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黑崎兰丸走的匆忙,奥村拓也跟在黑崎身后对方都没有发现他。再者是周末,街上的行人很多,就算是某些年轻的少女看到长相帅气的男人都没有多加停留,她们把大部分心思放在了购物逛街上。
奥村随着黑崎路经不少街道,直到一条更加吵杂的街道出现在眼前,男人终于停下了脚步。那是一片特意空出来的场地,场地上搭建了一个简易的舞台,上面架设着支架话筒以及其他音乐设备。此刻台底下陆陆续续站了不少观众,外围还有一圈工作人员在检票。
类似于小型的音乐节,奥村拓也一看舞台边放置的海报,就大致了解了情况。购买入场票的观众可以坐在里圈,有专门的座椅,没有购票的观众并不是不能听歌,只是他们必须站在外围,这样的做法其实很容易吸引一大批观众,不管是凑热闹还是听歌,这片地方即将热闹起来。
为了打出人气,海报上特意提及了某些小有名气的歌手。一般而言,大牌歌手不会选择这样的场合唱歌,来这里的歌手,要么是为了别人欣赏到他的才华,要么是为了赚点出场费。主办方资金够可以邀请重量级歌手串个场,奥村拓也通过舞台和设施,自然明白这个主办方没那么大能力去请出场费颇高的歌手。他对黑崎兰丸选择来这里有点好奇,黑崎再怎么说和卡缪他们算是一个颇有名气的组合,为什么会独自一人来参加这样民众的活动?
这个舞台相比其他专业的地方自由许多,不少没有与事务所签约的街头艺人都可以申请上台表演,只是没被主办方邀请的人不会有报酬,要是观众反响强烈,或许能得到一个不错的再次登台表演的机会。
黑崎兰丸很显然不是免费来唱歌的人,奥村看见黑崎被舞台边的一群人领到了后台,舞台外围虽然能听到歌,但肯定看不清上面人的表演。他在这个世界手上拥有的资金不少,现在买票只能买到中间位置,奥村拓也想了想,特意找了前排的观众,加了些钱并且以甜言蜜语的攻势从一位可爱的小姐手上换到了票。
坐在离舞台最近的位置,奥村拓也等待表演开始。注意到台下的座位差不多满了,主持人终于拿起话筒,以高亢嗓音来介绍即将表演的选手。大部分上台表演的是乐队,他们很会炒热气氛,没多久奥村身边的观众们就跟着乐队的节拍挥着手,放松的情绪迅速传递了开来。
奥村拓也还没有这样看过表演,通常他都是去演播厅之类的场所观看表演,现在看来露天舞台也有独特的魅力。台上的歌手和台下的观众能如此近距离的互动,不怪观众的回应会这么热烈。
等到黑崎兰丸的表演,奥村拓也坐在椅子上,看向那个穿着朋克服装,打扮既不良又充满野性的男人,不禁低声笑了笑,“这种打扮意外的帅气嘛。”这种典型摇滚歌手的打扮,非常适合黑崎本身的气场,连男人看了都要说一声酷。
黑崎兰丸的人气显然比前面一些歌手要高,他充当乐队的贝斯手兼主唱,说是乐队,看黑崎和乐队成员招呼的样子,应该并不熟。这是一个临时组建起来的乐队,他们弹着时下流行的摇滚歌曲,站在舞台中央的黑崎兰丸非常耀眼和闪亮,一登台他就高声喊道:“给我情绪高涨起来,跟上我的节奏!”
顿时舞台底下一片尖叫,声音震耳欲聋。随着黑崎充满磁性又蕴含爆发力的嗓音响起,奥村身边的观众们挥舞着手臂别提多带劲,他仿佛置身事外一样稳坐在座位上,在底下观众全都站起身时,成为了最显眼的一名观赏者。
舞台上的黑崎兰丸毫无疑问注意到了台下那位特别的观众,当那位观众抬起头,他差点唱破一个音。丰富的表演经历使他完美的完成了演出,但想到台下那个注视着他表演冲他不停微笑的人,黑崎兰丸板着一张脸,心里的疑惑又冒了出来:那家伙怎么会在这个地方?他的行程可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黑崎兰丸表演一结束,领完出场费后他继续赶场子,没想到自己换身衣服重新出来,奥村拓也已经站在外面等着他了。
“真是凑巧,我难得放松定了张票,竟然看到了黑崎君的表演。”奥村拓也走到黑崎兰丸身边,话语柔和的赞美道,“果然黑崎君的摇滚非常好听,大家很轻易就被你带动了起来。”
黑崎兰丸瞥了眼拓也,语调微微上扬,“你这是在讽刺我?”
