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安矗立了一会儿后,说“其实我自己还欠人家许多钱,说真的。<>说出来不怕吓你一大跳,我欠盛耀宗一万八千五百块大洋,欠马十三三百大洋,我是一分也没还。”
陆国栋闻言也是大惊失色,然后平缓了一下情绪“那你还怎么帮我?”
“因为你是我伯父,可以说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亲人了。”杨伯安说道极品唐医。
也是,杨伯安从小失去亲生父母,然后被养父一手拉扯养大,他的本事全是薛汉生教的,可以说是薛汉生的唯一关门弟子,薛汉生从来没有一个关门弟子。
不但如此,那帮弟兄还给他取了一个名号——双枪快腿黑山虎。这个名号是给他的能力的一种肯定,也是对他的一种发自内心的佩服。
老二老三至今下落不明,不知是生是活,那怎么说是后天形成的关系,薛汉生既然让他去找陆国栋,所以他就判定陆国栋是和他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
陆国栋久久没有说话,像是陷入沉思一般的望着屋外,目光中仿佛有着什么东西在闪烁,在灯光下亮晶晶的。
“伯父,你在想什么?”杨伯父问。
“没,没什么,没什么,哦对了,那我们怎么做,要不我们一起连夜逃出北平好不好?”陆国栋说。
杨伯父想了想“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说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要是我就这么走了的话,我会觉得我不是我了。”
陆国栋说“我说伯安啊,你伯父我在北平住了这些年,哪样的人没见过,到头来又怎么样?还不是狼来了各自逃了,谁又把你当回事儿呢,你有钱,那你就是他大爷,你没钱,你连他孙子都不是,趋炎附势的人我见多了,你伯父总算明白一个道理,在这个世上,最怕的是人心,而不是鬼魂,人心比鬼魂还要害怕。”
“可是……”
“没什么可是,伯父不会害你的。”
“伯父,我们不说这个了,总之我不会离开他们的。”杨伯安坚定的说。
陆国栋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一时间竟然楞在了那儿,只是说不逃出去就会还了那三千多大洋了,而且他又遭人骗,已经拿不出那么多的钱还。
杨伯安说“我们慢慢想办法,慢慢想办法,伯父,你去楼上休息一会儿吧。”
陆国栋又叹了口气,见杨伯安陷入沉思也不再多说,停顿了一下就慢慢的朝楼上走去。
此时,很多事情就像潮水般朝杨伯安袭来,一lang接一lang的击打着他的思绪。
父母是做什么的,薛汉生没有跟他提起过,每当问起,薛汉生总是说该他知道时自然会告诉他的,可是直到养父临终也没说出来,养父是知道的。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那个要找的人了。
却又生出这些事,当然,有这样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可杨伯安总觉得伯父有什么瞒着他,杨伯安是相信他自己的眼睛是不会看错的,即便有错,也不会连陆国栋的那些眼神看错。
眼见为实,眼见不一定为实。这是要分层次的,何时何地何为以及经过,这要看什么情况了。可是在这样的情况下,杨伯安对此深信不疑。好多时候,伯父好像有意躲开他的话题,不知道是不是他不愿意提起当年的事,他隐瞒什么?
想起伯父说的话感觉又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温和,没有理由怀疑伯父。
“也许伯父真有什么难言之隐吧!现在最重要的怎么解决眼前的事,想想真他妈的醋,这帮狗日的心太狠。老子真是要跟他来个……真他妈的。”
杨伯安抹了一把鼻子,狠狠的骂着。
望着天空,杨伯安思绪万千,好像他跳进了思绪之海,又好像是海中帆船,在那儿一起一伏的。
突然之间一个想法飘进了他的脑海香港风云娱乐。
可是真要这么做,那么又会有许多兄弟离开这个职业,三千多大洋可不是一个小数目,不是嘴上说说的。得用好几天口袋装才行。
杨伯安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他实在不愿意再厚着脸皮去找人家借了,他杨伯安在北平欠人家的人情已经够多了,再借,那就不叫杨伯安了。
做土匪也要仁义,不能说人家帮你就可以赖贴人家,人家又不是上辈子欠你的钱什么的,土匪也是有脸面的。
肯帮你那是给你面子,并不代表你可以毫不知耻的长期要人家帮你。
卖掉几个车子也不是不能活,三千四百大洋,每个车子按照九十块大洋算,差不多四十辆车就够了,只是这样一来就会有四十个兄弟失去工作,他们当初只和自己有一脸之缘,甚至那些都还是不认识的兄弟,他们都肯愿意跟自己赴汤蹈火去苏坦那别墅救人。
以至于让人放黑枪,为他失去了鲜活的生命。所以杨伯安对于这样的决策也是很为难的,不过他必须要这么做,伯父毕竟是自己亲伯父,他再混蛋也还是自己的伯父,自己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
杨伯安想到这儿,心想只有等他们都交车的时候,跟他们说明情况。
陆国栋下楼跟杨伯安说他有点事情必须要出去一下,不然他不放心,杨伯安说外面危险不能去,要去等过了这个时期再走不迟,哪怕事情再危急。可陆国将却努力的摇着头说必须去,杨伯安陪他也不让陪,直说不可以,就算去十个百个人也帮不上忙,搞不好会帮倒忙,这个事情非常急迫又必须是他一个人能办好。
杨伯安问他是什么事,可陆国栋就是不说出来,还直奔院外走去,出门时说可能好的话今日便回,要是不好,可能是明天或者三天。杨伯安扭不过也只好答应他伯父的话。
“那伯父,你当心点,要是需要帮忙的话捎个信回来,保重了!”
“知道了!”陆国栋笑着说,然后背影就离开了荣宅大门远去。
时间过得很慢,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终于等到了他们交车,杨伯安跟他们说要求所有人都留下,他想开个会。
说实话,不管是谁走对他都是一种割心的痛,可又不得不这么做,这他其实都在想有什么办法可以一举二得。既可以留住这些兄弟,又可以还上那比胜似天文数字的钱。
“虎爷,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弟兄们都在这里,有什么尽管说。”毛胡子擦着手说。
天上的太阳已经西落了,黄昏的景色是最让人喜欢的,可是杨伯安此时的心却是那么的沉重,好像绑着千斤重的石头悬在心头似的。
“虎子,你他娘的墨迹个啥?有什么就说啊,这不像你,啥时候变得跟个娘们儿似的了,想媳妇儿了?”徐强说。
杨伯安摸着头说“我伯父回来了!”
“你伯父?你哪个伯父?”徐强追问。
其他人也同有此问,都说没见过他伯父回来也没听说过。
“今天回来的!我找到他了!”杨伯安还是有些沉重的说,因为那句卖车的话他始终说不出来。
“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弄得像个失去了什么东西似的,靠!”徐强也学起了杨伯安那句四川骂人话来。
“诶,那怎么不见你伯父呢?陆大夫是怎么找到你的。”刘东阳疑惑的望着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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