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凭着荀夫子的深厚的内力,自然是听到天明说了什么,当下老脸一红,但语气依旧十分自然地说道,“所以说,小沫,你以后一定要像师父这样,对于未知的事物,切记要保持着好奇心!”
“是!徒儿受教了!”苏小沫“嘿嘿”笑着,姜果然是老的辣,师父就是师父啊!
不过,既然师父这么厉害,一定要找他请教一下怎么对付子婴,否则的话,他也不会给自己提这档子事了。
十分孝顺地来到荀夫子身后,因为荀夫子现在是坐着的,苏小沫就自然而然地捶起了背,一边锤还一边笑着问道,“师父,您最近有没有哪儿不舒服呀?当然,像师父这样的儒家高手,肯定是身体倍棒了!小沫最近没有好好孝敬师父,心里真真是难受急了!”
说完,苏小沫就换了方式,开始轻轻地揉着荀夫子的肩膀。
听着这么蹩脚的恭维,荀夫子虽然表面上没有露出什么,但心里却十分受用,端起旁边一杯茶,揭开盖,慢悠悠地说了一句,“这茶,冷了。”
“师父,徒儿这就给你换!”苏小沫屁颠屁颠地接过杯子,正打算出去将茶换掉时,张良挡在了她的前面,轻轻摇了摇头,淡笑着对荀夫子说道,“师叔,您就别为难小沫了。”
“怎么?倒个茶就心疼了?这是我的徒弟,你管得着吗?”荀夫子吹胡子瞪眼,大有故意挑衅的意味。
“小沫是子房的未婚妻,理应护其一二,这茶,自然应由我去倒,以此慰劳师叔的辛苦。”说着,张良便从苏小沫的手中拿过茶杯,然后转向屋外,重新去沏一壶热茶。
荀夫子哼唧一声,表面上依旧是刚才的不满状,但心底却乐开了花,他对张良的表现甚为满意,如果徒儿以后真嫁给他,应该也不会吃什么亏。
这小子上午没有放下小沫,独自一的人回来,再加上刚才的百般呵护,定是动了真心,只是……
“师父,你这是在考验三师兄吗?”苏小沫眨巴眨巴眼,脸上的笑意自从张良说出她是他的未婚妻以后,就再也没有消失。
荀夫子敲了敲苏小沫的脑袋,这丫头就不能淡定点吗,这样就把你迷得晕头转向了,要是以后张子房把你卖了,你没准还帮人家数钱呢!
荀夫子就是这样一个小心眼的师父,自己的徒弟,决不能吃半点亏!
“师父,好痛!”苏小沫不满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她真是越来越搞不懂自己的师父了,怎么说下手就下手了,还好自己头骨比较硬,经打!
“徒儿,如果张子房和师父同时掉进水里,只能救一个的话,你会救哪一个?”
“当然是救师父!”苏小沫语气笃定,这毫不犹豫的回答让荀夫子高兴得合不拢嘴,果然,这个徒弟没有白收!
“反正三师兄会游泳……”
上次在将军府的池塘,刚开始的时候,子婴故意装溺水,就是张良救的,不过后来子婴发现这样不好玩,才让苏小沫学当鱼儿。
荀夫子眼睛一横,真是嫁出去的徒弟,泼出去的水,这还没出嫁,胳膊肘就往外拐了!真是气煞我也!逍遥圣尊传
“对了师父,你不是说可以有办法对付子婴吗?快告诉我吧,你是不知道,徒儿在将军府的日子,可难过了!我做梦都恨不得把子婴那臭小子干掉!”说到这里,苏小沫简直就快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只求荀夫子告诉她一个绝佳的报复方法。
荀夫子眉头深锁,眼神也不似刚才那样淡定,半响之后,才说出了一句,“小沫,你只需要记住一句话就可以了。”
“什么话?”
“离子婴越远越好!”
“越远越好?师父!也就是我没机会找回场子了?!”苏小沫心里憋屈啊,忙活了这么半天,居然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果?不要这么没天理好不好?
“师叔,茶好了。”张良端上两杯新茶,一杯给了荀夫子,一杯给了苏小沫。
瘪了瘪嘴,苏小沫直接像喝水一样将整杯茶喝下,这茶虽苦,但苦涩中却还有一丝清甜,回味起来,香气悠长,完全忘了刚才的苦涩。
喝了这杯茶以后,苏小沫的怒气也消失了大半,“三师兄,这是什么茶呀?”
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除了水之外,苏小沫只喝可乐和牛奶,茶对于她而言,基本不沾边。
如果非要说曾经碰过茶的话,那大概也就是香飘飘奶茶了……
“西方蜀山的天宫云雾翠。”张良淡淡说道。
苏小沫神情一顿,这样的好茶,刚才居然像喝水一样喝了?果然,什么样的好东西在自己这里,也只有被糟蹋的份了!
“子房,这休息也休息够了,该谈论正事了。”盗跖出言提醒,虽然人家小两口正“你侬我侬”的,但正事要紧。
张良淡淡一笑,然后归了原位。
苏小沫仔细打量了周围的位置,看上去还挺讲究的,像她这样的小虾米,连位置也没有,只有在荀夫子后面干看着。
而天明虽然和她一样,都是小辈,但人家是墨家巨子,所以当然是在主位上坐着,石兰和少羽则稍微靠后一些,白凤坐在张良的旁边。
苏小沫暗自思量着,等自己哪天也出人头地了,不用靠张良和荀夫子的保护之后,也要坐在前排!吼吼!
看见诸子百家各路人员都坐定之后,张良缓缓开口,今晚的议程基本由他来说明。本来如果燕太子丹还在的话,现在这场会议应该是由他来主持的,可惜不久之前的机关城沦陷,导致那一天永远无法实现了。
回了回神,张良直接切入主题,“据可靠的消息,李斯最近将有大变动,因为嬴政可能已经驾崩了。”
“可能驾崩那到底有没有驾崩?”白凤眉梢一挑,虽然卫庄已经答应了和墨家合作,但是这次只派了他来,足以看出卫庄大人对墨家,还并不怎么放心。
盗跖见了老对手,嘴皮子功夫当然要秀上一秀,还不等张良再次开口,他直接回击道:“流沙不是号称没有他不知道的事吗?怎么连这个消息也不知道?看来你们以后如果吹牛皮,还是先打打草稿吧。”
“天文地理无所不知,三教九流无所不晓,那是罗网的本事。”白凤仰着头,直接以藐视的姿态看着盗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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