“哎?我什么时候讽刺你了?”奥村拓也故作不解的皱起眉,“我是真心这么想。”
“要是真心,那么为什么你没有被我带动起来?”黑崎兰丸话语一出口,心里发闷,撇过头轻哼了一声。他的表演何必在意这个人的看法,反正看拓也的样子完全是在敷衍他。对方既然在观众席第一排,说明他确实是早就定了票,这次相遇恐怕是凑巧。
奥村拓也眯着眼轻笑,“黑崎君唱别人的歌都这么好听,我更想听到属于你自己的歌。说起来事务所不是会安排正式的表演工作给你们么,平时就够忙了,周末你还不休息?”
他自己的歌……黑崎兰丸想到了那首写完的歌,当初一气呵成填完了词,对他来说太不可思议。平日里自己写一首歌词一般要花费一两周的时间,碰到拓也改编过的曲子会有那样的灵感,填出那种完全不像是他写出的歌词,他才不会拿出来唱。
“你买票是为了听歌,那里的表演都没结束,你跟着我干什么?”黑崎兰丸语气冷硬问道,看着身边的男人与他的距离只相差一拳,他步伐跨大了些。
“看过黑崎你的表演,剩下的我没兴趣了。”奥村拓也摊开双手,无奈的耸了耸肩,“反正我欣赏到最重要的表演,其他无所谓。”
黑崎兰丸脚步顿了顿,拓也这么直白的夸奖,好像驱散了他心中的闷气一样。他扫了眼拓也,脚步稍稍放慢,“啰嗦。”
奥村拓也嘴角溢出笑容,继续跟紧了问道:“接下来,你还有什么事?”
“我很忙,你无聊就自己找其他地方,别跟着我。”黑崎兰丸以为自己这么说,身边这家伙会很识趣的离开,结果对方根本不把他说的话当回事,还义正词严的说想再看他的表演。
“我觉得多看些演出会增加我作曲的灵感,黑崎你不用在意我,领我看看就行,我不会打扰到你。”奥村拓也无视黑崎兰丸冷峻的表情,黑崎表现的再冷漠,也没有真的阻止他。明明听他的夸奖很高兴,表现的却这么冷淡,真有点心口不一。
奥村拓也一不说话,两人之间的气氛又有点微妙了起来,他眼眸转了转,对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黑崎兰丸说道:“上次我擅自修改了其他作曲家给你的曲谱,这太不礼貌。如果黑崎你不喜欢我改动的曲子,那么请当我什么都没做,顺便带我向原作曲者道个歉。”
“我给他看了。”黑崎兰丸在被那首曲子震撼之后,他就将修改过的曲谱给专门为他们组合作曲的作曲人看了,对方一看修改过后的版本就不停称赞,还想认识拓也。为此那家伙烦了他好多天,黑崎兰丸烦的不行就将奥村拓也的名字告诉那个人,结果那家伙更来了精神,还想多打听拓也的事。嘟嘟囔囔的说什么‘是不是那个人?那个人会出现在这里?’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他自己憋了好久才没有多加询问。
“那个,你觉得……怎么样?”奥村拓也紧紧盯住黑崎兰丸,等待男人给他的评价。
黑崎兰丸低喃道:“不错……”
“什么?”奥村拓也像是没听清黑崎兰丸在说什么,再次问道。
“我说不错,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黑崎兰丸脸色微微发红,不耐烦的又说了一遍,这次转过头再不去搭理拓也。
奥村拓也颇觉好笑,接下来和黑崎兰丸走了好几个场子。比较凑巧的是在最后一个场子上,和黑崎兰丸搭档的乐队键盘手临时腹痛,被紧急送往医院。在没人可以顶替键盘手位置的情况下,奥村收到了来自黑崎兰丸的请求。当然,可能用要求这个形容更恰当些。
“我们没多少时间再请人,奥村你会不会弹电子琴?”黑崎兰丸对今天最后一场表演出现这样的状况有点烦躁,唱了几场下来正是最想休息的时候,他不想白跑一趟。
奥村拓也比出ok的手势,接过黑崎兰丸递来的谱子,浏览两遍就记住了曲谱。为此其他乐队的成员都庆幸的吁了口气。
“奥村来代替键盘手,这样都解决了。”黑崎兰丸没听过拓也弹奏过曲子,就算这样,他心里莫名相信对方能做好这一点。这种毫无由来的信任,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信任……他怎么能去相信别人?
