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这次 军演真是有意思极了，因为可八卦的点太多。譬如陈奇涵和韩先楚的不和，两位将军公开场合从未说过话；譬如俞少其此次“调兵遣将”全用南边儿的，北边儿的坐着看热闹？再譬如“肉弹秋心”；再譬如，国防大校花越琦工作“首秀”竟然也是在此次军演！
越 琦要说影响力绝对大大超过秋心。秋心的名声顶多在军中流传。越琦的名号那可是堪称国民影响。
大美女 。气质、智慧、才学……女神级。她的军装定妆照多少男人的桌面。
越琦毕业后直接分到ZY办公厅，在还没有正式分配具体工作时，恰逢此次军演，安排她在首轮“二秘测试”后，顶上不得力的人员。
何谓“不得力”？每位首长在军演第一阶段结束后都会在一张“意见征求单”上打勾或叉，以示是否愿意继续配备这类“考核秘书”。如果“勾”，当然继续；“叉”那就对不起了，你回老家，这一次考核你算game over。
很遗憾，陈奇涵和韩先楚都在秋心的单上打了“叉”，不过此次军演他们也类属于“考核的上将”，不得随身带自己的秘书，为了方便展开工作，所以还必须有人顶上去继续为两位首长服务。这样，又成了一“盛景儿”：越琦顶替秋心，正式协助二位将军。
按说秋心该回“老家”了，不过到底她还是俞少其的人呐，办公厅这些人再怎么“公事公办”也不敢真就这么随意把她“送回去”，当初你说活该她手气差，抽到这俩“硬骨头”……话是这样说，陈奇涵和韩先楚出了名的难伺候，就算首轮就是越琦伺候这两位主儿，也难保不被打“叉”。好了，难道真就叫她这样运气背？总还得照顾点俞副Z席的面子撒，于是想了这么个辙儿：领着她还是到两位将军跟前，面对面，看两位将军还愿不愿意给她一次机会，如果愿意，就值当叫她给越琦打个下手，也是个学习磨练的机会。
先送到陈奇涵这边。
办公厅的副主任王洋亲自送，
陈将军正和他的几个参谋在战略地形图边取点，
王洋说明来意，看得出那几位参谋均不同程度露出笑意，秋心这事儿基本上就成个笑话了。
秋心站在王洋两步远外，离他……隔着桌子算的话，五六步远吧，
这事儿是很丑，任谁像个不及格的小学生被校长领着就像塞给某个不情愿的班主任，谁不觉得丢脸！可是，秋心得忍着，你别看她啊，她做事才有始有终，考核的怎么样倒在次处，哪能军演都没完她就被赶回去了？考最后一名她接受得了，没考完就被轰走，她不好想。所以人家说愿意给她这个机会，问她行不行，她头点的像鸡子啄米。
她总记着陈奇涵跟她说的这么句话，“即使到这样，别指望走捷径，丁是丁卯是卯，你该怎么工作还是怎么工作，我该怎么评价你还是怎么评价你。”
对他，她着实有点不服气，我跟着你的工作并不差，还没来得及看你的“评价”，你就要把我轰走，不好想。
“陈司L员，您看……”王洋有点讨好地笑，这是个烫手芋，他不干脆点头自己还得下功夫塞一下，特别是面对陈奇涵这样的硬骨头，老脸觉得特别挂不住。
果然，陈司L员很干脆，“不要。”他甚至都不加修饰……“不要”，你说多伤秋心的心……
你这时候想看她哭，不可能，她哭那是病。通常，这还是个挺硬气的孩子，不容易示弱。
可是你指望她主动出击为自己争取一下……也不可能。求人的话在某种特定场合她说不出来，譬如明明这里所有人都不把她当人，所有人都在嫌弃她……
王洋面子上真是挂不住，低了声，身段更低，他来说求人的话儿……可惜，陈奇涵不买账，不为所动，就是坚决不要。
只有领着走了。出来，王洋安慰她，还有韩先楚那边儿，看看他怎么说，他也不要，我们再想办法。秋心还是点点头，王洋这么看她又觉着这孩子挺可怜，长成这样又不是她的错儿……
韩先楚正在用餐。
王洋比先前更殷勤些，“韩主任，秋心其实能力还不错，您给她这个机会，哪怕让她跑跑腿儿……”
着实可怜，人俞少其愿意跪地背着爬一圈又一圈的宝贝儿到了他这里“跑腿儿”？韩先楚觉得有点好笑，
不过看向她……
秋心两手放在军大衣荷包里站在帐篷门外……她甚至都不敢进来！见他看过来，咳，可怜见儿，这孩子赶紧把两手抽出来，貌似立正姿态了……
先楚扒了口饭，王洋的心都揪起来了，这位看来没刚才那位嘎得不听见，不过是个阴险货，晓得会不会最后还是来个“不要”……
秋心的心也揪着，眼望着他这时候带点盈盈，也不是哭，主要是太渴望同时又太绝望……
终于，韩首长点了点头。
王洋恨不得跪地拜谢，
秋心呢，她咬咬嘴唇低下了头，轻轻靠在帐篷门边，好似松了口气。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