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肥原内心恐慌,羞愧难当,他极力掩饰此时此刻内心空虚的紧张情绪,端起茶碗,厚嘴唇在茶碗边轻轻地抿了一下,看到一个身材苗条,肤『色』粉白,举止端庄,『摸』样俊俏的大姑娘眨眼间在他的视线里一晃而过,又轻手轻脚掩门离去,他为自己刚才光顾寻思如何回应王树常的问话而没加注意欣赏刚刚出现的如花似玉的美女而感到后悔。(
别那么骄傲)念想刚一产生,便瞬间被来此最终目的所冲淡,进而贪『色』的想法登时消失了。他努力着镇定一下情绪,装出安慰而关心的口吻打破刚才的尴尬:“贤弟,不是老兄自我逞强,既然贤弟提到东北啦,我就不得不跟贤弟说说我的想法。”他放下茶碗,顺手从衣兜里掏出雪白绒线手帕,在嘴角处轻轻擦拭两下,又顺手在光滑的秃脑门上沾沾渗出的虚汗。(
一路飞仙)然后眨眨凶恶而『奸』诈的眼睛说:“我们关东军并非你们想像的那样,攻打北大营也是无奈之举,属于擦枪走火,事先不是东北军挑衅在先,帝**队也不会反戈一击,造成事态愈演愈烈,甚至。。。。。。”土肥原话没说完,王树常一脸愤怒,抢话道:“原兄,我之所以还这么称呼你为原兄,姑念你我为同学,有那么点同学之谊,否则,就拿你们之行径,国人愤慨,世界谴责不说,我也会拒原兄于家门之外。因为我们已经不是同学而是对手,不是友谊而是敌人。”
“哎!贤弟何必为此过于冲动。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东北军着想,不为东北军着想也要为千千万万的东北人民着想吧?双方征战的实力对比不可同日而语不说,就是整个华夏民族与帝**队抗衡也勉为其难,我们打起来,受苦遭难的是穷苦百姓,百姓深处水火,责任理当国民『政府』,再说如今的东北正要,其中也不乏我们的老同学,老朋友,你像留日士官学校的同学现任东北边防军吉林副司令的皇家后裔熙洽;南京军事参议院院长张景惠;洮辽镇守使镇压过嘎达梅林起义的张海鹏;还有你们东北军保安司令部参谋长,奉天『政府』『主席』藏式毅。(
重生女王倾天下)。。。。。”土肥原口吐吐沫星子还在口若悬河地说着,王树常早已听得不耐烦,当听到藏式毅想投靠日本的消息,这让他感到很震惊,当初少帅对他不薄,知道他出身贫寒,家里没啥积蓄就特意为他在奉天城里买了房子,况且在平时工作生活上给予极大关照,不想被日本关东军抓获没几个月便叛变投敌,真是个软骨头,可怜少帅对他的一番栽培。(
八系召唤师:废物嫡小姐)想到这他不禁脱口问道:“藏式毅能与日本关东军为伍,我有点难以置信,因为我知道,他有个老母亲,为人正直,他从小时就被她母亲以忠君爱国教诲,况且他也是十足的孝子岂能背信弃义,投靠你们?”
