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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一九章心意相通

    暖冬时节,阳光懒懒地照在图书馆的玻璃上。周清尧收拾好了复习的资料,走出了大门。

    这是他回学校第三天,他情绪和这冬天日光相似,看似明朗,实则毫无温度。

    华枫在火车上透露了“王子”行动,言及下发全国警备支队的通缉令,追查舍利的下落。周清尧在短短几天之内,被噩梦惊醒过好几次,他梦见老大被逮住送进监狱;他梦见暗金门被警察一锅端;他梦见兄弟们被绑成一排,脸上蒙着黑布,挨个倒在刑场上的枪响声中。

    他惊魂未定地披衣起身,想告诉老大,对方的号码却变成了空号。连小萧、小七他们的号码都换了,周清尧清楚地意识到对方已经把一切他能想到的联络方式都消抹掉,彻底断绝了联系。他想提个醒都不行。

    周清尧寒假就回学校,他的室友们都没有回来。他半夜失眠,就坐在阳台上,苦闷地抽烟,这具身体的主人从来没有碰过烟,他抽了好几次才习惯,倒不会抽得很多,只是用那满腔清明的苦味,来转移心头的焦躁。

    夜深人静的孤寒冬夜,正是不受打扰的绝佳思虑时光,他披着暖和的驼色羊绒外套,这是在雪山大墓中,自己衣服被红冠蛇腐蚀后,关北海脱下来给他穿上的外套。他本来洗好后折叠放在箱底,想见面后还给关北海。却在一个暖气系统坏掉的寒冷夜里,翻箱底看见了这件色泽温暖的外套,便鬼使神差地穿在了身上。

    外套上只有洗涤过的清香味,却令周清尧错觉沾上的属于那人的味道。关北海的肩宽,衣服套在周清尧身上总是往下溜,腰带的扣痕却显示出主人的腰腹偏瘦,虽然穿在周清尧身上仍然偏大,他还是搂紧了双臂,仿佛需要这绒衣的温度透进他不安的内心,驱散冰冷。

    他还没有告知关北海他回学校了。从华枫那里知道考古研究所负责给“王子”行动提供舍利的资料,关北海想必有许多事要处理。而且周清尧思索着,这行动能在短时间内波及全国的警界,关北海不会少出力。周清尧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关北海,万一他要追问老大他们的事呢?

    这几天周清尧都强迫自己专心复习要补考的科目,有之前的铺垫,他勉强能啃动,但是过程十分疲惫厌倦。他有时会迷茫地望着那本高数资料,那是从一个考试满分的学妹那里借的,每道题都做得非常漂亮,周清尧知道自己不是学习的料,心里暗想着,或许他对收集古董,和那学妹对高数的狂热是一样的吧,人若有甘愿倾尽心力的东西,就会无比虔诚地对待。

    因此,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让关北海分心,关北海对舍利,大概也是怀着这样一份志在必得的心。

    但是当噩梦侵袭、孤枕失眠时,披着略宽的羊绒外套,属于原主人的气息仿佛就会一点点潜进他的心中,给他带来意外的平静。就像在冬夜,倦怠地握着一支温暖的手。

    于是在凌晨三点,他仿佛被附体一般,给关北海发了条“我回来了”的短信。

    半夜三更自然不指望对方有回应,他重新入眠。寒夜滴漏,梦境皆是苍苍的坟茕;沉重的天帷遮蔽了星光,厚厚云层就仿佛世间沉重的规则;而手中沙漏太短,等不完人世翻覆,就走到了尽头;在寂静荒寒的苍白中,只有脸上的血色是长夜唯一的暖意。

    第二天周清尧并没有收到关北海的回信,难道他忙得连手机都不用了?不过失落只在脑中一晃而过,就被其他事掩了下去。

    直到他结束了一天的复习,收拾好资料离开图书馆。日暮夕下时分,冬阳依然懒散地照着,周清尧刚从图书馆出来,就看见大门口的熟悉身影、身着黑长风衣,抱臂侧倚在门框上,扬起脸露出笑容。

    周清尧有些吃惊,关北海为何会出现在这里?难道是专程来等他的?

    他走到关北海面前,有些局促地看着对方深邃的眼。

    “你怎么在这里?”

