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默的脸色很难看,谭亚斯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儿去,任谁在那种紧要关头被打扰都不会有什么好脸色。
大门的门铃已经响了五分钟,门外的人仍旧不肯放弃,在他长久不回应的情况下甚至开始手脚并用地狠狠砸门,相信若不是他的这道门具有防爆功能,恐怕早已被那人拆了。
谭亚斯微撑身体伏在韦少安背上,柔软的床铺被两人的体重压得微微凹陷,他身下已经忍到涨痛的巨大欲.望正紧抵在韦少安丰润的臀间。
“别动!”谭亚斯微用力向前一顶,极具威胁性地阻止了韦少安的挣扎,“你猜外面的人是谁?”谭亚斯凑在韦少安耳边轻喘着问道。
韦少安呼吸急促,谭亚斯热烫的身体紧贴在他身上,身后敏感处被紧紧地抵着,他感觉自已紧张得都快要昏过去了,他不敢回头,也不敢睁眼,他害怕看见谭亚斯的脸,怕不由自主就会想起那些残酷的记忆,他的身体僵硬得像根木头,大腿的肌肉甚至因为绷得太紧开始有些抽筋。
谭亚斯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紧绷,便不断抚摸他敏感处,在他腰背缓缓游移,但效果不佳。“怎么不说话?”谭亚斯在韦少安耳尖上轻轻一咬,感觉到热烫的温度,心中微松,他应该还是有感觉的。
韦少安牙关紧闭,僵硬得张不开嘴,又哪里说得出话,只是在心里热切地期盼着门外的人再用力一些,直接破门而入才好。
“你觉得会是江子默吗?”谭亚斯咬在韦少安耳尖上的牙突然用力,韦少安被咬得疼了不由轻叫。
韦少安无法回答,也不想回答,身后异物猛然地侵入让他脸上血色尽失,不想发出声音,只有张嘴咬住身下床单,同时一些湿润的液体从他紧闭的眼睑里渗出,濡湿了柔软的被单。
门外敲砸的声音更加急促,谭亚斯却是铁了心不去理会,他气息粗重地伏在韦少安背上一路吮吻,手在韦少安臀尖上慢慢揉捏,“不想说话么?不管门外是谁,我都不会放你走的。”
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大门外传来,像是什么重物狠狠地砸在了大门上,而韦少安也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惊恐地尖叫:“不要——”谭亚斯一个挺身,重重插入,然后微抬头,看向大门方向,轻声冷哼,坚定不移地一寸寸将自已继续埋进韦少安的身体。
即使之前已经充分地扩张润滑,但那样的巨大想要挤进那样狭窄的甬道仍旧十分困难,韦少安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一阵阵激痛令他头晕目眩。卧室的光很柔和,但在他眼中却很刺目,身体的记忆无法控制,千年前被激烈贯穿的恐惧仍旧深深笼罩着他。
门外巨响连连,谭亚斯紧扣着韦少安的腰身,就伴着那撞门的节奏一下下重重冲撞,结实的大床在他激烈的冲撞下也不禁发出吱呀的轻响,韦少安只觉身体里像埋进了一台打桩机,每一下顶撞都挤压得他五脏六腑像要被碾碎一般痛苦。
几分钟后,门外的敲砸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就在谭亚斯以为门外讨厌鬼已经走了的时候,突然一阵尖利的警报声响起,紧接着一篷冷水便从天而降,很快就让他的床和整间卧室变成了一片泽国。“shit!”他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不得不跳下床,抱起韦少安冲进浴室,“泡下热水,我去看看到底是哪个混账干的!”说罢,抽起一条浴巾随便在腰间一裹,就怒气冲冲开门出去了。
韦少安望着他的背影,眼底一片黑沉,身子一点点朝浴缸下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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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亚斯轰一下拉开大门,本以为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外面至少得有一群人才对,谁知道却只有一个人站在门外。
“甘十三,你过分了啊!”谭亚斯捋了一把水湿的红发,恶狠狠地瞪着甘十三。
甘十三见他终于出来,不禁松了口气,但看到他的样子心又不由得提了起来。
“韦少安呢?”甘十三单刀直入,也没什么必要拐弯抹角了。
“干嘛?”
“他是我的病人。”
“我没看出他有什么病。”
“他有没有病我说了算。”
“他是我的人,他的事我说了才算!”谭亚斯一语双关,冷冷回应甘十三的强横。
闻言甘十三眉头锁紧,“我不管他是不是你的人,你最好现在就放他出来!”
“凭什么啊?再说,我可没绑住他,要是他想出来,早出来了。”谭亚斯挑眉冷笑,一副胜利者的模样抱臂倚在门框上,斜睨着甘十三,“我说,你跟江子默有这么亲吗?替自已情人的儿子抢情人,会不会管得太宽了点?”
甘十三的脸白了白,看向谭亚斯的目光变得有点怨毒,“谭亚斯,别怪我没提醒你,韦少安真的是我的病人,而且病得很严重,现在你不交给我,等出了什么事,你可别来找我!”
谭亚斯心底微疑,但是脸上却是分毫不露,“这个世界上又不是只有你一个医生,他可不像马上就要断气的样子。”
“是吗?那咱们就走着瞧吧。”甘十三阴沉沉地看了谭亚斯一眼,撂下一句狠话拧身下楼,转身的瞬间他的唇角浅浅牵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只可惜谭亚斯没有注意。
愤愤地甩手关上门,回头看到室内一片狼藉,谭亚斯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爆了上来,“shit!”一个美好的晚上愣是被这些混蛋给毁了,真是让人恼火,他一边骂一边用力地耙了耙头发。不过,很快他的唇角又逸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就算他们再如何破坏又怎么样?韦少安已经是他的了,他跟他,有的是时间!
