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一次去卫生间,出来的时候遇到程灵莉也往卫生间走,我问她:灵莉,下次有机会我叫你们出来玩,给不给面子啊?
没问题,只要我们没上课都行。谢谢你。
还没叫呢,谢什么。
时间已经凌晨2点多了,大家终于玩累了,张家平说:今晚我们就玩到这吧,六间房,你们自由组合睡啊。
我们俩一间房。许倩搂着程灵莉说。
袁丽姐,那我们俩睡一个房间咯,我们好好聊聊。贺小英说。
今天玩这么迟,哪还有精神和你聊天啊?袁丽说。
不聊天那就一起睡呗,一起当小猪猪。贺小英说。
那好,和你一起睡,可别再踢人,你睡觉很不老实的。袁丽说。
大家轮流洗洗睡吧。张家平说。
叮叮当当一阵子后,大家都各自回到房间。我躺上床,脑子还是很兴奋。我想着这袁丽是不是已经睡了呢,她是不是也没睡,而是在想着心事。程灵莉是不是睡了呢?我翻来覆去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终于在床上呆不住了,我穿上衣服来到客厅喝水,然后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望着越峰山和霓虹闪烁的江滨路前的河水发呆,清冷柔和的月光洒进客厅。
我忽然想起了柳英,她现在在干什么呢?这么迟还会在做什么呢,一定是在做梦吧。只有我这个孤独寂寞的幽灵还在野游。
一个房间的门忽然就开了,我一看原来是袁丽,她穿着长睡袍。她走近我说:你也还没睡啊?
睡不着。贺小英睡着了吗?
她睡得跟猪一样了。你什么心事那么多啊?她边说边在我身旁坐了下来。
大龄男青年当然心事多啊。我说。
呵呵,你真会开玩笑。
你现在还是一个人吗?我问。
对,还是一个人。你呢?
也是一个人。
都没有找过女孩子?她问。
有啊,找过一个,刚刚分手了。
哦?
那女孩漂亮吗?
普通。
人一定好吧?
还不错。
那怎么还分手了呢?
哎,她嫌弃我啊。
嫌弃你,她条件很好吗?在哪个单位啊?
她在元仁区财委下属的一个企业,她姑丈是县委书记,再不好也比我好,你可能不知道吧,我借调到区委办后公务员没考上,现在又借调到党史办,哎,还是借调不是正式的,所以这女孩就嫌弃我咯。
一次没考上就嫌弃吗?以后还可以再考嘛。不应该啊。县委书记又怎么了?长安美人香
再考?我真的不想再考,就因为我不想再考,她嫌我不上进,所以离开了我。
她如果真的爱你,就应该接受你不愿意再考的意愿,难道考不上公务员就活不下去了?我还辞职了呢。
话虽这么说,我和这女孩也这么想过,而且还实践去做了一次生意,结果失败了,到现在还在亏钱呢。所以我也不知道自己除了坐机关还会做什么。
天无绝人之路,条条大路通罗马。你虽然失败了一次,并不能说明什么。
确实我也一直这么认为,我还希望能得到别人的帮助。可是现在没人能帮得了我,我又没有进一步的打算,没有新的方向,所以现在我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过一天算一天了。袁丽,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现在在一个同学的公司里,帮他一起搞管理,搞外贸的公司,现在效益不错。得胜,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过去,我这同学为人不错,待人厚道。
虽然走政治的路我遭遇挫折,可生意之路同样惨不忍睹,令人不堪回首,在我心里,我的天平仍然偏向政治之路,关键是自袁丽那年离我而去后,我就已经把她当作我的记忆,仅此而已。所以我说:我考虑考虑,袁丽。
为什么还要考虑呢?袁丽说着又往我身边靠了靠,她的眼睛紧盯着我的眼睛,期待着我的回答。
我低下了头,她忽然扑过来抱住了我,把头埋在了我的胸前,我不自觉地拥紧她入怀,她好柔软。她慢慢抬起头,又是一个泪人,我低下头将她的热唇含在了我的嘴里,情爱在唇里交织,好久好久,我们对视,她说:得胜,我一直都没把你忘记,你呢?
我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又将她的唇占领。
她的唇逃离我的唇,说:在这里不方便,万一他们什么人起床看到我们就不好了,到你睡得房间去吧?
我点点头,她起身跟着我走进房间。我们紧紧相拥,热唇翻卷,一起倒在了床上。
在床上我们继续翻滚,她的遮羞外衣被我一件件退去,她美丽的酮体在若隐若现的霓虹灯光下好像跳跃的音符,我热血奔涌,正欲**向前深入,柳英的微笑忽然闪进我的脑海,我和柳英一幕幕好像挥之不去的音符在我心里跳跃,我一下呆在原地无法挪步,我整个人瘫倒了下来。
怎么啦?袁丽起身问我。
对不起,我不行。
男人不能说不行,你行,一定行。她抱住我,在我身上狂吻起来。
真的不行,对不起,袁丽。我的脑子很乱。我推开她说。
为什么?得胜,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袁丽哀求似地问。
袁丽,你只是我的记忆。
那就是说,你仍然没有忘记我对吧?
不是回忆是记忆。我补充说。
那不一个意思吗?
不一样,回忆是主动想起,记忆是被动,记忆有时候会被尘封起来,甚至一辈子。
不可能啊,你当初爱我那么深的,不是吗?
爱情会让时间被忘却,时间也会让爱情被忘却,世间所有的一切都是时间的败将。你我也如此。所以,爱情最终会被时间忘却,或者说被击败。
不会的,我可没有被时间击败,而你,你是吗?你承认被时间击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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