    “今早接到你的短信,当时走不开,下班后就直接来找你了。”关北海一脸得逞地看着周清尧吃惊的模样。

    “你……一直等在这里?等了很久吗?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也没等多久,下班后才来的。”关北海又露出笑容:“我就想给你个惊喜。”

    关北海的出现的确给了周清尧惊喜,一扫他连日来倦怠的心思,一缕看不见的阳光转过他的脸庞,眼神都不自觉地亮了几分,虽然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下次直接打电话。”周清尧见他的脸在寒风中都有几抹青色,忍不住道:“等久了会着凉的。”

    “怎么,你会心疼?”关北海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周清尧比他矮半个脑袋,风把碎发吹得乱糟糟的,掌心毛碜碜的感觉像是在抚摸一只大型犬。

    周清尧闷闷地挪开他的手,道:“你不当一回事,我心疼也没用。”

    关北海听这话心中一暖,禁不住低下头。周清尧还以为关北海在光天化日之下要亲他,吓得他后退一步,脸庞慌忙偏开,却不料关北海只是用脸颊轻轻贴住他,鼻息浓重的声音响在耳边道:“以后不会不当一回事了,我怎舍得让你担心。”

    周清尧抖掉一声鸡皮疙瘩,真不明白关北海这哄人的情话都是哪里学来的,一句比一句甜。打死他都学不来。关北海抓了他的手塞进风衣口袋里,道:“带你去吃好吃的。”

    周清尧被他抓紧掌心挣不开,脸在寒风中有些通红,急急道:“你,你先放手,这是在图书馆门口,人很多的,我们不要拉得那么近……”

    “没关系的。”关北海更用力地攥紧了口袋中冰凉的手指,笑道:“现在小女生都喜欢这个。小男生嘛……也会偷偷喜欢的。”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周清尧无奈,也没再试图脱离他的手掌。倒不是他真在意什么其他人的目光,他只是一开始不习惯关北海掌控一切,占据如此多主动权,让他显得在这段感情中十分消极。但其实并非如此,他只是嘴巴不像关北海那样能说,但心里重视的程度,丝毫不比——至少他觉得——对方要少,他能用兄弟情谊来换关北海的命,就是最好的证明,选择了就没有回头。

    一旦回头,就到不了终点了。他默然地任由关北海握着他的手走在寒风中,不再有顾忌。想到孤夜永远无法拨通的空号,他明白如今留给自己的温暖已经所剩无几。

    所以,决不能再失去了。

    关北海带他到学校外面自助火锅店,每人一个单独的小锅,坐在巨大的转盘边,能一边吃一边挑选流水线上的配菜。热气腾腾的锅底冒出诱人的香味,吃得他们浑身发汗,外套都脱了。屋内暖气充沛,落地窗上却笼了白茫茫的雾气。

    周清尧没有问关于舍利的一个字,关北海也没有问关于老大一个字,在这件事上,他们仿佛有难言的默契。而这并不妨碍就其他话题进行交流。

    关北海在白雾的落地窗上画简笔符号,先是一个半圆形月中,中间一个倒三角,他还没画完,周清尧便道:“殷墟王陵!”

    若有服务员或食客经过,他们会看到高挑俊朗的男子不停地在落地窗上画简笔,拙劣像是小学生的多边形涂鸦,但是对坐的两人脸上都绽放着神奇的光彩,另一边的年轻人,时而兴奋得两眼放光,时而皱眉苦思,时而高声喧哗,蹦出几个常人难以理解的神秘字眼。

    “曾乙候!”

    “南越国!”

    “马踏飞燕!”

    到后来年轻人也开始在落地窗上涂涂画画,对面的儒雅男子一边给他夹菜,脸带笑意,不时去摸摸他的头,间或淡淡地说几句,年轻人有时会丧气地垂下脑袋,有时会露出不可思议的神色,看向男子的神色也在不知不觉间的沉醉……

    关北海一边把落地窗上的花纹擦掉,用带有磁性的声音道:“小周,你真该到考古研究所当研究生。你很合适。”

    周清尧喉咙有些发干,道:“你,你真的这么觉得?”

    “你是真的喜欢,懂得足够多,实践经验……也很难得。”关北海在微醺的光线中看着他,他们喝了不少酒,关北海的眼神有些朦胧:“这样人永远不嫌多……何况我也想亲自带你,想把所有的知识都传给你。”关北海隔着桌伸过手握住了他的手:“想看你一步步成长起来,我们比肩而立,一起走这条永远没有尽头的路,从罗布泊到百慕大,从古埃及到玛雅……都一起去,一起去解开那些千万年的悬谜,如果能那样走一辈子,我这一生……就没有任何遗憾了……”

    关北海是真的有些醉了,周清尧的意识也不是很清醒,他记住上次的教训,怕醉酒了说梦话,严令自己闭嘴,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用力反握住关北海的手,两人的掌心都烫如灼火,却不肯放开。

