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细雨如丝,乱如麻。 淅淅沥沥无止尽的滴落在地上,埋没了飞扬的尘埃。宇文璟玹孤身一人在屋内下棋,思欢站在一旁观看不语,宇文璟玹手中拿着一颗棋子正不知该放在何处时,思欢低声道:“殿下,公主殿下来了……”
宇文璟玹朝门口望去,只见宇文静雪撑着一把伞,从雨中缓缓走来,宇文璟玹忙丢下手中的棋子,站起来笑道:“这么大的雨,你还跑来做什么?”思欢忙跑过去接过宇文静雪手中的雨伞,宇文静雪进屋坐在了棋盘的另一边,“三哥好悠闲的兴致呀……”
宇文璟玹轻轻坐下,看了一眼宇文静雪轻轻中吁出一口气,叹道:“人生苦短,若不尽情挥洒,等到死后,还不是只剩下一堆白骨。”外面的雨淅淅沥沥的滴打在屋檐上。宇文静雪默然片刻,低声道:“我喜欢这雨声,或急或缓,或大或小,听着它,心如止水,没有一丝杂念,仿佛让人放下了一切痛苦……”
宇文璟玹柔声关怀道:“从小到大,每次你有心事都会来找我,他走了,你很担心?”宇文静雪用手捂住胸口道:“我不知道,最近我总感觉会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宫里又出了这接连不断的事情。”宇文璟玹劝慰道:“是你想太多了!”
“银花死了!”宇文静雪正色道,“她在死前告诉萧贵妃说当年的一切都是皇后安排的……”宇文璟玹微微一愣,半晌方道:“是萧贵妃告诉你的?”宇文静雪默默点点头,“皇后怕我向银花问出当年之事,所以才杀银花,又嫁祸给已经死了的舞倾心,这一切都是那个叫臻儿的宫女说的,自从那日她在父皇面前说完这些后,她便消失了。后来,我听说臻儿被父皇送出宫了,而且她再也不会说话了!”
宇文璟迟疑道:“你很相信萧贵妃?”宇文静雪淡然道:“我只是相信这些事实。”宇文璟玹道:“事实?这个世界上不会有事实,一切都是假象,我也可以说这一切都是萧贵妃做的,而她又嫁祸给了皇后。”宇文静雪一怔,神色又柔和些许,“她毕竟养了我这么多年……”
宇文璟玹立即接口道:“父皇疼爱了你十几年你都不相信他,萧贵妃又怎样?至少你和父皇还有血缘关系,可你和萧贵妃什么都没有!”宇文静雪沉默不语,外面的雨下的越发的紧了,“是啊,我是不是不应该去管这些已经过去的事情,张丽华的一生是悲惨的,我母妃的一生也是悲惨……过去的应该让它过去……”
宇文璟玹笑道:“你终于想通了。不要去管别人如何,只要自己过的好就够了。”宇文静雪轻轻绽放笑容,“是啊,其实一个人活着都是为了自己,去爱一个人更是为了自己,因为那个人是自己爱的人。”
宇文璟玹悄然一笑,“你开心了,我便也就放心了……”晚上宇文静雪没有回宫,宇文璟玹命人收拾了一间屋子,宇文静雪静静地躺在床上,听着窗外急促的雨声,渐渐地进入了梦乡,这一夜她睡的很舒适。烦恼不是生来便有的,很多时候都是人们自己给自己寻找烦恼,让自己沉浸在无止尽的悲伤之中不能自拔。当你敞开心扉,不要计较许多,放下这些的时候,
才会感觉到一身轻松。
朝阳宫内,独孤婉月静静的坐在案前,眼底有冷冽的怒色,紫楉站在一旁不语。独孤婉月冷言道:“舞倾城这个践人竟然会怀上龙种,当真是防不胜防呢!本宫可是瞧见赏她的那串玛瑙攒丝珠子她可一直都带在手上呢!”
紫楉迟疑道:“她会不会为了夺回宠爱,假装怀孕呢?”独孤婉月微微愕然,旋即平静下来,“就算她有这个心,恐怕也没有这个胆,若是假装一经发觉,那可是死路一条,舞倾城那么聪明,她才不会犯傻。”
紫楉低声道:“要不要奴婢……”独孤婉月正色道:“不急!不急!等过再几日瞧瞧!时间还长着呢,且不可打草惊蛇!本宫倒是瞧着舞倾城似乎上了萧清琬的船了,这样一来本宫可就是形单影只了,岂不危险?皇上也不知是怎么了,一时突然对本宫很是冷淡。”紫楉听了不语。
独孤婉月敛一敛衣裳,端然道:“乐坊的顾氏怎么样了?”紫楉低声道:“奴婢前几日派人去瞧了,她倒是学了好些曲子,应该不比舞倾城差!”独孤婉月笑道:“如此甚好,找个时间安排一下,让我先见见她,然后再想办法引荐给皇上。对了,群花宴准备的怎么样了?”
紫楉淡然道:“奴婢已派人向各位大人的千金发出了请柬,当时候她们定会来赴宴。也派人将西苑打扫了一番,这两日正在收拾之中。”独孤婉月听了很是满意,笑道:“你做事一向是最妥当的,本宫最信得过你,在这宫里头,若没有你在本宫身旁,本宫恐怕早不知道被人算计了多少回了!”
紫楉微微一笑,轻轻道:“娘娘抬举奴婢了,娘娘待我不错,为娘娘尽忠也是奴婢应当的!”独孤婉月轻轻一笑,“瞧你这张嘴,是越发的会说话了,尽捡些本宫喜欢听的!”
紫楉只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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