就这么想着,他伸手推开了浴室的门,略一扫过居然没看到人,他下意识地回头又看向卧室,一目了然的空间,空空荡荡。第一个念头就是在甘十三引他出去的时候有人溜进来劫走了韦少安,但这个念头只来得及一闪而过,他眼角余光便发现浴缸里有团黑黑的东西在漂浮……
“笨蛋!”当他定睛看清水中飘浮的是什么时,不由发出一声惊呼,然后一个箭步冲上跳进浴缸里,一把捞起那个已经失去了意识的人。
“笨蛋!笨蛋!笨蛋——快醒醒!给我醒过来!笨蛋!”谭亚斯顾上不抹一把脸上的水,一下一下给韦少安做着心肺复苏,他紧张地把耳朵贴上韦少安的胸膛,但里面却一片寂静,“在浴缸里面被淹死,你是想笑死我吗!快给我醒过来!”他伏□向韦少安嘴里渡进一口气,继续做着心脏按摩。时间仿佛静止,空气也仿佛凝滞,就连喷淋系统那恼人的嗤嗤声都仿佛消失了。这一刻世界上似乎只剩下他和韦少安,他拼命地伸长手想要拉住韦少安,阻止他跨过那道阴阳界限。
“咳——咳咳——”突然,一声呛咳,然后就是一阵激烈的咳嗽和呕吐。
谭亚斯愣愣地看着韦少安,心口一松一屁股坐倒在他身边,那些嘈杂的声音与光影——现世的一切才缓缓回归到他的意识中,他想伸手去抱韦少安,抬起手却发现自已的手居然在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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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在一起真的这么痛苦?”歇了好半天,谭亚斯才攒起力气站起身。他拿起一条干爽的浴巾包住韦少安,把他安置到客厅冷水淋不到的一处角落。
韦少安避开他的视线,也避开他的脸。
“我喜欢你。”谭亚斯突然说道。
韦少安惊讶地抬头,但在看到他脸孔的瞬间,又立刻惊恐地垂下了头。
谭亚斯低头注视着韦少安低垂的头,目光定在他的发心,“你能不能告诉我,我到底是跟你害怕的那个人长得有多像?会让你这么长时间都没办法好好地看看我的脸?”
韦少安怔了怔,终于缓缓抬头看向谭亚斯的脸。少年英俊的脸庞上残留着未干的水渍,还在滴水的红发难得顺服地贴在颊边,青蓝色的眸子里没有戾气,只有深深的无奈和疑惑。
“告诉我,到底是谁,若是伤害过你,不管是谁,我保证一定会让他得到惩罚。”说着,谭亚斯伸手将韦少安冰冷的手掌包覆在手心,“你要相信,就算长着相同的脸,我跟他也是完全不一样的。”
谭亚斯的声音轻柔而富有蛊惑性,他握着韦少安的手,轻轻拍抚,就在他以为韦少安已经有所动摇的时候,韦少安突然从他的手里抽回了手,“不,你们没什么不一样,你、江子默还有那个人,没什么不同……”
他们都是吞食他的人,在他们眼里,他就像一只献祭的羔羊,他们抓住他,任意玩弄,想要生吞血食可以随他们摆布。
“是吗?”谭亚斯看了看空空的双手,眼中温度渐失,“那为什么在江子默身边时你可以好好地活着,到我身边后就这么急着想死呢?”
韦少安眼神越过谭亚斯望向窗外黑沉的天空,“那是因为……”声音骤低,韦少安突然捂着胸口弯下腰,不等谭亚斯反应过来,他就已经滑坐到地上蜷起身子不停抽搐起来。
谭亚斯被吓了一跳,看着痛苦地缩在地上抽搐的韦少安,他有点手足无措,“喂!你怎么了?!”他想伸手去扶他,却不知能不能碰他,然后他就想起刚才甘十三的威胁。他不相信韦少安有病,所有老师进校都要经过严格体检,若是韦少安有什么隐疾肯定过不了体检那一关。现在出现这种状况,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甘十三和江子默在他身上动了什么手脚,所以甘十三才那么自信地威胁他。该死!他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抓起一边的电话就是按不下去,感觉都快要被气炸了。但眼看着韦少安越抽越厉害,身体不停地发抖,冷汗大滴大滴地从额头上滚下,脸色白若金纸,若再拖下去只怕真的会有危险,他终于还是飞快地按下了那串讨厌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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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抢救过来了,在休息。”
“谭亚斯呢?”
“在里面。”
“为什么会这样?”
“那个药严重损伤了他的神经系统,一旦情绪激动就很可能引发肌肉痉挛,而且……由于长期过量使用,已经令他产生了药物依赖,没有药,他就会很痛苦。不过相信你明白,这就跟毒瘾一样,药用得越多,依赖就会越严重,情况就会越糟糕。”
江子默沉默片刻,“戒掉它,无论如何想办法,让他戒掉!”
“这话去跟谭亚斯说吧,只有他同意,我才能帮他进行戒断治疗,现在他可是有个新主人了。”甘十三牵唇冷笑,艳丽的面容上尽是讥嘲。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略有删减,删减情节将在开订制时补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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