒙’一片,没有枪眼,没有血,望向老白‘毛’的枪口,他朝天上开了一枪,紧接着第二枪、第三枪------。
“仗义!走!上炕去。”。老白‘毛’把打光了子弹的手枪掖在后腰,走过来拉表嫂,表嫂回头看了我一眼笑着说:“没事儿易富,等我回来。”。
起风了,吹得鬼哭狼嚎,地上的雪被卷起来铺洒在我的头上,我的脸上,我的身上,浑身上下都觉得冷,‘胸’口有一股气,‘胸’口有一股火,我目送着表嫂的背影,老白‘毛’拽着她,她尽量想立直身体走路,但是做不到,她的小‘腿’还在流血,雪地上紧跟着脚印的是哩哩啦啦的血迹。
越走越远,仿佛小木屋就是世界的尽头,我多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我多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可怕的梦魇,我想冲上去与老白‘毛’同归于尽,我的‘腿’动也不能动,我想喊表嫂回来,我依旧发不成声音,我只能默默的看着,眼睛终于不再干涩,泪珠在眼珠里打着滚儿、摇晃着掉落了下来,它怕触碰到表嫂擦伤的皮‘肉’,径直掉落在雪地里,热泪融化了地上的积雪,我的眼前一瞬间变得‘迷’‘蒙’起来。
‘门’关了,刺耳的笑声、叫骂声忽远忽近,从木屋中传出来,飘‘荡’进我的耳朵,钻进了我的心窝,一股气血托着我的声音朝上迸发,一声咆哮响起,我终于喊出来了!
绿了!绿了!全他妈绿了!
周围的人笑了起来,充满了嘲讽与恶意,我要杀光你们!
“我要杀光你们!我要血洗山寨!”我喊着、奔跑着,一声枪响,我倒在了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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