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上的女人没有丝毫笑容,板着一张脸看着前方,双手交织在一起,手上并没有戴戒指,我对这个细节十分看中:“爸,她为什么没有戴戒指?”
“宁华辰的父母感情并不好。”爸说道:“把画像挪开,可以看到进去的通道,如果还和以前一样的话。”
“已经改了。”那人突然说道:“怎么可能还和以前一样,自从你离开后,这里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
爸走到那人面前,露出一丝笑容:“我走的时候,你才十几岁,现在的样子和以前相比倒没有太大的变化,不过,说会撒谎了。”
那人的面色往下沉了一下,凤皇问道:“怎么回事?”
“这地方的设计是不能做出任何修改的。”爸说道:“因为设计的时候早就弄好了一切,如果要改动,除非将所有建筑推倒重建,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这里必须有重新动工的痕迹,可是,没有,这家伙,已经到了这里还想瞒混过去,宁华辰已经知道我们来了,外面的人不过是随意扔出来的牺牲品罢了,这地方到处都有隐秘的摄像头,若兰,是不是?”
我点头:“是的,除了房间内部没有,走廊里,客厅,厨房,到处都有。”
宁华辰现在正坐在某处看着我们想尽办法进入地下室,说不定,身边还放着红酒,轻松惬意,凤皇已经和龙天一起搬开画像,那幅画像很沉,搬起来的时候没有特别的动静,放下去的时候,地面在震动。
画像后面露出了暗门,不等我们走过去,暗门便打开了,原本黑漆漆的空间“腾”地一下亮了,突如其来的白茫茫的光十分刺眼,凤皇冷冷地将手里的人推了进去,那人落地的同时,里面传来一阵拍巴掌的声音,还有小家伙的声音:“爸爸,妈妈!”
小家伙稚嫩的声音与这里不怎么搭,我的心马上揪了起来,正要踏进去,宁华辰的声音响了起来:“站在原地比较好。”
眼睛终于适应了突如其来的光,里面的情景让龙天骂出声来:“该死的,我非杀了他不可!非杀了他不可!”
宁华辰坐在那里,小家伙则坐在他的腿上,甚至抱着他的脖子,看上去十分亲昵的样子,我只觉得头皮都炸开了,凤皇的身子已经窜了出去,我伸手只是抓了一个空:“凤皇!”
凤皇刚刚冲出去,就被好几个人团团围住,龙天与影墨没有任何犹豫就跳下去,其余的人也是一样,这样一来,所有人都进入了地下室,却没有看到其他的人。
凤皇站稳身子后,伸出右手,我空气飞速地卷起,直至形成球状,随即飞了出去,然后在空中爆开,四周的人被强大的冲击力爆开,身子摔到地上,龙天与影墨见机下手,倾刻解决掉那几人!
“宁华辰,我们的人在哪里。”洪叔怒斥道。
“在另一个地方。”宁华辰说道:“可惜,晚了一步。”
晚了一步四个字就像一记重锤落在心上,我的心脏要爆开的感觉,看着小家伙坐在宁华辰腿上,更让我觉得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小家伙眼睁睁地看到凤皇神奇般地对付了那些黑衣人,非但不害怕,反而天真地拍起巴掌来,我欲哭无泪:“凤天,过来。”
这么说只是心生侥幸罢了,凤天的双腿刚刚要滑下去,就被宁华辰按住了:“这里我说了算,和你的爸爸妈妈打声招呼吧,这几天你们见不了面了。”
这是什么意思?小家伙的眼睛眨了一下,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的心马上抖动了一下,突然明白过来,小家伙的天真烂漫都是装出来的,小家伙最易看透对方的心思,宁华辰也不例外,他早就感觉到危险,所以才服服帖帖地,但他也只是个孩子罢了,看到父母,最软弱的一面毫不保留地显现出来。
“妈妈……”小家伙似乎要哭出来了,一双眼睛里面已经有了水雾。
地下室十分广阔,我突然想到,预言里,那个让人心寒的场景发生在夜晚,可是这里是完全封闭的所在,所以,这里还不是最后的时刻,这家伙还在玩什么花招?
我大步地往前,爸立刻尾随过来,看到爸,宁华辰的眼神变得狠厉起来:“是你,你终于出现了。”
“是,你不是费尽心思想找我吗?我来了,过来,我们一对一地较量。”爸的意图很明显,抓住宁华辰就好。
宁华辰怪笑起来,就在此时,洪叔与会长悄然前移,分为左右向前逼近,我的心马上提到了嗓子眼,宁华辰突然冷笑一声:“来找我吧,今天就到这里。”
他的话音一落,椅子突然迅速地转动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小家伙和宁华辰一起没于黑暗之中,我不顾一切地奔过去,那把椅子完全与墙面合为一体,不管我怎么弄,都没有办法打开,洪叔走过去不停地敲打墙体,确认一番后说道:“没用的,若兰,开关恐怕就在椅子上面,只有宁华辰一个人可以操作。”
“凤天,凤天怎么办?”我感觉全身的热度都上来了,焦灼不已,凤皇喘着粗气走过来,一拳打在墙上:“何止是小家伙,所有的族人都不在这里,那家伙,是故意的吧。”
“两年多时间,好像更可怕了。”杜宾深呼吸一口,身形突然移动,瞬间便移动到正想逃跑的那人身后,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揪住,轻而易举地就将他提了起来,然后摔到地上,“咚”地一声,那人痛得惨叫了好几声,杜宾一脚踩在他的胸口:“你还在。”
那人瞪大了眼睛:“我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的族人在哪里,宁华辰去了哪里?”杜宾的眸子已经血红,他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快点说!”
“杜宾,停下来。”叔父走过来,将一只手搭在杜宾的肩膀上,杜宾眸子里的血红慢慢褪去:“让我来。”
叔父走在那人面前:“可怜,你和外面的那些人不过是牺牲品而已,你们的命对宁华辰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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