事实证明,黑崎兰丸的选择没有错。乐队几人站在舞台表演时,奥村拓也即便没和他们演练过,琴声还是极为融洽的融入了其他几人的弹奏中。要不是他们知道这是一个刚看了两遍曲谱的人,他们还以为是老搭档在。并且对方的琴声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掩盖了其他人演奏上的缺陷,这让乐队的人一时间惊喜交加,纷纷向拓也递出了橄榄枝。
“幸好黑崎君今天带了人来,真是救场。”
“奥村君有加入别的乐队吗?要是不嫌弃,有机会能不能和我们一起合作?”
“我们乐队正缺奥村君这样的人,有你加入一定会更棒!”
乐队的鼓手、吉他手热情洋溢的围绕在拓也身边,那种模样就算是和他们合作过好几次的黑崎兰丸都没有见识过。
“抱歉,我来这里其实只为了看兰丸的表演。”奥村拓也自动将黑崎这样生疏的称呼替换成了兰丸,扬起笑容对几人道了谢,“要是下次兰丸还带我来,那么我随时可以帮忙。”
黑崎兰丸心脏扑通一跳,紧了紧手指,再看见其他成员祈求的目光,神情别扭的撇了撇嘴,“有机会的话……”
“太好了,黑崎君!”
“下次有合作千万别忘了我们!”
几人简单说了几句话,收到键盘手没事的消息就各自分开。太阳也日渐西落,昏黄的光亮照射在路面上,带着些许暖意。
奥村拓也晃荡了一天,肚子都对他提出了抗议,他摸了摸腹部,侧过头对黑崎兰丸打趣道:“兰丸,为了陪你我都饿了一天,有没有什么地方能吃一顿?”
“……”这种自来熟的口吻,他听偏偏了还挺开心,黑崎兰丸表示自己再次产生了错觉。
“兰丸?”
“我知道一家店。”黑崎兰丸沉思了片刻,领着拓也走向另一条街道。他望了眼拓也带着温和笑意的面庞,今天自己确实得到了对方的帮助,为了不欠人情,干脆……
奥村拓也跟着黑崎兰丸,来到一家店名为‘帕塞利’的餐馆。餐馆中有一对老夫妻,长相和蔼,一见到黑崎兰丸就熟稔的招呼道:“小兰,这位是你的朋友?”
奥村拓也看了看黑崎兰丸,小兰这样的称呼和寿岭二取的兰兰称呼一样有趣,好像这么叫会更熟的样子。
“喂,老爷爷你不要当别人的面这样叫我啊!”黑崎兰丸表情尴尬的吼道,扫了眼拓也,吩咐道:“你找个位置坐下。”
“好的,小兰。”奥村拓也点点头,顺从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对那个憋红脸的男人问道,“你不和我一起坐?”
黑崎兰丸羞恼的瞪了眼拓也,转身走向餐厅的厨房,“你坐着等我!”
“啧,脾气真是不好。”奥村拓也感叹了一句,接过老夫妇递来的饮料,这时候餐厅并不是很忙,他随意和两位老人聊起天来。
“小兰那个孩子别看他表面那么凶,其实他啊很寂寞,人很好又能干。”满头银发的老奶奶坐在拓也对面,拓也是黑崎兰丸主动带来的第一个朋友,老奶奶对黑崎能有这么一位看起来优秀的朋友实在很高兴,闲话家常般的说道,“他在这里工作的时候帮了我们不少忙。”
奥村拓也喝了口橙汁,看向那个换了厨师服在厨房内忙碌的人影,感慨万千,“平时看不出来,兰丸他竟然还在这里打过工?”
