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初关于赏花建议什么的,韦少安着实没往心里去,他哪有那个闲情逸致?直到周五,那天的天气特别好,天空蓝得像块水晶,视野清晰,校园后山上绿松红枫黄杨层层错落出油画般的风致,再加上窗外吹进的初秋的风不冷不热地拂过面颊,让他焦躁多日的心情不由得也稍微清爽起来。
一般来说学生们上课的时间是韦少安最清闲的时候,几乎不会有人找他。所以下午午睡起来之后,他只感觉整个学校都静悄悄的,突然便有了到处走走的想法。
虽然他知道这所学校很大,包括后面那座叫青屏山的小山,都是属于学校的,但从进校开始,一直事件不断,让他几乎失去了对这所学校进行探索的欲.望。听说山上有很漂亮的林间小径,有些喜欢晨练的学生会去山径上跑梦,当然他是一次也没去过的。今天他看着窗外明媚到有些刺眼的阳光却突然很想往那边去看看。
学校里虽然不准机动车驶入,但校园过大,所以小型的电瓶车配置了不少,只要识别卡有那个权限,随便找辆车刷一下就能启动。天气那么好,韦少安原有心走着去,可是约略目测一下距离,若是靠走的,在学生下课前他不可能走个来回,只能找辆车代步。好在所有别墅旁边总会多备上一两台车,便于这些事务繁忙的公子们随时使用,所以,十五分钟以后,他已经快到山脚下了。
山脚下有两条岔道,他没有目标,就随意挑了条路朝左边那个看上去比较宽阔的路口转了过去,可刚转过去不到二十米,突然听到后方传来一阵机动车的行驶声,唰唰地车轮辗过柏油的声音令他感到奇怪。他下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就见一辆黑色的轿车从路口一闪而过,朝着偏右侧的那条两侧高植雪松的小路驶了进去。
汽车?韦少安停了车,疑惑地望着那辆车的背影,怎么会跑到学校里面来?
韦少安的小电瓶车掉了头,也跟着那辆车的方向跟了过去。只不过,虽然道路不宽,但那辆车的车速不慢,只眨眼功夫,就已经不见了踪影,好在路只有一条,只要那车不掉头,就不用担心跟不上。
这是……
十分钟之后,韦少安远远的看到那辆黑色的车子停在了一片青石整铺的空地上,从前车窗看进去,里面没有人。他有些奇怪地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就发现在离空地不远的密林里隐约可见一片特别的建筑,即使隔着浓密的树林,大片的玻璃墙面折射出的光仍旧刺目晃眼。玻璃?他猛然醒悟过来,这里应该就是凌初跟他说的后山温室了,他入校的第一天就曾经远远地看到,只是当时感觉很远,进校这么长时间也一直没往这边走过,却没想到今天无意间居然会跟到这里来。
青石空地似乎是专门用来停车的地方,再向里走只有一条一米多宽的石板小路蜿蜒着穿过高大的松林通往温室,他下了车沿着小路走了进去。
温室很大,大到几乎像个植物园,而不仅仅是个“温室”。韦少安慢悠悠地逛着,颇有兴味地看着那一棵棵他认识或不认识的新奇植物。十五分钟之后,他有些奇怪地停下了脚步,这么长时间,他怎么一个人都没有看见,这么大的温室居然连个工作人员都没有吗?应该不可能啊。
一丝不安浮上心头,他立刻掉头打算回去,可要出去时才发现想找到出去的路并不容易。温室里的植物生长得很茂盛,高低错落,几乎可以说是移步换景,从观赏角度来说布置得非常优美,但对于迷失在里面的人来说,就跟走迷宫没什么两样了。温室的房间有大有小,相同点是每个房间的门都不止一个,他根本记不清自己是从哪个门进来的,又该从哪个门出去,每个门看上去似乎都差不多,而对于他这个对植物没什么研究的人来说,走进去,走出来眼里看到的景色,差别也都不大。
于是——就在这座漂亮的温室花园里,韦少安不得不可耻地承认,自己迷路了。当然,这种迷路肯定是一时的,只要他耐心点,顺着一个方向走,总是能走出去的,所以他也不算太着急,只是继续再向前走的时候,就会特别留意一下出入的方向。
“……一次也不回去……不想……”
绕过一丛好像一团蛇纠缠在一起的奇怪植物后,韦少安突然听到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听上去不像是学生,倒像是个中年男人。他立刻想起停在外面的那辆黑色轿车,能在学校里开车的不知道是什么人?他有点好奇地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探了探头,却立刻被不到五米远玻璃后的情景吓白了脸。
他嘴巴刚刚张开,一只大手突然从他背后伸来猛地捂在他的嘴上,将他差点发出的惊叫硬生生堵了回去。
“不想死就别动。”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廓,身后的人唇几乎贴到了他的耳朵上,声音低微到几乎是混着气息吹进了他的耳朵眼里,但凡再远一厘米的距离,都难以听清。他确实不敢动,因为玻璃墙的那面可能正在上演一场谋杀!
