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虾来了?怎么回事?
常久莫名其妙的转头看过去,四个人,两个餐车,每一个车上面都摆放着三盘“冰雪龙虾”。
“这……这是怎么回事?”常久感觉自己的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刚刚不是说没有龙虾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有了呢?难道……
常久斜眼瞥了一眼张凡凯,一脸的不敢置信。
众人和他的想法差不太多,甚至有些人已经偷偷的议论,这龙虾到底是常久点来的,还是张凡凯点来的。
“每张桌子上两只,谢谢!”
就在一些人各怀心思,一些人争论不休的时候,张凡凯的声音让整个包厢变得悄然无声。
“好的,张先生!”其中一个服务员小姐嫣然一笑,对着张凡凯微微欠身。
她刚才可是在三楼大厅里亲眼目睹了林董和张凡凯亲昵的样子。特别是林董最后那句“他说的话就是我说的话”,服务员小姐仿佛还能感觉到在耳边回响。
摆放好“冰雪龙虾”,服务员小姐又对张凡凯微微欠身,转身就要出去。
“等一下!”常久的脸sè变得很不好看,嘴角也在不停的抽动,“刚才我去问过,不是说龙虾没有了吗?为什么现在又有了?”
“是这样的。”服务员小姐露出淡雅的笑容,解释道:“刚刚张先生说各位对‘冰雪龙虾’很喜欢,所以,为了让各位可以尽情享受,本店破例多做六只。”
说完以后,前台小姐和其他三人款款离开。
等他们走了以后,整个包厢瞬间炸开,所有人都不可思议的看着张凡凯。一个连工作都找不到的无业游民,怎么可能让香阁拉酒店破例?
常久眯着眼睛看向张凡凯,语气不善的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什么怎么做到的?我就和他们说龙虾真好吃,他们就主动要再给我来六只。没办法,谁让我也是龙虾呢?”张凡凯淡淡的说道。说完以后,重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根本就没有继续理会常久的意思。
“你……”见到张凡凯无视自己的态度,常久伸手指着他,嘴角抽动的频率越来越大。
娄盈盈美目流转,在张凡凯的身上扫来扫去,有些惊讶又有些骄傲,这个男人总是能给人意外的惊喜,以前是如此,现在依然如此。
她回头看向浑身抖动厉害的常久,轻声说道:“你没完了是不是?快回去吃你的龙虾!”
“张凡凯,你什么意思!”常久忽然暴怒,巨大的声音让包厢再次鸦雀无声。
张凡凯将一块虾肉塞进嘴里,嘴里不停的咀嚼还发出声音,满眼莫名的看向常久。娄大姐在和你理论,你喊我干什么?
压低有些变调的声音,常久说道:“你知道这龙虾多少钱一只吗?”
“不知道。”张凡凯摇摇头。
“不知道你就点了六只?你知道六只要花多少钱吗?”常久问道。
“不知道,不过既然大家喜欢吃,就多点几只好了。”张凡凯无所谓的摊摊手。
“呵呵。”常久冷笑一声,说道:“我告诉你,六只龙虾最少二十万!我之前虽然说钱都算在我的头上,可你张凡凯这么做,也太yin险了吧?”
众人听完,吃龙虾的动作不由得顿了下来,就连第一个要求再点龙虾的胖子,也是把咀嚼的速度减缓三分。
nǎinǎi的,六只龙虾要二十万,这龙虾难道是金的吗?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而且,听常久这么一说,张凡凯好像真的是在故意拿他开涮,这不是挥霍别人的钱吗?
众人的表情完完全全的刻画在脸上,眼神也是更加充满鄙夷的看向张凡凯。
常久见状,心中暗暗高兴,他明白,众人的想法已经在按照他所期望的方向进行了。
其实对于常久来说,别说是二十万,就算是再有二十万他也不是特别的在乎,否则他也不会在香阁拉酒店请客,并且大放厥词让众人随便点菜。这除了和他事业小成有关系外,和某些部门可以公费报销也有些关联,当然,这个就不多说了。
他故意把二十万说出来,无非就是要在众人面前抹黑张凡凯的形象。
一个没有工作,只知道在家看电视的垃圾,却随意挥霍别人的钱财,这种人是最容易遭人唾弃的。
显然,他成功了。
“常久,你太过分了。”娄盈盈反驳道,“你之前明明说大家可以随意点的,现在又来计较钱?再说,张凡凯他也不知道这个龙虾到底多少钱,只不过是见到大家都喜欢吃,就多点了几只,明明是替大家着想,你凭什么说他yin险?”
本来是不想再管张凡凯的事情,可是一见到常久那张嘴脸,和张凡凯小受一样的面孔,娄盈盈就不自觉的想要替他出头。
娄盈盈的话不算有什么说服力,不过,也是引得一部分人的点头赞同。
张凡凯就是一个工作都找不到的无业游民,他连龙虾都没吃过,怎么可能知道多少钱?凭他多点了几只龙虾,就揣测他是在故意挥霍常久的钱财,好像也有点说不过去。
渐渐的,包厢里的议论声音开始复燃,原本的统一战线被打破,渐渐变得两极分化。
一面是以常久为中心,声讨张凡凯肆意挥霍他人钱财。
一面是以娄盈盈为中心,认为张凡凯完全是无意为之,为他进行辩解。
片刻不到的工夫,本是一场还算宾主尽欢的同学聚会,居然莫名其妙的变成了一场以“张凡凯是否故意挥霍常久钱财”为论题的辩论会。
那些帮常久的人,无疑都是那些和张凡凯有些恩怨,或者有点成就希望以后能借常久之势上爬的人,而帮张凡凯的,基本都是人生不如意的家伙。
既然如此,虽然是两级分化,但孰强孰弱,高下立判,显然常久派的声音更洪亮,底气更足。
然而,这却不是常久所希望看到的。
自从他站在了高位以后,他一直都近乎刻薄的追求着完美,而作为一个上位者,他更是不允许有人和他唱反调。看着那些势微,却依然在为张凡凯辩解的人,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寒光。
我是一个你们需要仰望的人,你们有什么能耐来和我唱反调?一群社会底层苦苦挣扎的低等贱民罢了,居然敢和上等人争辩?
“闭嘴,你们这些垃圾!”
常久的面孔十分狰狞,像一个野兽似的,咆哮起来。
“你说谁是垃圾!”娄盈盈毫不示弱,与他紧紧对视。
“玛德,你个臭婊子!”
常久终于对这个领头和他做对的女人忍无可忍,恶毒的话语脱口而出,顺手抄起面前的酒杯,将酒液泼向娄盈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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