“哎,贤弟,”土肥原卜楞着脑袋,胖手一摆,极有耐『性』地反驳道:“此言差矣,何必把改邪归正、和光同尘说成投靠呢?从道义上讲,他是违背了少帅张学良的意愿,从良心上讲他也违背了他母亲的夙愿,但这又有何错?为此他母亲还为此投缳而亡,放着荣华富贵不享,岂不是人间悲剧?更何况张君是为大东亚共荣在做着忍辱负重的千秋大业,谁能说他不是为东北独立,人民自由,社会敉平而知途『迷』返、弃暗投明?我想,我们大日本帝国种种举动,表面上看有些违背国际公约,但实质上我们是真心为贵国前途命运着想,有这等丧权辱国**无能的国民『政府』来支撑,还不如让我们来帮助你们富国强兵,”一旁一直听着的王树常脸『色』由白变红,又由红变清,一向『性』格内敛,情绪不易激动的王树常此时也不得不被土肥原这种强盗的说辞所激怒,他再刻意地克制,勉强忍耐着继续听他最终要说的话。(
俗人回档凤皇)土肥原尽管老『奸』巨猾,居心叵测,但他早已发现王树常的脸『色』不对,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激怒对方,于是把话拉回来,对笑着继续说:“贤弟呀,要不是因为咱们是老同学的关系,我也不会跟你说这些,甚至冒着泄『露』国家机密的罪责,把一些不该透漏的军事机密,竹筒倒豆子似的跟你说,”他打了一下嗓子,端起茶碗大喝一口,不想一片茶叶留在牙上,他不拘小节地用带有黑污渍的指甲探进龌龊又肮脏的嘴里,从牙缝里把茶叶抠出来,两手捏着轻轻地甩进茶几上的一个玻璃烟灰缸里。(
异能女王在校园)接着又说:“跟你说实话吧,之所以这些人一心向善,是我们能够给他们带来荣华和富贵,人生一世,草生一秋,及时行乐,方为大悟。现在东北自治,将来华北自治,华南自治,集富强于大成,中国老话不是说‘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吗,我们就是为了中国将来的富强的必合做着朋友般的努力。为此,要在东北做一个示范区,把中国皇帝溥仪再扶上马,送一程,东北自治翘首以待,而如今华北局势还不甚乐观,天下所谓爱国之士反对华北自治,这是多么不明智的选择,如果有贤弟振臂一呼,积极响应,我想那些反对的声浪就会风平浪静。随之我们携手共建大东亚共荣圈,实现真正意义上的王道乐土就会指日可待!”“你说完了吧!”不想王树常一拍桌子,厉声呵道,土肥原也没有精神准备,浑身一战,愣在那里,不知所措。王树常还是强压着怒火,以一种成熟老练的口吻说道:“原兄,你来此目的无非是让我向先前你提到的那几个不识时务的人一样,为你们效命,我看你的想法恐怕要泡汤了。”“怎么讲?”土肥原从来没有丧失说服他的信心,怀着诧异的神情,瞪大三角眼追问。就听王树常含蓄而自信地回答:“我虽比不上岳武穆,但也绝不做有损国家民族的事情,不成民族英烈,也绝不做千古罪人,况且少帅麾下多年,一马不鞴(bei把鞍辔等套在马身上)双鞍,忠臣不事二主,我岂能做违背祖宗良心的大逆不道之人?再说你们的侵略是非正义的,终究要受到世界舆论的谴责,也会遭到全中国人民的奋起抵抗,到最终要被钉在历史的耻辱柱上。”听罢,土肥原的脸『色』大变,原形毕『露』般显出狰狞的面孔。他蹭的从座位上跳起来扯着嗓子嚷道:“贤弟,你,你怎么说我们是侵略,充其量不过是兵谏或兵变。由于你们的原因挑起战火,把争端事态闹大,使局面难以收拾,反倒说我们是侵略,岂有此理!”说着他扬起脖子,『舔』着微鼓的草包肚子,背手在地上转着圈,显得极其委屈又自负的样子。“原兄,你也不必自圆其说,历史会证明一切,我意已决,今日你就请回吧,啊,不,若今后你还以此种目的说服老同学,那咱们就永远不见啦!好了,送客——”土肥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结果,他懊恼自己没有张仪、苏秦那般的纵横捭阖、折冲樽俎的口舌,本想摆明厉害加之曾经同窗友谊之薄面,很快会把王树常拿下,岂料非但没有说服他,反倒遭此羞辱,他忿然一甩手腕,卖出去的短腿重重一朵,恨不得马上跺出门外,赶紧跳上汽车溜之大吉。不过他还是有点不甘心,既然吃得这般回应,就得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在心里留下一道恐惧甚至是后怕的阴影。
“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扰啦,你留步,请留步。”他还以为王树常会迎送朋友一样,挽留他甚至亲切地把他送出去,但看王树常的举动,根本没有要送他的意识,只是轻蔑地看着窗外,恨不得门外的佣人赶快拽开门,然后他一脚把他给踹出去。他刚走几步,由不抬头地小声嘀咕:“嗯,不见就不见,咱们走着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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