韦少安试着想退后,但身后的人却用力地抵住了他的身体,“别动,你一动他们会立刻发现我们!”身后的人显然也有点紧张,捂着韦少安嘴巴的手更加的用力,另一只手也紧紧地箍在韦少安的腰上,让他一动也不能动。
透明的玻璃墙那一面侧立着两个男人,一个中年,一个少年,少年很平静,中年人也很平静,只不过少年是平静地举着一把手枪,而中年人则是很平静地面对枪口。
“这把古董枪还是我送给你的,这是不是我送你的礼物里你唯一愿意带在身边的东西?”即使少年的手指已经淡定地拉开了保险,中年人仍旧一副笑意盎然的样子,不但没有任何紧张或恐惧,反而更向前走了几步,直接将自己心脏的位置贴到了少年的枪口上。
少年的脸色愈发地苍白,白到仿佛透明一般,额上细细的青筋都隐约透了出来,但他的手却很稳定,食指压在扳机上,毫不动摇。但是中年人步步逼近直到身体完全贴在了枪口上的行为,显然还是给了他强大的心理压力,虽然他的手很稳,但他的脚下开始凌乱,他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地想再次拉开与中年人的距离,但是中年人步步进逼,直将少年逼退到温室墙边。
“只要轻轻地一扣扳机就行了,完全不需要担心会打偏。”中年人直盯着少年的眼睛,语声很是温柔。
少年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紧握着枪的手显得有些沉重,手腕微微地发起抖来。
“既然下不了手,那又何苦为难自己?”中年人突然抬手猛地抓住少年手中左轮的枪身,尾指紧紧地卡在保险上,几乎同时,少年的手指用力往回一收,却已经无法扣动扳机。中年男人感觉到卡在保险上的手指承受到令他疼痛的压力,笑容终是微微一变。他轻叹口气,带着几许恨铁不成钢的无奈道:“不是教过你么?如果下了决定,就要心狠手快,否则……”话音未落,原本牢牢抓在少年手中的枪已经被他抢了过来,反手就顶在了少年的额头上。
少年身体微抖了一下,但立刻又挺直了脊背,一副认命的样子闭上了眼睛。
韦少安看得呆了,当他看到那支枪的枪口顶在少年头上的时候,终是忍不住挣了挣下意识想冲进去救人,但身后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人力气用得很大,牢牢地控制着没让他的冲动行径成真。而之后,他则万分庆幸身后的人制止了他,否则,他真不知道他贸贸然冲进去会发生什么更糟糕的后果。
韦少安为那个少年安危而生出的担心不到五秒就变成了震惊,只因为,他看见在那少年缓缓闭上的眼睛之后,那个中年人突然紧紧扣住了少年削瘦的下颌,强迫他仰起头,迎接他唇舌的侵略……
激烈的,充满掠夺和占有意味的吻,即使隔着玻璃墙,隔着数米的距离,韦少安也可以感觉到中年男人身上所散发出的狂肆与狠决气息。他的身体都僵硬了,他呆滞地看着玻璃墙那面的场景,连身后的人放松了对他的压制,也毫无所觉。
墙的那面,中年与少年似乎对彼此过于专注,所以对墙这边隐藏的观众一无所觉。中年男人约莫三十六、七的样子,高大健壮,即使包裹在剪裁精细的西装下,也能感觉到美式足球运动员般的爆发力,长及肩部微卷的金褐色头发,高挺的鼻梁,容貌像是大理石雕成的一般,有着明显欧洲人的特征,让人不由得联想起非洲草原上优雅的雄狮,而那个被他扣在手中的亚裔少年虽然也很高挑修长,跟他相比却显出几分羸弱纤细。
“知不知道我很想你?”中年人相当熟练地褪出子弹装进口袋,随手把那把价值不菲的铂金古董枪扔进一边的花盆里,“我特地空下了整个夏天,想带你去拉尔夫庄园度假,可是——”中年人掐着少年下巴的手指紧了紧,似是有些气恼地低头在少年唇上重重咬了一下,“可是你却宁可呆在学校里照看这些不会说话的杂草。”
少年被凶猛的吻吻得有些喘息不定,过了好半天才冷冷地开口:“我不想知道你的任何事情,请你立刻离开!”
