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他们故意不相识,任凭邪僻的心。”
费迪歌达宾录话音未落,手轻轻一扯,那银色便原地飞起,在空中转了个圈后直射向那无名者。
“你还真是狠心的家伙哦!”无名者轻佻地说着,身体如漫步地轻轻一一闪开。“还亏我当初手下留情,小宾录你这次可是伤透我的心了。”
我几乎听到她极低的轻笑声,眼睛眨动着,看不懂现在到底是什么个局面。
他们俩肯定认识,而且听那无名者的语气,象是相识了很久似的。但,无名者真的是对曾经的费迪歌达宾录手下留情了吗?
我看着那几道寒冷的银色,如海鸟般在四面纷飞着,不由对费迪歌达宾录的心狠也有些汗然。
绝对是想一击必杀的下手,费迪歌达宾录根本就不想让那女人活。
身体被僵在原地,不能动也无法开口,心火辣辣地燃烧着,眼睛急急地捕捉着费迪歌达宾录的身影。
我想开口叫他,赶紧救回爱丽丝,但心里也很清楚,这是一项绝对不会被听从的请求。
“今天我已经玩够了,小宾录,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多的欢乐哦!”随着无名得的话,只见她抱着爱丽丝,便直直地跳上了船舷之上。
我傻傻地看着这女人,她是要干什么?带着爱丽丝,玩跳海自杀的游戏吗?
正当我这样想的时候,、费迪歌达宾录挥动着手中的银链,几道寒冷的光便直奔那无名者身后而去。
可是,如果他真的杀了无名者,我的妹妹爱丽丝不是也要,一并掉入那冰冷的海水当中了?
正在这时,那无名者忽然扭过头,嫣然一笑,洁白的牙齿一如身后的匕首闪着寒光。“后会有期哦!”眼见着她纵身便跳进了大海中。
而此时,我的身体突然得到了解放,身体本能地冲向船弦边。扒在船边将身体长长( + daomengren )地探了出去,一道白色的浪花长长地离开着,无名者手中抱着爱丽丝正站在那快艇上,轻快的笑声若有若无地传来。
“我们会很快见面哦!”最后的声音,居然如耳语般响起。
世界恢复了正常,我不知道前面她们做了些什么。耳边传来脚步声,还有人说话的声音。
“你满意了,这就是你要的结果?”我转身看着费迪歌达宾录,淡淡地问道。不想再多看他一眼,前面那么多伤害的语,已经让我无法再与他对视。
我不知道为什么爱丽丝会成为船长的儿子出现,也无心追究这个。船上又恢复了正常,听到越来越近的人声,我只想赶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薇薇安……”身后的费迪歌达宾录似乎想解释什么,我走了两步转身想嘲讽时,却看到他苍白了一张脸,身体摇摇欲坠。
“你怎么了?”迟疑中我问道,眼睛怀疑地上下打量着他。
苦肉计吗?前面跟爱丽丝打斗时,一身血痕斑斑的他,也没见如此痛苦的表情。
“赶快,扶我回房间。”费迪歌达宾录完全没有了前面的气势,蜷缩着身体,痛苦地从牙缝中挤出一句。
我不敢再迟疑,临近的脚步声表明了正有人朝我们走来。
当我冲过去扶住费迪歌达宾录时,他几乎将所有的重量都压在了我身上。于是,我便脚步踉跄地,努力地用搂抱的姿势艰难地前行。
终于,在他人没有发现的情况下,我们回到了我们的房间内。
一进门我便扔下他,将房门的锁全部扣上。
转身时,我看到费迪歌达宾录狼狈地,用近似于爬的动作爬到了沙发上,努力地展开身体,看了的表情好象受伤很重的样子。
我故意装作没有看到似的,径直走进洗浴室内。
打量着镜子里的女人,超短的黑色头发,一双碧色的眼眸,就好象刚才只是做梦般,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是个少年,深呼吸着提醒着自己。我现在还是费迪歌达宾录的弟弟,经过了刚才的激战。还有很多事情要弄明白,还有那个船长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转身离开时,我手里是冒着热气的毛巾。
至少要让他看起来象没事人一样,我如此地对自己的内心解释道。
胡乱地在费迪歌达宾录的脸上抹着,我就象在擦一张桌子般。而让我惊奇的是,费迪歌达宾录居然躲都没躲,任凭我的手作恶着。
“怎么,你就不想解释一下吗?”我终于松动了,带着无奈的语气问道。
费迪歌达宾录忽然轻笑起来,但这一笑象是抽动了他的伤,眉头立刻皱成了深深的“川”字。
“解释什么?我什么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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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头滴汗,都什么时候了,这男人还会开玩笑?我忍不住将幽怨的眼神投向他,费迪歌达宾录立刻努力地撑起身体,双手作投降状。
“原谅我吧,薇薇安。”湛蓝的眼眸,真诚地望着我。“当时有些话,只是说给某人听的。真的不是,针对你。”大手轻轻握住,我忍不住低头看着它们,温暖的如同夏天的阳光。
“薇薇安,对不起,原谅我好吗?”费迪歌达宾录好象除了道歉外,就不懂再说些其它的话了。
我想起被掳走的爱丽丝,本来刚暖和过来的心,又是一阵的发冷。
对不起就可以了吗?如果对不起有用的话,我愿意说万万次,来换回妹妹爱丽丝那憎恶的目光。
“自私的人,永远只会想着自己。”
“我以后,永远也不想再看到你了。”
“我早就应该明白,以前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已经没有你这个姐姐。”
我现在才知道,原来只有最亲的人说的话,才是世间最伤人的利器。艳色的红眸中,有的不是对你的爱,而是憎恨的目光,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让人心碎?
心脏狂跳起来,眼前一阵阵地发晕,我努力地站起身体,好让自己冷静下来。
“其实你们几个早就认识,对吗?”我的声音远远地飘去,我就象在听我的画外音般。灵魂和身体被分离,没有丝毫的痛楚,我飘浮在半空中审视着下面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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