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阳低头看着对面的小人,眉头皱的更紧,“掌柜说的可是真的?那人是自己抹了脖子自杀?”
小二犹豫了一会,然后快速的点头。
“那你可还记得,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么?”白芍突然插嘴问道。
小二一愣,摇头,“没有。”
“真的没有么?你再想想。”白芍看了一眼死者生前用饭的桌子,刚刚捕快已经用银针验过,饭菜里都没有毒。
“喝水算不算?”小二突然道。
白芍一愣,“怎么说?”
小二道,“这客官今天和了很多水,从他一进来开始,一共要了三壶水,每一壶都喝得干干净净,我上楼来,其实就是给他送第四壶水的。”
四壶水?一个正常人怎么会一下子喝那么多水?
白芍暗附,目光移向夏冰阳,见他也眉头深锁,暗道,难道这案子又是一桩悬案?
“咣当!”一阵声响,众人的视线同时拉向发出声音的地方,却见一直跟在白芍身后的奴隶直挺挺的站在露台前,脚边躺着一把长刀,刀刃上还染着血迹。
“是凶器么?”林冲惊呼一声,“这刀是哪里来的?刚才分明不再这里。”
奴隶的脸上带着一丝冷漠,抬脚踢了踢那把刀,扬眉看了眼头顶的屋脊。
众人的视线随着他看过去,不由得大吃已经。
屋脊上竟然躺着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一个长相清秀俊逸的年轻男子。
“是你,司空斋月!”夏冰阳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似乎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司空斋月。
司空斋月抿唇一笑,飞身从房梁上跳了下来,正好落到夏冰阳身前,“别来无恙啊!夏大人。”
夏冰阳冷哼一声,凝眉问道,“怎么回事?”
司空斋月笑道,“就是你听到的那样,他是自己抹了脖子,然后跳到楼下摔死了。”
夏冰阳沉默不语,目光冷冽的看着地上那把刀,转而又看向司空斋月。
“好好好,你可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说还不行么!”司空斋月怪叫,走过去捡起地上那把刀,“你可知这死的人是谁?”
夏冰阳点头,“崆峒派的大弟子张先贤,人称江湖快刀手。”
“对,就是他。不过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张先贤半个月前已经被崆峒给逐出山门了。”
夏冰阳微愣,“为何?”
司空斋月一笑,“因为他偷了一样东西。”
“什么东西?”
“崆峒派的绝学,飞天九剑的剑谱。”司空斋月道。
“所以你盯上他了?”夏冰阳道。
司空斋月点头,“当然,我妙手空空看中的东西自然会想尽办法拿到手。”
“东西呢?”
“不见了。”司空斋月面露凶光,“我在他的尸体上摸了,东西早就没有了。我实在不明白,他是如何在我眼皮子底下把东西送出去的?”
“他出了崆峒你就跟着他?”夏冰阳道。
“是,其间我两次见他拿出来过。”司空斋月不满的咬牙且此,“可现在东西在我眼皮子地下没有了。人又以这么诡异的方法自杀了。”
夏冰阳不语,低垂着目光看着地上那把刀,刀锋很是锋利,要割断一个人的喉咙毫不费力,可张先贤为什么要自杀?飞天九剑的剑谱又在何处?
“既然你一直跟着他,可见他有什么怪异的举动?”一旁的白芍突然插嘴,司空斋月回头一看,忍不住笑了,“呦,这不是庄主么?怎么着也对破案感兴趣了?我以为你只喜欢美男呢。”
美你个头。
白芍忍不住翻白眼,冷哼一声,“我跟你不熟。你只要回答就好了。”
司空斋月也不恼,笑眯眯的看着白芍,好半天才道,“喝水算不算?”
又是喝水?白芍一愣。
“我从没见过这么能喝水的人,每天能喝两水桶的水,那肚子,半个月前可还不是这个样子的。”司空斋月在自己肚子上比划了一下。
听完他的话,白芍猛地想起死者的身体浮肿,肚子很大,本以为是肥胖导致,原来竟是因为喝水,才导致身体严重浮肿。可这么一个人为什么每天要喝那么多的水呢?
白芍发愣的时候,玄思繆已经不知何时上了楼,走到她跟前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拉进怀里,低眉暧昧的看着她,“娘子,客栈安排好了。”
白芍身子一僵,脸上浮起一团红晕,连忙从他怀里挣脱开来,原来玄思繆是去找客栈安排房间去了。
司空斋月看到玄思繆的时候微微一愣,刚想开口,玄思繆一记眼刀过去,司空斋月连忙闭嘴,干巴巴的看着夏冰阳道,“夏公子,本大侠还有事要做,恕不奉陪了。”说着,人已经惊鸿般飞身跳下二楼,等林冲冲到露台往下一看,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哪里还有司空斋月的身影。
回头去看夏冰阳,那厮已经准备下楼,倒是白芍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发呆了一会儿,又看了看一直站在她身后的奴隶,只见奴隶朝她看了一眼,用手粘着桌上的茶水在红木的饭桌上写了一个字。
蛊。
白芍狐疑的看着奴隶,“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奴隶扭头不看她,再次变身木头人。
白芍低头看着那个字一点点在眼前消失,楼下传来夏冰阳的声音,“还不下来。”
无奈的瘪瘪嘴,白芍瞪了奴隶一眼,转身下了二楼。走到一半的时候,身后传来脚步声,扭头一看,“你跟着我干什么?”
奴隶看也不看她一眼,径自跟在她身后来到酒楼外的马车旁。
夏冰阳和玄思繆已经上了马车,见她出来时,玄思繆伸手将她拽上马车,又冷笑的看着她,“娘子,你还真是不安分,怎么着,是为夫我满足不了你,要找个奴隶?”
“玄思繆,你还可以更无耻点的。”
玄思繆不以为意的靠在车壁上,目光幽幽的看着站在车外的奴隶,“你要带着他?”
白芍本想救了这人放了便好,可经过刚刚在酒楼里的事,她到觉得这人不简单,留着吧,指不定又会惹来什么麻烦,放走吧!那是两千两银子,况且他懂摩斯密码,这就意味着,很可能在她不知道的地方有一个穿越人士,或者他本身就是穿越者。
胡思乱想间,马车已经缓缓朝前驶去,奴隶亦步亦随的跟着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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