“这就是你对待父亲的态度吗?”中年男子的微笑渐敛,风暴慢慢在他眼中积聚。
“没有哪个父亲会像你那样对待儿子,”听到中年男子说出父亲两个字,少年脸上的冷意更浓,“更何况……我根本不是你儿子。”
中年男子微眯了眼,“你知道我最不喜欢听的话就是这句,你一定要这样说吗?”
“我不过是在说一个众所周知的事实。”少年一直平静的面容突然有些激动起来,苍白的脸庞也染上些许绯红。
“纳尔斯……”中年男子的手扶上少年的肩膀,似乎想安抚他的情绪,但是显然没有用,不但没用,还因为他出口的名字惹得少年反抗得更加激烈。
“你收养了那么多孩子,杰恩、拉娜、史蒂文……他们个个都想爬上你的床,个个都想做你的纳尔斯,为什么你偏偏不肯放过我?”少年微喘着气强遏怒气,韦少安听出他声音里的颤抖,明显在极力压抑自己失控的情绪。
“因为他们不配,纳尔斯……”中年男人的声音在叫出纳尔斯三个字的时候格外地温柔。
“不许叫我纳尔斯,纳尔斯已经死了,你的儿子早在十年前就已经死了!”少年忍无可忍地对中年人低吼,述说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中年人沉默片刻,表情极为阴郁,但只是嘴唇翕动了一下,没发出任何声音。他踏前一步,伸手抚上少年的脸庞,“乖……不要再闹了,跟我回家。”
“不!不要!”少年听到回家两个字,脸上骤现惊惧之色,一个纵身就扑过去想抢回被扔在不远处花盆里的手枪,但身子才动就被中年人一把抓住。少年惊慌失措,随手抓起最近的一个花盆朝中年人砸了过去,“别碰我,不许再用那个死人的名字称呼我,滚!”
那个花盆虽然不大,但连泥带土加上里面的小花少说也有三四斤重,这一下如果砸在头上,那个中年人只怕立刻就要进医院缝针。于是韦少安不由得又紧张了一下,就在这时,“呼——”韦少安的耳边突然吹来一口热气,又热又痒的感觉不禁令他僵硬的身体骤然一软,一下子就贴进了身后人的怀里,而几乎是同时,与方才同样轻细到几不可闻的声音被吹进他的耳朵里,“真没想到冰山殿下也有这么粗鲁的时候。”
若不是知道身后的人看不见自己的表情,韦少安真想送个白眼给他,刚才都拿枪想干掉对方了,难道还会彬彬有礼的跟对方说,对不起,我恨你恨得想杀了你,请你走吧,我就不远送了。他不自在轻微动了动身体,虽然一直僵直确实很累,但像现在这样完全倚靠在一个男人的怀里只会让他更加难受。不过,身后那人却不肯放开他,贴上就贴上了,再不肯分开一寸距离。如果玻璃那边的两人可以看见他们,就会发现他们的姿态是多么的暧昧与亲密,身后的男人几乎是完全地将韦少安圈抱在了怀里,手仍旧捂着韦少安的唇,但力道已经放松,但搂在腰上的那只手,却更加用力,似乎想将他揉进自己怀里一般。
少年手上的花盆砸下来时没留一丝的余地,完全是一副拼命的架式。虽然中年人反应很快,但也只是勉强避过了头部要害,瓷质的花盆伴着沉闷的巨响呯然碎裂在中年人的肩头,中年人左肩被砸得重重一塌,湿润污黑的泥土与凌乱的碎叶落了他一身,将他身上那套看上去就十分贵重的手工西服完全摧毁了。
韦少安不自觉地向后一缩,如此暴戾的对峙让他很是不安,只是他担心的并不是那个被砸得不轻的中年人,而是那个愣在一边指尖不断滴血的俊秀少年。
花盆碎裂的瞬间,碎瓷割破了少年的手,同时飞溅起划伤了中年人的额角和脸颊,那男人刀削斧凿般严厉的脸上缓缓流下几道血痕,令他原本充满魅力的英俊面容染上了几分狰狞。他脸色青白,左肩微垂,明显伤得不轻。但他却是一动不动,眼睛死死盯着僵立在面前的少年,灰绿色的眼睛里汇聚滔天怒意,汹涌澎湃如海啸山崩。
