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莫怀颜冲了进来,看见了正在收拾东西的怜星,眼眸猩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我?”
风云若并不抬头看他,将手中的书又翻过一页,淡淡道“我只是听从太后的旨意而已。”
“既然是太后的旨意你为什么不反对?”
风云若这才看向他,眉眼中满是平静,“你在这里冲我吵嚷,那我问你,为何你不反对?於”
“你......”莫怀颜被风云若的灵牙利齿刺激的不行,想要说些什么却见怜星就在隔壁只得作罢离去。
风云若与怜星当天遍收拾了东西回家去了,风晋拉着她的手一个劲的安慰,就连二夫人都洒了几滴眼泪,而风华霜则是冷冷地看着面前的一切,一言不发。
楚千寻一直派人来找风云若,风云若都是以男女不便相见为由拒绝了执。
这事暂且搁浅,一直到了华典与风华霜成亲这日。
才三更风府便已经闹腾了起来,风云若虽然住得离正院远,但是还是被吵醒了。
终于到了鞭炮声响起,新娘终于要出门了。
今日的华典着了一身红衣,红艳绝的颜色竟让他显得格外邪魅,与平日里的他差别甚大。
他就那么坐在高头大马上,望着一步一步朝着他走来的新娘,就在新娘就要弯腰进娇时,他突然喊了一声“慢着。”
所以人的眼神齐刷刷看向他,却听他不紧不慢地对风晋拱手道“岳父大人,华典调查出了一件事,现在这位二小姐,乃是有人冒充。”
一时间,目光又移向新娘,果见新娘身子微微颤着。
华典身后的人突然一个闪身冲到其面前,想不到新娘一个闪身竟然躲过,众人这才吃惊,这二小姐竟然会舞,世间都知风二小姐自小便体弱多病,怎么可能。
那厢的新娘已经被缠住,盖头早已经掉到地上不知被踩了几脚,只听斯的一声,一张薄薄的东西已经在男人手中。
一张全然陌生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二夫人被这一幕惊得昏了过去。
假风华霜看了华典一眼,转身就要逃走,却没有想到才逃了没有几步,没想到刚越了几步便被开始的男人手中的剑贯穿了胸膛,在空中犹如一只断了羽翼的蝴蝶。
“师兄,你......”假风华霜喃喃道,唇中吐出了一口鲜血。
因为声音太低,旁人只看见她张合的唇。
“师妹,你不该忘了当初师父的教导,一日为主,终生为主,你做的那些事主子已经都知道了。”
没有人听到男人说了什么,女子已经被拖了下去。
一场婚礼就此搁浅。
就在华典要打道回府时,一双眼睛在人群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只见修长的身影从马上跃下,一把抓住了欲从人群中逃离的人儿,只见一个身着布衣长衫的男人被华典夹在怀中,姿势十分怪异。
风云若抬头去看,正看见那人一双不甘的眼,在对上她时变得尤其激动。
直到队伍已经四散开来,风云若坐在房中突然一拍大腿站了起来,难怪她会觉得熟悉,刚才那人不就是路潇潇吗。
该死,怎么会被华典抓住了。
不再多想,骑了匹马就朝着华府赶去。
脸上的样貌早已经不是从前,一路上不少人盯着她她也全然不顾,到了华府有人说公子在后院,她迅速冲了进去。
一眼便看见了地上的人,虽然是一身男子的衣服,头发却已经披散开来,不是路潇潇又是谁,此时二人正在对峙着,见风云若竟然出现了,都吃惊不小。
华典干脆背过身去不看她。
“潇潇”风云若将地上的人扶起,路潇潇变了很多,比起以前隐忍了不少。
“啊若。”路潇潇见都风云若也是十分高兴,有好多话想要跟风云若说,可此时却都不是时机。
她这回来本是打算找风云若的,没想到会正好看见华典娶亲这一幕,当看见风华霜就这么死在男人面前他都没有任何反映时,她懂得,这个男人,并就是冷心冷情之人。
“我倒要看看,华典带回来的是什么人,你们都不要拦着我。”门外,华老夫人的声音威严地响起,看样子十分生气。
当她由几个婢女搀扶着进来时,并未注意去看风云若,只是怒气冲冲地看着路潇潇。
吃了一惊“怎么是你?你不是已经被休了吗,谁准你回来的。”
那语气就好像高高在上的王者,对路潇潇满是不屑。
路潇潇有些潸然,下意识躲在风云若身后。
华典眉头一皱,正要说话,却被一旁早就受不了风云若的人抢了先。
“这关你什么事,准不准回来你说了不算,况且她已经不是你儿媳妇了,你凭什么说她。”
风云若的声音在房内格外明显,此时一听更觉霸道,那在华老妇人身边的几个婢女都用惊讶的目光看着她。
“小姐,您没死?”华老妇人声音中带着颤抖,就好像看见死人活了一半,双腿都在打颤。
不对啊,当年她是亲眼看见她断气了的,怎么会?
风云若眸子一眯,顿时从女人眼中的看出了蛛丝马迹。
在场的人也已经被话吓住了,他们夫人,什么时候这般表情过,就算是当年对老爷,也没有这么惧怕吧,可是现在看那已经不再年轻的脸上,分明就是一种对未知的惊恐,难道跟面前这个漂亮的女子有关系。
“华夫人,我想我们有必要坐下来聊一聊。”
风云若放下路潇潇,慢慢地朝着华老妇人走进,她前一步,她便后退一步,知道碰到了门槛险些摔倒,就在风云若就要上前之时,身后的华典凝重的声音响起“风云若,你够了。”
虽然他也疑心自己的母亲怎么在看见这张脸会变得这么失常,可是好歹是自己的母亲。
华老夫人一听再次语出惊人“你是风云若?不对,怎么可能,你爹不可能是风晋,你......”
再也受不了这突如其来的事情,她终于两腿一登,晕了过去。
风云若垂眸笑看华典,可是笑意却不达眼底“看来华太医有必要帮我一个忙啊。”那意味深长的表情让华典有些无奈,可是正好,他也想知道事情的真相。
将路潇潇请回房间休息后,华典与风云若去了他自己的药炉,路上,风云若试图提路潇潇争取机会。
“华典,既然你要留下潇潇,那你势必是在意她的,那你就不再在夺走她的自由了,这只会让她跟你的距离越来越远。”
华典沉默不语,风晕云若也就点到即止,没有再说。
到了药芦,华老夫人已经躺在那里,神态看上去十分安然,就在华典就要对她用药时,被风云若拦住。
“别,这次让我来,我的方法会比你的药好很多。”
华典迟疑地看他一眼,推在了一边。
风云从怀中掏出一枚铜钱,用一根细绳从里面穿过,随后朝着华典示意将人弄醒。
风云若为了不让女人在看见自己的面容时被吓着,随手用自己的纱巾将自己的面容遮住,待女人悠悠转醒之际,将铜钱放到她面前。
“看着它。”带着命令的话语让华老夫人忍不住跟着她的动作。
没错,风云若用的是催眠术对人体没有任何伤害,她的直觉告诉她,华老夫人身上有太多她想要知道的秘密。
眼见时机差不多了,风云若将自己的纱巾一边摘下,缓缓地问着半合着眼睛的女人,华典在一旁屏住了呼吸。
“知不知道我是谁?”
华老夫人恭敬地道“是小姐,是北辰过拉苏一家的二小姐。”
“她是谁?”风云若又指着华典轻轻道。
原本以为女人会说是自己的儿子,却没想到听女人冷笑一声“一个卑贱女婢生的孽种。”
这句话,让华典一下子白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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