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说:“回去吧!为何要跟去呢?”
费迪歌达宾录用那双纯净的湛蓝眼睛,静静地看着我。忽然笑了起来,眼睛好看地眯起,“让那医生发现我现在的伤势,你说他心里会怎么想?”
“怎么想?”我傻傻地反问道。
费迪歌达宾录被我的样子逗笑了,紧接着便捂着胸口,眉头紧蹙着,象是很痛苦。
“好了,我们先不要想这个了。先想想,你的伤怎么办?总不能真的让船长派来的医生发现——”我不满地叨叨着,来回打着圈,心慌如草。
“我就是要他发现。”费迪歌达宾录的话,让人怔在原地傻看着他,考虑着这男人是不是被打傻了,居然会有这么莫名其妙的想法。
“只要我们坚持说是冒牌的家伙干的,我想最后伤脑子的不是会我们两个。那医生大概会奇怪到死,为什么我身体居然是打斗出来的内伤吧!”
“这样也行?”我用奇怪的眼神望向费迪歌达宾录。
可是时间已经来不急了,我已经听到门外匆匆而来的脚步声。听起来好象不只一人,看来担心的人,不只一个呢!
果然如同费迪歌达宾录所预料到的,那年近半百的医生在检查完之的一,一脸的迷茫。看着他又将VIP先生扯到了一边,悄悄低语着。我忍不住看了费迪歌达宾录一眼,这样的弥天大谎真的可以扯过去吗?
费迪歌达宾录象死人般躺在沙发上,紧闭双眼,脸色越发的苍白。 表演功力非凡,就算是我也为他此时的演技而暗暗赞叹着。眼角瞟到,那位VIP先生一边听着医生的解释,一边正用那对惑人的眼睛打量着我。
“医生说你哥哥受了重伤,不过问题不大。你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吗?”VIP先生转身时,便对我问道。
这算是审问?我看着他微笑的脸,这种待遇未免也太好了些。“啊!怎么会这样?我们只是跟那个家伙告别后,我哥哥在回来的路上,就突然感觉到不舒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你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哥哥他怎么会受伤?他,他不会有事吧?”
激动的语调,颤抖的身体,迫不急待般地扯住VIP先生的袖口,我就象是真的弟弟般,担心着受伤的哥哥。
“你先不要着急,既然如此,我们就得为你哥哥另外安排个地方,好帮他治疗伤势。”VIP先生的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得不到他想要的信息,却被一少年如此的痴缠着,想必心里也十分的窝火吧!
他带来了不只一个医生,还有两个彪型大汉,看来他早就打算着帮我们换个地方。是为了更好的监视吗?这个已经不重要了,经过了前面那番事情,能处在他们的眼睛皮底下,全驰是一件安全的事情。
在VIP先生的安排下,我们很快换了地方。更大更宽敞的房间里,医生很快就处理好了费迪歌达宾录的伤。
等所有人离开后,我低头打量着一身绷带装的费迪歌达宾录,忍不住地嘴角抽动着。
“别装了,人都走完了,还需要表现的象个快死的人吗?”我用恶劣的语气说道。对于他前面的表现,我心底十分的不满。能跟爱丽丝打得你死我活,还突然地复活,将爱丽丝重伤的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的脆弱。
而且我还有件事想告诉他,那就是在前面那番事件后,我的身体仿佛象活过来似的。奇怪的香气,眼前隐约的幻影,还有若有若无的声音,都让我感觉到迷惑。
“很可能,那位VIP先生就是鬼岸的人。”我在讲述完后,补了句。
费迪歌达宾录躺在床上,静静地注视着我。嘴唇轻动间,问道:“为什么你会这样想?”
我也很想知道,我为什么会这样的想法。但是联想到跟随帝轩罗以后的,所有事情。我不得不,得出这样一个,让我自己都无法接受的事实。
来自鬼岸的人,或者有关的人,身(一秒记住 daomengren )上总会环绕着一种异样的香气。当我的身体受损时,这样感觉便会消失。但那位无名者,好象是故意想帮我恢复似的。联想起帝轩罗,我忽然想起了一个人。
“她就是阿,我曾经在帝轩罗那里看到过她。“我急匆匆地说道。
在听我的一番解释后,费迪歌达宾录变得脸色凝重起来。“你是说,你说的那个VIP先生身上,也有同样奇怪的香味?”说着忽然咧嘴笑着说道:“VIP,你是怎么想到起这么个称呼,还真是跟你性格一样的恶劣啊!”
我恼怒地瞪了他一眼,不满道:“先不要说这个好不好?你现在受伤了,虽然我们现在暂时骗过去。但那家伙身份也太可疑了,肯定不会相信我们的话。而且,船长那边虽然说是他儿子被人绑架走了,你相信我可不相信这套说词。船长到底是什么背景和身份,我们都一无所知的。还有,你不是说过那个什么人肉收割——”
“是人肉搜掠者,你这记性可真是……”费迪歌达宾录蹙起眉头更正道。
“好了,不管什么收割收掠的。到现在还没出现,你以前所谓的他们很厉害的说法,很有问题哦!”
心里是满满地担心,让我心情变得很不好,说话的语气也是极度的不满。
“那些人从不出现人面前,人肉搜掠者只负责传递情报。所以,现在我们还得十万个小心,爱丽丝是受帝轩罗的指使,还是鬼岸所派,都是个很大的疑问。”说着费迪歌达宾录有些呼吸不顺的样子,手捂在胸口上痛苦地轻咳起来。
看到他现在的情况,我只得放弃追问,有一万个为什么也不是现在一会半时能解决的。“好了,我睡到外面的客厅。有事叫我,没事不要出声啊!”我懒懒地说着话,转身出去。
“薇薇安……”费迪歌达宾录忽然叫道,当我转身看他时,他却只是轻轻一声,“谢谢!”
心象被什么东西莫名的揪起,眼神飘忽起来,不敢再正视他那双湛蓝的眼眸。
“对不起!”我站在客厅里,面对着属于我的黑暗。同样,依旧没有任何人听到,也没有人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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