中年人缓缓抬手,抹了一下脸颊上流出的血液,抬手看了一眼,“看来我实在是高估了你,这半年纯粹只是在浪费时间而已。”中年人说完,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少年的手臂翻手一拧,一直呆站着像是被自己的暴力行吓到的少年来不及反应,只勉强挣扎了一下就被反拧着手臂压趴在了石质的花案上,花案上数盆娇贵的植物被扫落一地,零落成泥。中年男子完全暴怒,他以绝对的身体优势紧紧地将少年压伏在身下,单手扯下自己的皮带,十分粗暴地将少年双手反捆在了身后。少年的挣扎在他的控制下根本就像一只被拎住了颈皮的小猫,即使用尽全身力气张牙舞爪也逃脱不了被控制的命运。
中年人紧紧抱住少年的细弱的腰身,将他完全困在自己的怀中,强悍的唇舌在少年后颈上落下一个个深紫的吻痕。少年发出小兽般痛苦的呜咽,却被中年人翻转过身,深吻吞噬。
“纳尔斯……”中年男人显得十分激动的不停低呼少年的名字,被吻得呼吸重浊的少年脸上不自觉得露出愤怒与悲伤。
“啊——”少年一声惊呼,却是那中年人双手托抱着他的臀部,将他抱坐在了花台上,然后一把扯开少年的衣服,探手就去解他的皮带。
韦少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这样的举动……他忍不住就想冲上去,身后人却仿佛早已预见了他的想法,手臂一个用力就将他拉回怀里紧紧扣住,吐息般的声音再次传来:“你这泥菩萨还是先保自己吧。”顿了顿,身后人又补充一句:“他们是父子,轮不到外人管。”
这明明是强.暴!就算是父子,作为父亲就可以随便强.暴儿子吗!!韦少安想起拍卖台上无助的自己,现在就隔着一堵透明的玻璃墙,就在他的眼前,他难道要这样眼睁睁地看着罪行发生却坐视不理吗?
身后的人贴的很紧,韦少安情绪细微的变化身后人都感知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只能强硬地制止韦少安所有的异动,不是他没有同情心,只是——那堵玻璃墙是个不可逾越的存在,绝对不能让那面墙后的两个人发现他们,这是一场丑闻,惊天的丑闻!韦少安不认识这对父子,他不知道闯出去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他——绝对死都不会做这种蠢事!所以,他暗中发力,手指巧妙地压在了韦少安的颈间动脉上……
只短短几十秒,韦少安已经呼吸困难,全身无力,眼前发黑,还好身后的人并不是打算杀了他,只是让他失去力气,很快就放开他并紧紧抱着让他完全倚靠在自己怀里。而与此同时,玻璃墙那边的事态也越发的不受控制了,韦少安知道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别转了头……
中年人的动作十分粗暴,少年踢动双腿奋力挣扎,只是奇怪的是,已经闹到这样的场面,那个少年也始终没有发出过求救的喊叫,两人之间的对话与争执声音都压得很低。
少年被中年人抱坐在完全清空的台案上,身上挺括的米色制服被撕扯得凌乱,白色的衬衣大敞,半翻向后勉强拖挂在手臂上,只片刻,他整个上半身就已经几近赤.裸。他的双手被反捆在身后,坐台案上双脚离地,在中年人身体的压力下连保持平衡都很困难,根本无法反抗。
皮带早已松脱,中年人单手钳制住少年身体将他压倒半躺在台案上,另一只手则探向少年身下,少年的双腿不自然地被强行推开,中年人高大的身子站在少年两腿之间,目光如鹰隼般紧紧摄住身下猎物,锐利的眼神中透出几许疯狂。
(河蟹,不许上肉,以下省略一千五百字,将来开订制时补全。)
看着眼前的一切,韦少安的身体不由得开始发抖,石台上被死死压住的少年与被压伏在井沿上的他仿佛在一瞬间重合,他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身体颤抖着,身后私密之处在强烈的恐惧心理影响下,不由自主地跟随大脑作出回应,隐隐绞痛。