    “小周,我这人其实很凉薄,我把我亲弟弟送进监狱,我爸爸找了我无数次我都没理他。我自己过得再好,也绝不会可怜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的初恋是高中学长,他是直男,我不去打扰只是单恋着,他不知从哪里知道了这事,告诉了全班,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个同性恋了。我恨他,他高考落榜,家里破产,最落魄的时候遇到我,我踩得他满脸都是鞋印……我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受不了,一定要直接说出来。”

    “恩怨分明,挺好的。”周清尧觉得酒慢慢醒了,但是头脑还是有些充血,想借着这股冲动问一个平时根本不会管的事:“你,你之前分手是……?”

    关北海一手撑着头,还被酒精影响着,道:“我之前就认认真真谈过一次。其他的……都是床伴。分手是因为……他是个导演,平时虽然经常不着调,不过人品还有性格都和我对盘。直到他非要拍一部所谓的‘投资千万考据翔实制作精良故事恢弘’的‘清宫剧’,拍片就算了,不能忍的是他非得让我来做他的顾问,我说我不是干这个的,他说我专业,非要我去,我第一集就给他挑了一百多个错。然后他和我吵架,又说艺术需要加工,又不想放弃‘专业’的噱头,一个劲让我代表研究所大力推荐,把我当棋子使……真被他搞得累死了,谈不拢,就崩了。”

    周清尧掌不住笑出来:“那剧播了吗?我突然好想去看。”

    “没有,他转去拍电影了。”关北海摆摆手不再多说,眼波朦胧地看着周清尧:“别光说我啊。你呢?听说挺招学妹喜欢的,小周学长?”

    “没有。”周清尧苦笑道:“我带学妹逛的约会地点,都是潘家园。她们逛过一次就不喜欢跟我玩了。”

    关北海大笑起来:“你该不会买了什么冥器送给女孩子吧?”

    “不,她们自己非要买那些死人戴的镯子,我好心提醒她们不要花冤枉钱,她们还特别伤心,说为什么要带她们来这里,还以为是珠宝批发市场好开心。”

    “你不懂女人心啊,小周同学。”关北海意犹未尽。

    “不想搞懂,我其实不是很在意她们。”周清尧挠挠头:“我比较迟钝。”

    关北海伸手托起他的下巴,喃喃道:“的确很迟钝啊,我追了你三个墓,就是块冰我都给捂化了,你却才开窍,真是……”

    周清尧有些心乱,又不想在关北海面前示弱,努力维持着对视,道:“那是我认真靠谱,一直在评估。不像你花心。”

    关北海哭笑不得:“我没有花心。而且……”他忽然扬起笑容,拉过周清尧的衣领,凑近他的耳朵,几乎亲上他的耳垂,弄得周清尧心慌意乱:“我连花都还没摘到,哪有心思去找别人?”

    周清尧伸手去推他:“喂,你够了啊。”

    “小周。”关北海扯了他的衣领不放手,语气中带了一点委屈:“我醉了。”

    “那又怎么样?”

    “想要你。”

    周清尧默然挡住了脸,喉咙里那声‘不行’滚来滚去还是没能滚出口,但是又克服不了心理障碍,无法点头,就那样僵持着。

    关北海看他的纠结样子,喃喃道:“稍等。”便站起身,周清尧看他还走得稳当,也就放下心来。关北海去了一段时间,回来时把一张卡按在桌上。

    “你去干嘛?”

    “结账。”

    “那是什么?”

    “新开的房卡,十二楼。”

    周清尧差点没喷出一口老血,慌道:“你,你不能这样,我,我还没答应呢。”

    关北海眼神深邃地看着他:“那你就拒绝啊,我也不会怪你。”

    “关北海!”周清尧哀叹真是一物降一物,他简直拿这家伙没办法:“你能别这么着急么?这种事难道不该给个仔细考虑的时间吗?”