“嗯,在他成为棒球选手之前,小兰就在厨房帮忙,他调制的酱料可是一绝。”老爷爷笑的满脸皱纹,看得出对黑崎兰丸很赞赏。
“棒球选手?”奥村拓也话语一顿,接着大笑起来,对两位善良的老人摆了摆手,“老爷爷、老奶奶,兰丸他是歌手。”
“歌手?”老爷爷一脸惊讶,“他以前跟我们说要‘守本垒’……”
“要是我没有猜错,他说的应该是弹贝斯。”奥村拓也指了指黑崎兰丸放在餐桌旁的贝斯,‘贝斯’和‘本垒’日语发音相同,怪不得老爷爷他们会误会。
奥村拓也跟这对健谈的老夫妻相谈甚欢,待黑崎兰丸把亲手做好的蛋包饭端上来,他发现拓也已经对两位夫妇用爷爷奶奶这样更亲密的称谓了。他心里暗自嘀咕了一句,这家伙怎么到哪儿都这么受欢迎,追逐对方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想想就……可气。
“赶紧吃,吃完就回去。”黑崎兰丸哼了一声,转过身端出自己煎好的小羊排,顺便还倒了一杯红酒。
奥村拓也嘴角抽了抽,“为什么你的是羊排,我的是蛋包饭?”
“你喝橙汁很适合搭配蛋包饭。”黑崎兰丸嘴角一勾,到了傍晚时刻这家店渐渐忙起来,老夫妇去招呼其他客人,这片狭小的空间仅剩下了他和拓也两个人。
奥村拓也觉得黑崎兰丸一定是在为他叫了那声‘小兰’而生气,这家伙心眼真小。不过到底是黑崎兰丸亲手做的饭,他对味道很是好奇。拿起勺子挖了一口放进嘴里,嚼了几口,眼眸惊讶的睁大。这还是他第一次吃到这么好吃的蛋包饭,米饭晶莹剔透夹杂着浓郁酱料,再包裹上酥香的蛋黄,让饿了一天的奥村尝到了什么叫做美食。
一份简单的蛋包饭有这样的味道,怪不得这家店的老夫妻会这么夸他,一个偶像有这样的手艺,太难得一见了。
黑崎兰丸看着拓也飞快吃着碗里的蛋包饭,眼中流露出愉悦的笑意,这个笨蛋以为他针对他么?蛋包饭可是他做的最拿手的食物,用来招待拓也最好不过。他低下头切开盘子里的羊排,插起一块放进拓也的碗里,咳嗽了两声,“你不是想吃么,尝尝看。”
“谢了。”奥村拓也毫不客气的吃掉黑崎兰丸递来的羊排,不出所料,同样美味。两人在这样类似温馨的气氛中用完餐点,对帕塞利餐馆的老夫妻道别后走出餐馆。
“天黑了,你赶紧回去。”黑崎兰丸对亦步亦趋跟着他的拓也翻了个白眼,他都招待过了,这家伙怎么还跟着……
“明天是周日,依然放假。我看兰丸你挺忙,我反正闲的无聊,跟你一起好了。”奥村拓也通过这一天对黑崎兰丸的了解,兴趣非常浓厚,怎么会在这种时候放弃深入交往。
“你待在别墅里,不少人都会陪你,干嘛往我这里凑!”
“兰丸,你这句话还真像是吃醋呢。”
“你……胡说够了!”
“兰丸你是不是要回家?定好了,我今晚就住在你那里。”
“……”黑崎兰丸看拓也紧跟身边的样子,心里某处地方松动了一下,不知怎的就带对方到了他住的地方。
那是一条住宅区,黑崎兰丸住的地方是在一栋两层的居民楼上,看起来非常破旧,连楼梯的扶手都满是锈迹。
“看起来不像偶像住的地方?”黑崎兰丸自嘲的笑了笑,眼中略带苦涩。
“是有点。”奥村拓也心里了然,黑崎兰丸一个人这么辛苦工作的原因……房间和外面大不相同,十分整洁。柜架上满是cd,沙发边摆放着好几把电吉他。
“事先说好,我这里没茶没咖啡。”黑崎兰丸指了下沙发,“你先坐在这里,房间我没整理,暂且忍耐下。”
奥村拓也就坐在沙发上看着黑崎兰丸把卧室整理干净,等男人一到身边,张口就问道:“兰丸,你是不是当初那个黑崎财阀家的继承人?”