抱着韦少安的人很清楚地感觉到他的混乱,虽然不知道他的来源是恐惧,但听到韦少安粗重的呼吸声他暗叫不妙,情急之下,他一把扭过韦少安的脸,对着韦少安的唇就重重地吻了上去。把他所有的恐惧、不安还有即将失控的情绪尽数吞入口中,吃尽。
(河蟹,不许上肉,以下省略五百字,将来开订制时补全。)
韦少安双臂被紧紧箍住,仿佛被扣了一圈铁锁死死扣住,整个人被紧密地圈抱在一个厚实的胸膛里,那人的另一只手压在韦少安脑后,与韦少安的吻越发深入,似乎那人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安抚他,吻得很仔细很小心很温柔。
“不要管,别管他们。”身后的人一路吻过韦少安的唇,吻上他的眼,吻过他的面颊,直到耳边。他用唇轻扫替韦少安阖上眼帘,不让他再看眼前的一切,他含住他的耳垂,轻舔他的耳廓,带起阵阵酥麻直从耳尖蹿过脊背一直传到脚心,这让韦不安不得不分了心神,原本在恐惧中僵硬颤抖,挣扎着想冲出去的身体终是被那阵阵异样的快.感挑弄得酥软下来,苍白的脸上也不由得浮上几许晕红。
(河蟹,不许上肉,以下省略一千字,将来开订制时补全。)
即使身边的人努力分散他的注意力,韦少安还是注意到玻璃那端激烈的喘息与冲撞终于停止,温室里骤然安静,他努力别转头躲开那人的吻,缓缓地转过身看向玻璃墙的那面……
中年人还伏在少年身上,激情余韵似乎持续了很久,好半天他才站直了身体,平稳了一下呼吸,脸上疯狂的表情渐渐褪去,很快又恢复成韦少安第一眼看见的那个面对枪口也面不改色的尊贵模样。
韦少安的拳松了又紧,紧了又松,他感到一阵深深的厌恶,对自己,也对这个世界,他曾以为这个世界总比原来的世界要美好些,却原来,并没有什么不同……
“纳尔斯,我安排了十天的假期,也已经帮你跟学校请了假,你宿舍里还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吗?”中年人很快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转头去看仍旧躺在石案上一动不动的少年,他眉头微皱,以为少年仍在闹脾气,便走上前想拉少年起身,却不料手还没碰到少年的身体,少年已经呯地一声从石台上摔落到温室潮湿的泥土上。
中年人惊怔,这才像是大梦初醒般看向石台上几成泥泞的血迹,还有少年赤.裸身体上触目惊心的伤痕,尤其是无法并拢的双腿间,红肿骇人的后.庭还在缓缓流出红白相间的粘稠液体。
“小泽……”中年人看着眼前的一切,愣了足有五秒才突然扑向少年,急切地弯身抱起他,颤抖的手指探向少年鼻下,感觉半晌,直到确定仍有温热的气息吹拂在指尖,才长长呼出一口气。他匆匆拾起少年的衣裤,胡乱地将他紧紧包裹住,然后一把抱起少年快步从温室另一侧的通道往停车场方向走去。
直到阳光西尽,落日余辉散尽最后一线霞光,温室里变得黑暗而冷清。
“吁——”韦少安不由得长长舒出一口气,动也不敢动僵立了许久的脚麻木酸疼得几乎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原本箍住他双臂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松开,改为环抱在他的腰上。
“没想到这老家伙体力还真不错,居然搞了这么长时间。”韦少安身后的人也仿佛松了一口气,一直压得轻细的声音恢复了正常。
危险因素离去,意识到自己还在别人怀里的韦少安立刻朝前迈了一步想脱离身后人紧密的环拥,但身子刚刚一动,身后人双臂立时一紧,又将他拖回怀中。
“我又救了你一命,难不成你又想拍拍屁股就走么?”
作者有话要说:原本想更个万字章,结果没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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