    “我以为你春节那段时间已经考虑清楚了。”关北海酒意又上头,揉着太阳穴:“分开了这么久重见……今晚气氛也不错,我就以为……罢了,既然你还没想通,就回去再考虑下吧。”

    周清尧从来没有见过关北海惆怅的样子,他有些恍惚,似乎从刚才开始自己弄错了某个关键点……关北海并不是色令智昏的人,难道他的意思并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周清尧结结巴巴道:“关北海,如果你在意的,是之前在白河村还有雪山墓里你说的那样……”他低下头,老脸通红,但仍然努力地拼凑合适的表达:“我们在一起,这个……这个约定。我,我是想通了的。”

    关北海眉宇一凛,锐利的眼神逐渐融化,静静地听着。

    “我想通了,才会那样去救你……我以为你懂,不过我这个人比较嘴笨,可能不太会讨好别人,所以让你觉得不安……可我,和你喜欢我一样,是很喜欢你的。如果哪天不喜欢你了,我也会直接说出来。所以刚才我的话只是针对……那种身体上的,一时不能接受。”

    关北海绽开了笑容,真想抱着周清尧狠狠亲几口,难得周清尧说得那么明白,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附带表白,这话听在耳里比吃了蜜还甜。但是关北海看着如此罕见、低头红脸的周清尧,禁不住又起了欺负的心思,挑眉笑道:

    “我当然都明白啊。”继而把房卡往周清尧面前一拍:“你以为我问的是什么?我再说一遍,我想要你,心有了,身体……也不能少。”

    周清尧两辈子的经验也没能告诉他该怎么办,在感情上,他陌生、匮乏、且绝望地发现自己一窍不通。

    周清尧想起下斗的时候,有很多未知的危险,凭经验是不够的,只能依凭最根本的直觉来判断,往往生死瞬间要做出决定,容不得犹豫。

    这虽然不是生死之事,但是像一截黏嗒嗒的蛛网,缠在心上十分粘稠,恨不得立刻让它消失。

    周清尧深吸一口气,那也凭直觉行事好了。

    “教授,我也头晕,听你的吧。”

    宾馆的门从里面被反锁上,隔绝了暧昧缠绵的声音。

    被剥开半边浴袍的瘦削年轻人被压在雪白柔软的大床头,浴袍襟边上还滴着大片的水渍,心里恼羞成怒地想:怎么会有洗澡洗一半就忍不了冲进来的家伙,害得他匆忙中浴袍都没系好就给半脱半抱地弄到床上,完全忘了浴室的磨砂玻璃还是能透出光线照射的影子的,这该对洗好了等在床上的某人来说,是多大的刺激。

    但是现在似乎没有精力想多余的事……

    关北海知道周清尧是第一次,简直是使出了浑身解数,周清尧开始还挣扎着推他,被弄的太舒服了,不由自主就失了魂般任他来去。

    感觉到周清尧身体的痛苦而快乐的战栗,关北海愈加有成就感,逐渐也知道了他这时需要什么,凶狠地楔进青年柔软之处,被抵住的腿根和身后硬质的床头让周清尧无从逃遁,只能任支撑自己的凶器使劲折磨自己,给予极致的痛感与全身酥麻的甜意。

    而周清尧也愈加感受到,比起关北海为了诱他沉沦而给他尝的甜头,这家伙本质就是只恶劣的禽//兽,当暧昧缠绵之声变成意识不清的求饶,另一方依然在无耻地激起他的灭顶的快感,而他那时候连动一根手指都很困难了。

    混蛋……周清尧意识不清地重复,对方的回应从“马上就好。”“不会痛的。”一直到“既然你这样说我不再来一次岂不辜负了。”接着胸前r尖就被舔//咬住还向外拉扯……诸如此类的小动作,让周清尧觉得关北海根本就是故意的。

    只是……在痛得流泪时,男人也会温柔地吻干他脸上的泪水,停在他体内隐忍爱护地说:“我会再轻点,不要怕。”这场被动的□让周清尧狼狈失态、发掘了心底最深沉的欲念与恐惧,却也让他亲身体会到了关北海的疼惜……尽管后来那泄闸一般的独占欲冲垮了对方理智的那根弦,让周清尧死去活来,他也接受下来,任彼施为。

    男人在高//潮后为没控制住射在他体内道歉时,周清尧已经无所谓了,半是因为他根本没有清醒的力气,半是他已经明白,当他狠狠地在关北海背上抓挠出数道痕迹,当他痛得咬在对方肩上,留下齿印时,他都接纳了对方从身到心,比蛋白质、dna等更重要的东西。他迷迷糊糊地倒在关北海怀里,任对方给他清理那羞耻之处;任对方在他意识不清的时候,在浴室又要了几次;任对方紧紧把他搂在怀里入睡,他一次也没有再推开关北海。

    周清尧把头埋在关北海怀里,想到了那件外套附带的不存在的味道,如今真实地在他怀里。而今天晚上,终于可以不做噩梦了。

    作者有话要说:和谐在上,大家来玩说反话的游戏吧,比如留言就写“清水白菜最好了”之类的……

    谢谢墨墨的地雷和紫菜汤的手榴弹=3=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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