黑崎兰丸神色一怔,半响才道,“你怎么会知道?”
“原本我没想到,其实这只是我的猜测,我想听你亲口说说你的事。”奥村拓也脑中没有黑崎兰丸的资料,但除了神宫寺、圣川财阀之外,曾经有一个财阀名噪一时又毁于一旦。
黑崎兰丸凝视拓也黑亮的眸子,这么多年来,忽然对一个人有了倾诉的*。他背靠在沙发上仰起头,“当初老爸到处借钱出去,家里因此垮了下来,随着黑崎财阀没落,家里的宅子都拿去抵钱,家里人寄住在了妈妈的老家。老爸是过劳死的,他想挽救黑崎财阀,可惜没用了。他死后只留下巨额的欠款,我是黑崎家的儿子,为了生存,我必须要做些什么。”
“除了音乐,我没有别的可以依仗。加入乐队,带着一把贝斯来到这里,想用音乐换回一切。我不能失败,不然一切就结束了……”
“用音乐?”奥村拓也扯了扯嘴角,这该说黑崎太天真了么。
“你觉得我很傻吧,可我除了音乐别的都没想。不管如何都无法还清数额的欠款,我就这么一个人活着。”黑崎兰丸伸手遮住脸庞,在拓也面前叙述起这段往事,他心里竟满是酸涩。自己拿什么跟别人比,无论是神宫寺莲还是圣川真斗,还有那个阿古纳帕雷斯的王子以及身为伯爵的卡缪,他只有音乐……
“这就是你不信任任何人的原因?”奥村拓也伸出手,抓住黑崎兰丸的手腕,沉声道:“寿岭二他们都很关心你,你不要把所有重担都压在自己一个人身上,伙伴的意义在于给予依靠……”
黑崎兰丸甩开拓也的手,打断对方的话,阴沉着脸道:“你什么都不懂!”
“大家一起分担总比你一个人逞强要好,对我说出这些事的你,是不是对我有所信任了?”
“我说没必要!”黑崎兰丸一转身,两手撑在拓也的脖颈旁,俯视着这个英俊的男人,“现实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别摆出这么一副救世主的样子,看到你这样我简直厌恶的想吐!”
“你了解我多少?见过我心里的阴暗面?你知道黑崎财阀跌到谷底有多少人打压,连最信赖的部下都背叛了我的父亲!你被信赖的人背叛过吗!什么伙伴,不如一只小猫小狗来得可靠!”
奥村拓也抬起头,冷笑了一声,“背叛?我早就尝过了,不过这并不代表我不能信任别人。说起来,这些都是我从那些可爱的家伙身上学到的东西,当你不能去相信一个人,你的人生就毁了。难道为了所谓的背叛,你就不好好生活?”
“你快点从我眼前消失。”黑崎兰丸站起身,拓也的话让他全身微微发颤,情绪将近失控,“我做不到你这样,我就是一个会擅自伤害对方的人,并且觉得自己伤害人也无所谓。”
奥村拓也轻笑出声,他走上前,一手抚上黑崎兰丸的面颊,“那么,无所谓的你为什么会露出这么悲伤的表情?你不是在伤害我么,怎么比我这个受害人还要可怜?”
黑崎兰丸异色的眸子深沉下来,他握住脸颊旁边的手腕,一把将人拉近了怀里,对着那张微张的唇瓣狠狠吻了下去。为什么要招惹他,明明有了卡缪他们,为什么还要管他!他就是内心这么黑暗的人,看到拓也在眼前晃悠就恼火,看到他为他帮忙就生气。自己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么一个人,连埋藏在心底多年的话都对他说了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黑崎兰丸的境遇就是狗血扑面啊,远目……不过真是个好男人_(:3∠)_
感谢以下麻吉小天使炸雷了,揉怀里\(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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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放一张做蛋包饭的黑崎兰丸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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