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我父皇可安好?”见承欢号完脉,若鱼急声问道。云帝被发现时,整个人被捆绑在椅子上,已经陷入昏迷。
承欢摇摇头,“只是些**的药,我已经给他扎了针,半个时辰后便能醒来。”说着,她把目光转向床榻上脸色憔悴的云帝,目光疑惑。
若鱼闻言这才舒了口气,傲情拍了拍她的肩,“父皇没事,你也累了,歇会儿吧。”言语中满是心疼,连夜未眠,若鱼的脸色并不比床上躺着的云帝好。
“可琉璃还...”想到琉璃,若鱼担忧十分,云后惨死,她担心琉璃也...若鱼不敢往下想。
“你放心,年糕和风她们已经去找寻她了,姨和红姨也派人四处查探。”傲情轻摸她的脸颊,这几日若鱼身体时好时坏,着实叫她担心,“听话,好吗?”
若鱼抬目看她,傲情的眼,满满的都是疼惜,心里一阵暖意,若鱼点点头,在石竹的陪同下休息去了。
见若鱼背影消失,傲情眼睛微微眯起,她看向承欢,“有问题?”
承欢把目光投向床上的云帝,不动声色地点头。
傲情扫过床上的云帝,眼中的神色,看不明。
短短一日,云后的死震惊整个云国,整个朝廷分作两派,一直依附徐贤的同党撒播凌月国造反、刺杀云后囚禁云帝的谣言,整个云国议论纷纷!但很快,流言蜚语便被打破。
第二日早朝,云帝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朝堂之上,并昭告天下,云后协同徐家叛变,并下令将徐家一族满门抄斩,以儆效尤!举国震惊。
然而,就在云国下令派人去凌月国抓拿徐贤一伙时,徐贤却在凌月国凭空消失,只有徐忠被抓,关押牢狱。对于徐贤的失踪,凌月帝倒是出奇地随意,派人像云帝传达歉意便不没有其他。
云帝无奈,碍于凌月国势力和此次动乱中的帮助,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自己派出人手,势要抓拿徐贤归案!
“父皇。”若鱼步入书房,经过两日调养,她的脸色好看不少。
云帝一看是她,急忙放下手中奏折,慈爱道,“若儿来啦,快,到父皇身边来。”
若鱼微笑地走到他身侧,“父皇身体可有不适。”
“无碍。”云帝笑道,“这一次多亏你和你四哥,否则父皇就——唉。”说到这里,云帝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目露难过。
“父皇,你是想到母后了吗?”
“毕竟这么多年的夫妻,朕怎么也没料到她会...只可怜了琉璃那丫头。”说到依然没有线索的若鱼,云帝不禁湿了眼眶。
若鱼也是心生难过,越是一日没有琉璃下落,琉璃的处境就越叫人担忧。
“你四哥如何了?”云帝问道,擦了擦眼睛的泪痕。
“她在凌月国修养,过几日便能回国。”若鱼道,李启在凌月国,她根本不用担心。殊不知,凌月国的李启,正受着华蓥的“虐待”。
“若儿,你莫怪父皇多虑,你当真放心你四哥留在凌月国...”云帝欲言又止。
若鱼一愣,不解道,“孩儿不懂父皇的意思。”
云帝张张嘴,半天摇首道,“算了,算了,这江山本就是留给你的,她若是要,便给她吧,只要你幸福便好。”
若鱼被她说得云里雾里,片刻反应过去有些生气道,“父皇,你怎么这般看傲情,她没有那个意思!”
对于若鱼稍显气愤的反驳,云帝反倒没有生气,他慈爱地摸了摸若鱼的头,“傻丫头,真傻啊。凌月帝那么厉害的角色,她的女儿又怎会简单,怎么可能...唉,也罢,只望她能当真待你好,这云国的江山,也值了。”
“父皇你怎会如此想!”若鱼皱着眉头道,“若是她当真要这云国江山,又何须在云国一片混乱时出手相助!以她凌月国的实力,直接派兵拿下,轻而易举!”
“丫头啊,你真是被她迷了心窍。”云帝失望地摇了摇头,声音苍老,“赫连傲情是多厉害的人物,如此下来她不费一兵一卒地得到云国江山,朕和我云国百姓甚至要谢她...呵呵。”
若鱼张嘴刚想说些什么——
“想不到云帝如此看我。”傲情带着笑意的声音从门边响起,若鱼和云帝都吃了一惊,齐齐向门边看去。只见傲情一身火红站在门边,脸上的笑,冷的可怕。
“娘子,你别生气,父皇不是那个意思——”
“够了!”傲情突然道,她恨恨地瞪了若鱼一眼,突地笑了,笑得可悲,“若鱼,你父皇说对了,我,便是要你这云国江山!”
“傲、傲情...”若鱼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傲情,眼眶发红。
“赫连傲情,你终于承认了。”云帝冷冷地笑着,和前一刻还慈爱的他判若两人。
傲情无所谓地耸耸肩,扯开嘴角笑道,“对,我承认了,而且你刚刚不也亲口说了吗,江山便给了我和若鱼,君无戏言。”
“你——”云帝瞪大双目,额上青筋暴起。
“你准备准备吧,明天就可以退位了。”傲情扯扯嘴角,转身不再理会,直接转身离开。
云帝跌坐在椅上,气得喘不过气。指着傲情离开的背影道,“你看到了吧,这才是她的真面目!”
若鱼不语,只是不停地摇头,她相信傲情,可是...她为什么要承认?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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