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顾及本公子的名声?”卓一澜忽问。
楚兰歌稍愣,回首轻笑,半调侃反问:“怎不说,本姑娘是在顾自己的名誉?”
“呵呵。”卓妖孽这一笑压根不相信。
他起身步下床榻,率先往外走。
她望向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不一会,只听外间传来谈话。
“她尚未起么?睡得可安稳?”御飞音问。
“自然,有本公子暖被窝,没理由会睡得不安稳。”卓妖孽突然风姿万千来上一句令人遐想翩翩的话。
“……”
闻言,楚兰歌啼笑皆非。
管家早得知卓一澜回府尚未用餐,厨房中吩咐下人温着饭菜。等卓一澜醒来,便命人先打着热水和准备毛巾等,再摆饭。同时,管家是准备三副碗筷,楚兰歌自是也坐下一吃,御飞音晚饭时见二人未醒,也仅是草草用过一些。这时想想,也是感觉有些肚子饿。
三个人围着餐桌。
开始,楚兰歌替御飞音布菜。
卓妖孽抬首往管家瞥一眼,管家马上过来,亲自细心给御飞音布菜。
楚兰歌倒是省点心,自顾吃起来。
没有人发现,卓妖孽嘴角勾起笑意。
用过饭,三个人都围在炉子,听着卓一澜讲西北的事。自楚兰歌离开,西北也有好些日子才算真正平静。然,在说话间,卓一澜是只字不提曾送信回宫的事,亦在闲聊间没有提起林嬷嬷。神御官场
他是担心,二人心底难过。
楚兰歌自然懂,她想起一事,问道:“阿秀,宋青荷死了,你会不会怪我?”
“她死就死,关本公子何事。”卓一澜不以为意道。
“听说,你与她相熟。”她半开玩笑道。
“谁说的?”卓妖孽倏地紧张,再怀疑地瞅向御飞音,轻淡道:“本公子最多算是在某些人的府上、或宴会什么的,与她见过数面。呵呵,估计是本公子与她一样都戴面纱。有些人便以为是刻意的……难免有点流言出来。可这点和本公子没一点关系,估计啊,她觉得戴面纱过日子很有趣。”他说摆笑笑,而这一笑,笑意也仅在表面,眼底不见一丝,带着他对宋青荷的不屑和讥讽。
有趣?换个角度想想,卓妖孽倒感觉那女人戴面纱是在讽刺他自己。
见楚兰歌和御飞音仅安静听着不语。
他略显不自然,为掩饰这一点,再漫不经心、随意猜测,“那女人以前不戴面纱,不知后来怎么便戴上。你也知道,京中无聊的人氏闲着无事便喜欢捕风捉影,造谣生事搬弄是非居心叵测。”
卓妖孽时不时用怀疑的目光瞟向御飞音。
幸亏御飞音瞧不见,不然,必定抓狂。
那目光,再配上刚刚的话,太明显,这妖孽口中的无聊人氏,什么搬弄是非居心叵测,很可能指的便是御飞音。
楚兰歌闷闷憋住笑。
御这一回,真是蛮冤枉。
瞧瞧,纯净的少年,开始没听出啥,渐渐的好像也听出点味来,偏偏,他习惯将人往好处想,听出点又不敢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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