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的时间很漫长。
当刑见看到红灯熄灭时,立刻迎了上去。
门,打开,芮雅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被推了出来。
“她怎么样了?”低头看着脸色很是苍白的芮雅,刑见对max医生问道。
“还好送来的及时,经过抢救已经没有大碍了。但是,刑少……”
“你不用说,我都知道。”作为资深医生,刑见知道max医生会知晓芮雅的身体状况。
“今天在这里的人通通听着。”他的目光始终不肯离开芮雅,吩咐却是对站在走廊里的李品轩,万晴空包括祁浩和max而说。
“这件事情,谁敢传出去,我就让谁见阎王。”他的口气,冷,狠,坚决。
病房里,病床边,刑见守着芮雅,不眠不休,直到白昼。
即便集团里有事情非要刑见亲眼过目,祁浩都没有让他人打扰到刑见,因为祁浩知道,在刑见心里,没有任何事情会比陪在芮雅身边重要。
缓缓的,芮雅睁开眼,目光灰冷的对视上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想起昨晚,芮雅满是感触,她又哭了,二十三年里,她第一次哭是为了证明她的存在,第二次哭是为了刑谦,第三次哭是为了刑见。
可这两次却有着天壤之别,为前者哭,是因为觉得自己失去了,要放下了;为后者哭,是因为觉得自己拥有了,再也放不下了。
“刑见,我想回家。”她微微张口,喉咙干哑。
她以为微弱的声音,他不一定听的到,没想到,迎来的是他的双手,对她横腰抱起。
他只答四个字,很轻,却足以让她听清:“我们回家。”
房间里,黑白风,简约搭。
就像刑见的人,非黑即白,但他却黑的不简单,白的很复杂。
怀里的人儿,酣酣入睡,轻轻的把芮雅放在床上,为他盖上保暖的被子,刑见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
“你欠的债,我来还;欠你的债,我来讨。”
书房里,虽然很暖,却让站在地面上的万晴空觉得无比阴凉。
刑见倚着皮椅,眼睛半闭着,好像习惯于分工,一边代表着机巧,另一边代表着严肃。
“你从一开始就知道,对不对?”反问,专属于刑见的可怕反问方式。
万晴空站在对面,低着头,答道:“是,从小姐在医院里坚持不用检查的那天,就知晓了。”
“那为什么一直不说?”
“我以为,小姐可以自己试试的,可以坚持戒掉的。”
“你以为!”刑见突然坐直了身子,目光如冰水泼在万晴空的脊梁上,寒彻肌骨。
“你连毒品都没碰过,凭什么断定她可以戒的掉!你以为?你的以为不是伸出援手拉她上岸,而是把她推向更深的深渊!”
“对不起……的确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下这么严重的事情。”事到如此,推脱责任是没有用的,万晴空也一直觉得愧对芮雅,真的不该眼睁睁看着而不说出来。
“祁浩!”刑见对门外喊着。
祁浩应声推门而进,恭敬的叫道:“刑少。”
“把万晴空关进地下室!好好反省!”
“喂喂喂!”刑见的话音刚落,一直在门外听音的李品轩便闯了起来,拉过万晴空护在身后,将祁浩隔在身前。
“晴空知情不报,也是有苦难言,你关她做什么!”李品轩将火焰喷向了刑见。
万晴空却不领李品轩的情,推着他:“你起开,这跟你没关系。”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李品轩一副大义凌然的样子,给万晴空平反着:“刑见,你做事一向恩怨分明的,怎么一关系到你老婆,就糊涂起来了呢!”
“李品轩!”刑见低怒着:“这是刑家,我在处理刑家的事情,与你无关。”
“我都说了,是万晴空的事,就与我有关。”毫不畏惧,李品轩依然说道:“晴空和你老婆情同姐妹,她不想你老婆变成这样的,再者说,你老婆是芮家大小姐,晴空只是她的女保镖,当然要听她的吩咐了。要这么说,你先关的,应该是你老婆。”
刑见看着比万晴空还激动的李品轩,眉眼闪过一丝狠意。
“行啊,李品轩,想英雄救美是不是?我成全你!”起身,刑见走到床边,望着一览无遗的星空,对祁浩命令道:“把他们两个都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他们出来!”
被祁浩拉着往外走的李品轩,不服气的叫嚣着:“你敢把我关进你的私人监狱里,我会找机会到刑爷和伯母那参你一本的!”
刑见冷哼,回身对李品轩挑眉:“如果你有机会见到他们的话,我不介意。”
阴暗的地下室里,并不潮湿,空气流通的也算可以。
空荡的只有一张双人床,和一床被褥,除了贴心的卫生间之外,再无其他东西。
“对不住了,李医生,晴空。”祁浩边说着,便示意着一旁的刑家兄弟把门上锁。
猛踹着铁门,李品轩不依不饶的叫嚣着:“死刑见!你真这么狠心啊!”
万晴空享受般的躺在了床上:“你就喊破嗓子,姑爷也听不见。”
愤愤的敲击了铁门几下,李品轩反身倚在铁门上,看着那一副无所谓架势的万晴空,颇有不满。
“喂!我是帮你说话,才被他关起来的,你倒好,在那里说上风凉话了。”
“我又没有求你替我说话,是你自找的,与我何干?”
“你啊,明个别叫万晴空,叫白眼狼得了。”
“随你怎么说,反正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也懒得跟你拌嘴了。”
完成了刑见的命令后,祁浩回到书房复命:“刑少,已经办妥了。”
刑见轻点头,心里不住的对李品轩说着【李品轩啊李品轩,给你个机会,可要把握住】
“刑少,安迪在门外,已经把那个‘厨师’老牛给您带来了。”
“让他们进来。”刑见扔给安迪一句话,来到沙发上坐了下来。
祁浩开门,只见安迪带着一个年约四十岁的男人走了进来,许是因为老了,两眼的眼皮耷拉下来,把眼珠囚禁着一半。
见到刑见,老牛急忙跪了下来,不住的求饶:“刑少,我只是迫于生计才做这行的,也并不知道向我买毒品的会是贵夫人,我保证,我马上收手,求您饶我一条贱命吧。”
第一百零八章——戒毒(2)【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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