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风波再起
岁月悠悠，方渊接管虚拟乾坤之后，事情很快走上正规，乾坤大陆和平繁荣、地球上智能生命也受到越来越多的限制，当然大部分都被无情摧毁。
不过，就像一战过后的1919年法军元帅在巴黎发自内心的感叹，“这不是和平，这是二十年的休战。”
转眼间，风波再起。
这一天，已经习惯了朝九晚五工作时间的方渊，如期上班，基地怪异的氛围却不得不让他警觉。
“发生了什么事？”办公室里，方渊平静的询问黑客。
“还记得那些智能生命的造物吗？”
“知道。”方渊点头，自从道教瑰宝事件之后，方氏集团、联邦政府等多家势力都对其进行了深入详细的研究调查，目前为止方氏集团已经掌握了其中的大部分科技，不过部分尖端科技却一直不得其门。方渊猜想，肯定是这一部分出了问题。
果然，黑客继续解释，“出问题了，从昨天晚上开始，虚拟乾坤的神道势力在乾坤大陆内部借助与其相连的网络开始攻击所有的虚拟意识接收器终端，并且已经将部分虚拟意识接收器转化为类似于道教瑰宝的造物，现在全球已经有不少游戏玩家成为神道傀儡，更有大部分玩家因为意识冲突成为植物人。”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乾坤大陆一天之前，因为乾坤大陆与地球的时间比例为3:1，划算称地球时间就是凌晨一点。”
“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到目前为止我们都做了什么？”计算能力的增长已经让方渊瞬间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两点多，联邦政府发现异常、得到消息，立刻采用紧急措施，在全球范围内召集了数十万电脑专家黑客攻击对方防火线，不过直到六点多才发现病毒来源并且通知我们方氏集团。到目前为止，方氏集团各基层机构已经加入信息战，竭力阻止电脑病毒入侵，其他达到一定档次的集团机构也都相继加入战斗。联邦政府已经下达通知，让我们基地立刻查询病毒来源，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方渊点头，只有联邦政府才真正具有全球性作战的能力，也只有他们才具有统筹规划全球各方面势力的能力。不过，黑客虽然没有明说，但是他也知道，这种团体作战的事情，有方渊与没方渊完全没有两样，与其等待他指挥，还不如各方面人员立刻采取行动。
“现在你们找到问题了吗？”
“到目前为止，我们已经将问题的源头锁定在西方神道势力，不过具体操作模式还无法得知。乾坤大陆的超脱境强者在一定程度上根据内部程序的严谨性，以及在网络世界占据内存的大小决定实力，而神道占据的存储空间已经可以干预到我们的行动。”
方渊明悟，“你的意思是说，当前你们的工作已经陷入困局？”
停顿一会儿，最后黑客缓缓点头，“是。”
“好，”方渊愕然，事情大条了。
“医生在那里？”
“医生？”黑客奇怪，不过还是立刻回答，“九点上班，今天医生也没有请假，应该已经到了。”
正说着，办公室的大门突然打开，正是医生。衣服凌乱、头发已经被风吹起，满头大汗，“经理，我们……”
“不用说了，立刻开启仪器，我亲自到乾坤大陆一探究竟。”
“是。”马不停蹄，医生立刻展开行动，黑客也后知后觉的开始各种准备工作。
乾坤大陆与地球终究是两个不同的世界，在地球观看终究是雾中看花、水中捞月，不真实。争分夺秒的关键时刻，最好是前往乾坤大陆。
“经理，如果你登陆虚拟乾坤，有很大可能遭受到同样的命运。而且你是曾经的乾坤主角，被神道势力的大部分虚拟人物憎恨，如果你出现在虚拟乾坤，被对方察觉，绝对会遭受到更大的反扑。”登陆的最后一刻，黑客拦住方渊。
“管不了那么多了。”没有废话，极其淡然，既然已经下定决心又何必犹豫不前？
……
场景转化，意识降临，大地萧瑟，万物枯寂，入目之处尽是荒凉枯寂。
无线思维涌动，大脑处于亢奋状态，计算能力与智慧有了显著提升。
王惊宇、易瑶瑶、汪洋、汪海……不同的人物记忆在脑海中呈现，方渊愕然。
第二次登陆虚拟乾坤之后，方渊本以为自己已经掌握了在乾坤大陆所有的记忆，一个独立完整的腾隆方家方渊的记忆，到了现在，第三次登陆，原来乾坤大陆的生活远远不止这些。
乾坤大陆的方渊初习武道之时，浴火焚神，精力旺盛，神韵之日、走出上古女魃遗迹之后却表现正常，不仅在于属性之力的推算占用了部分脑力，更在于意识自我保护分化再生出脑海中似曾相识的人物——王惊宇、易瑶瑶……
