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包青当然知道是辽人,而且是辽国的女人!
这耶律夫人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痛,这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但这也表明霸州通往辽境的路并没有被完全堵死。否者这耶律夫人也不可能这么容易来大宋。
“包兄弟,那边一屋子全部都是辽人!”富弼不无担忧地说道。
“都是辽人?怎么?有可疑?或许是人家跑来大宋做生意的吧!”
“才不是,辽人来我们大宋做生意的那些大商贾,我富柔几乎都认识!我去看看。”富柔站了起来,直接摇摇晃晃地走出门外。
富弼见状急忙想拉住,可是那边的门已经打开了。包青挥挥手,对富弼说道:“富兄,你怕什么?这是大宋,又不是辽国!他们敢胡来吗?”
包青的话音刚落,那对面的贵宾房就传来的富柔的呼救声。
包青听到后,皱了皱眉头,富弼还双眼瞪大地看着包青,等着包青拿主意呢。
“你死人啊?你妹妹被人欺负,你还杵在这看我?”包青说完,随手抄了一个凳子就冲了过去。
包青一打开对面的房门,只看见富柔被一个身形魁梧,衣冠鲜艳的年轻男人搂在怀里。而一旁的耶律夫人正花容失色地拉着那男人的手,嘴里不住地喝止。
包青迅速地扫视了一下,这房间里除了富柔外有五个人,耶律夫人和四个辽人,看这穿着,个个外表光鲜,应该是辽国的贵族。再看个个魁梧有力,其中一个正在伸手抓食盘中牛肉的辽人,一手的茧子。包青第一反应就是,这些人或许还是个军人,可不是普通的商贾。
“吆呵,又来了一个!我们这刚到大宋京城。这探子来了一个又一个!女的我收下了,男的给我打出去。”那个正搂着富柔的辽人见包青闯了进来,笑着说道。
包青心中大悔,暗骂自己没有将展昭金万刀带出来,没想到在京城也有吃憋的时候。包青提着手中的板凳更是无处摆放,要是对方真是商贾,自己或许还能演一出英雄救美。作为武器的板凳也足够自己施展了。只是真没有想到,和耶律夫人在一起的竟然不是商贾。
耶律夫人显然看到了包青。一脸诧异地盯着他,忽然在汴京又碰到了包青,她还真是没想到。本来她和包青并不算熟识,她对包青的了解也仅仅就是此人十分精于谋算和断案,至于家住何方,家中几口人,经常出没的地点自己是一概不知。
耶律夫人仿佛觉得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她立即站了起来,竟有些感慨地问道:“你怎么在这?”
房中的人都感到了异样的气愤,那中间为首的辽人松开富柔。正了正脸色,问道:“夫人,你认识这个宋人?”
富柔见那辽人松开了手,立即酒醒了一半,挣扎地跑到包青那边。嘴里骂道:“耶律夫人,小妹在外面听到你的声音,本想着既然是故人来汴京,好心进去敬杯水酒,没想到!哼!”
包青手中拿着凳子左右不是,只好顺势将凳子放下了,一屁股坐了下来。
耶律夫人见那辽人问话,对着那辽人低头耳语了一番,那辽人不住地点头。
“哈哈!原来是包大人,幸会幸会!本王耶律重元。包大人不会也是来喝杯水酒的吧?”那耶律重元豪爽地笑道。
包青见辽人在大宋还如此嚣张,不觉地心中有气,此时这种境况下,怎容自己丢了大宋的气魄。
包青也哈哈一笑,将手中的板凳往辽人的桌子边一靠,笑道:“当然,你看,你们这缺个凳子,我连凳子都带来了。但我可不是来敬酒的,我包青是来喝酒的。”
“好!包大人果然爽快利索。既然包大人是来喝酒的,那本王今日就陪包大人喝个痛快。”
耶律重元仔细地打量着包青,心中不禁犯嘀咕,就是这个高高瘦瘦其貌不扬的小子害的我们大辽损兵折将?也不知道耶律夫人的情报准不准,回去将这姓包的说的是神鬼莫测,连大王和萧皇后都连声赞誉!
包青可不知道耶律夫人回去是如何描述自己的,现在他待在这里其实就是骑虎难下,对面的几个辽人,光从这外貌气势上就压得包青喘不过气来。他真怕这耶律重元一句不和就动手,那自己可就亏大了。
正值包青如坐针毡的时候,富弼悄悄地探过头来,说道:“包大人,你家人催你回去了,要不下次再和几位喝酒,大人你先回去?”
包青闻言心中大喜,这富弼居然还有急才,刚要应声,却被耶律重元一旁的随从抢先说道。
“两位大人说话,你这个无知的下人还不快闭嘴!今天你们大人要和我们王爷不醉不归!”
“说的好!大人之间说话,何时轮到你这个随从胡乱插嘴!真他妈的没教养!我们大宋的土地上怎么出了你这么个不懂事的东西!你给我回去,好好禀报!就说我要陪几位辽人贵客喝酒,走不开!”
那耶律重元的随从见状,脸色露出忿忿之色。
“包大人教训的是,咕噜,看到没有!这宋人不是我们的辽人,他们说话喜欢绕弯弯!”
包青却没心思听耶律重元说话,他偷偷看了一眼富弼,富弼会意地点点头,上前拉着富柔离开。
“你先回去吧!我这有事!”包青对富柔说道。
“不!我要和你一起待在这。”包青没想到富柔竟然不肯走,其实他没有发现,就在自己抡起板凳冲进来的时候,富柔的秀目早就亮了起来。
这大宋朝还真从未有过一个男人为了一个女人,在大庭广众之下能露胳膊抡板凳的,有的就是一通之乎者也的说教而已。
包青见富柔不肯走,连忙催促富弼离开,富弼没办法,只得急急忙忙地离开了。
富弼这么聪明,应该知道去开封府找范大人吧。
“包大人,真没想到,这么快你身边的女人又有新容颜了!”耶律夫人幽怨地问道。
“包大人这是年少风流!正如我们大辽的男儿一样,人生快事唯有酒和女人!包大人,你们宋人的酒就和你们的人一样,实在是软弱的很!这样吧,本王带来了大辽的烈酒,怎么样?包大人敢不敢一试?”耶律重元笑问道。
“那就承王爷的情!”包青刚说完,富柔却是担心了,辽人善喝酒,她是知道的。包青虽然能喝酒,但只怕从未喝过辽人的烈酒,这如何是好?
“好爽快!来人,取酒来!包大人,你可有口福了,这酒本王本打算敬献给你们皇帝的,好让他喝酒壮胆,早点打败九王爷!”耶律重元笑道。
辽人的酒包青喝过,按照后世的算法,也就二十度的样子。既然包青要喝酒,就必须喝出大宋的威风来。
不一会儿,辽人取来了五大袋子酒来。辽人不喜欢用坛子,却是用了一个大皮袋子装酒,包青一看就觉得掉了品味。
那耶律重元将一袋子酒递给包青,示意他必须喝一袋子。
“王爷,既然要喝酒,我们大宋却有个很好的喝酒方法,保证比你们辽人喝的带劲!我们大宋的军队每次远征蛮夷的时候,都这么喝!”
“怎么个喝法?”耶律重元有些好奇。
“让人将你们的酒到锅里在煮上一遍,怎么样?那样喝才带劲!”包青笑道。
“哦?如此古怪?”耶律重元有些疑惑,倒不怕包青耍什么手段,嘴巴努了一下,让手下人亲自去煮酒。
包青看着忐忑不安的耶律重元,心中有些发笑,下面就看自己如何灌醉这几个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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