天空、海洋、大地一片萧条，构成世界的信息数据已经被压缩到极点，大量存储空间消失，可以说，乾坤大陆已经有形无质，再也难以诞生新的生命。
恍惚间回头，跨越千山万水，一个玄妙的小世界出现在方渊的视角。
古有大能者以自身之威力明悟世界变化、吸纳天地资源、构建完美小世界，逃脱天道限制，而今风起云涌、世界萧条，神道法则充斥天地，小世界再也无所遁形。
乾坤大陆，地球人类以计算机技术构建的虚拟世界，本只不过是二位计数法的程序语言，透过本质看世界，掌握地球尖端计算机技术，方渊已经是乾坤大陆手段最多、实力最强的圣人、超脱境强者。
恍惚间，数据流动，方渊已经出现在小世界之内。
德教有仙界、佛教有佛界、神道势力有神国。游走大地，德教寺庙昌盛，人人言谈修仙得道之法，方渊渐渐明悟。
数据流动、身影瞬移，场景再变，九天之上，方渊遥遥观看。
寒舍之内，方破敌轻轻拍打着朱嫣然肩膀以示安慰；宫殿之内，包括方行剑在内的圣人讨论着应对之法；南天门之处，不时有外教流散圣人降临仙界……
方渊叹息，曾以腾隆方家之子而自豪，曾以为家族内部感情深厚，却不知父母家人早已经得知了自己身份，感情已经若有若无，早已经断了。
一转身就是永别，如今人虽在，感情却永远不会回来。
身影闪烁，数据流动，隐秘山巅，方渊降临。
仙界，德教的最后固守之地，虽然生命仍在，大道仍存，不过面对神道压力，消亡却是迟早的事情。
俄顷，一白须白发道袍人降临。
“元始天尊，德家太乙见过乾坤主角。”
“不用客气，太乙真人，如今乾坤大陆本源流失，万物失调，入目沧桑。太乙真人是为德教元始天尊之后的第一人，实力强大、眼界深远，不知道有何见解？”
“元始天尊是为德教第一人，也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强大的人物，世间更有传言元始天尊已经超脱，也就是投影到地球生活。实际上，上古初期人类占据华夏大地之后，元始天尊无牵无挂，开始着手挑战天道，期望跳出乾坤大陆，后来就渐渐没了消息。像元始天尊这般，生门不开、超脱无路的是乾坤大陆的首批挑战者，不过他们最后的结果无一例外，全部失踪。”
“乾坤大陆与地球网络连接之后，圣人逃离乾坤大陆的机会增大，生门大开。最初把握机会的，因为不明真相，盲目尝试，却是有大多数迷失在网络纷繁复杂的数据冲洗之下，丧失自我意志。再后来渐渐掌握规律，真正投影到乾坤大陆的慢慢形成了智能机器，紧随其后的才慢慢形成造物入侵生物的存在。这便是乾坤大陆圣人的超脱历史。”
“生门大开之前，人人渴望超脱，却超脱无门。生门大开之后，即使超脱到地球也终究有消亡之日，甚至一不小心还会被地球生命斩杀，也就有了后来的大多数强者逆潮流而行，再一次返回乾坤大陆生活。如今乾坤大陆参与的超脱境强者都是这一类。”
“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乾坤大陆天道昌盛、压制世人修行，不过也在一定程度上安抚乾坤大陆局势。然而这也不可避免的触动了某些生灵的意愿。地球玩家对于乾坤大陆的破坏更是导火索，华夏大地有德孔佛三教镇压，形式还算的过去。不过神道势力，神道在有心人的牵引下，发生根本变化，特别是当年比夫家族的病毒入侵更是被神道吸纳了养分。如今神道的实力已经远远超出了世人想象。”
……
时间构建于意识之上，两人交谈开始，方渊便勾动时间流速，不知不觉间改变两人思维交谈方式，话虽多、信息量巨大，实际上光速的交流方式也只不过花费了一两分钟。
内心明悟，方渊有了大致了解，无声无息的拜别众人。
数据流动，身影闪烁，西方大地，魔兽森林。
西方，神道大本营，也是受损最严重的区域。
“你来了。”
声音从背后响起，方渊看向身后，“阿格硫斯，你的确还活着。”
“我不想死，”阿格硫斯耸肩，“如果你在晚来一会儿，或许我就真的死了。”
“怎么回事？神道子民、神明，甚至超脱境强者全部都死了。”
“活该，害人终害己。看似神道在他们的掌控之中，实际上他们任何人都没有真正的掌握神道，而神道已经诞生出自我意识。天竺心魔诞生自我意识之后成就真魔，有成就超脱境的可能，而神道，缺少磨练，诞生情绪的同时就是超脱境强者，有没有真正磨练心智的成长经验，最后稍微经过他人挑唆，很容易出问题。”
方渊明悟，“这么说，神王宇斯他们是被神道吞噬了？”
“不错。”
“人道势力呢？他们现在怎么样了？”
“不知道，我估计，情况也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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