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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蛇蝎宠后 第四十二章秦王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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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

    寒风夹着洗血迎面吹来,如同千万冰凌刺入皮肉,浑身上下冷得发痛,让将领分不清是寒风冷一些,还是男子毫无感情的话音更寒一层!

    “喏,末将领命!”将领迟缓一阵,跪在地上又道,“陛下,罗将军已将长河上流堵塞,但因冬雪忽降,工程有所延误,罗将军送来书信,望陛下更加派五千人前往卫家村一带,卫家村一带匿藏反军上千人,多番企图阻碍我军工程!还望陛下定夺!”

    “杀。”

    暗袍男子站立于城墙之前,负手平视前往,地上铺着薄薄的白雪,一眼望去,在白茫茫的一片中,似乎只有他一人存在,俯瞰大地,藐视苍穹!

    将领忍不住抬首望向男子,眼神越发炽热,“陛下,末将愿为陛下捉拿洛州杀人逃犯!”

    沉默一阵,“不。”单字如冰。

    “陛下!”将领忽然激动,“陛下,洛州一事死伤数百人,当地官员因惧怕杀人犯竟将此事私自押下,致使杀人犯成功离开洛州属地,如今天下百姓皆说陛下无能,不敢出兵捉拿此人,残害天下百姓,从而增长反军气势,对我军不利!请陛下让末将前往捉拿此人!”

    在入冬之前,洛州属地向华阳城送来加急信件,惊动了朝廷大臣,有人将书信内容撒播出去,致使天下百姓更加不满秦王景陵,说其平庸无能,胆小怕事,毫无国君风范!

    洛州属地一事只因一人而起!

    在数月前,洛州属地中一个城镇内发生一场屠杀,数百名百姓惨死,还有数百人受伤,案发当时刚好是午后时分,一名披头散发的女子忽然冲进城中大街,手中拿着长剑,几乎是见人就杀,据说此女子武功高强,当时没有一个人能将她拦下,洛州属地的官员贪生怕死,不敢将城门关上,致使那名女子在杀人之后能轻易逃离,如今正往华阳城这边赶来。

    这件事在短短的数天内传遍了华阳城内外,所有人都将洛州官员的错归根于秦王身上,认为他用人无力,才连累了百姓了。

    想到这些将领含恨磨牙,洛州离华阳城这么远,陛下哪有闲事插手洛州的事,再说,那洛州官员分明就是大王爷的党羽,他们就是有意将杀人犯放走的,真是可恨!

    “陛下,请陛下批准末将捉拿杀人放!”

    “如何抓?”

    男子沉寒的话音骤然清晰,将领心中一惊,忍不住抬首望去,当即撞进一双深邃幽寒的眼眸里,如同地狱深渊最低处,没有凌厉、没有张狂,只有平静,死寂般的平静,就像一把剑平放在眼前,你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把你杀掉,完完全全的看不透!

    “这,末将……”将领惊住,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是啊,怎么抓啊,他现在连杀人犯在哪里都不知道,只知道她是个女人,她行凶的时候披头散发,根本没有人看清她是什么样子,天大地大,去哪里找到这个女子。就算找到了,那女子武功高强,他未必杀得了啊。

    “站住!”

    正当将领纠结之时,城墙下方猛地传来一片杂乱,有人厉声大喝。听到底下的异样,将领和男子对视一样,男子似乎没有看见他的目光,侧身,垂眸俯视下方。

    从景陵这个角度望下去,正好能将城门一带的情况尽收眼底。现在还是正午时分,城门最热闹的时候,一早就排起了长长的队伍,但此刻,原本安然有序的队伍却被几个人打乱,数个守门士兵拿着长矛将他们围住。

    景陵鹰眸微眯,下方的情况因而更加清晰地映入眼底。

    难民闯关。

    看清那几个人的衣着后,景陵当即明白是发生什么事了。

    华阳城一早就被封掉,没有令牌,任何人不得私自出入,几乎每天都会上演数次难民闯关的情况,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

    “陛下赎罪!末将立刻下去平定!”将领本身就是负责管制城门一带,如今出事,他当然要负责到底。但将领等了一阵却听不见回应,不禁好奇地抬首望去,却见景陵正侧首俯视着那边,俊美如刀削般的侧脸没有半点表情,微微垂下的眼睫毛半掩住他的眼眸,将领完全不透景陵现在是什么心情。

    心中奇怪得很,将领询问一声,依旧得不到回复,将领担心是不是城墙下边出现什么情况了,心急地再次询问一句,景陵微微眨了下眼,将领得到允许,马上站起身走到城墙前,俯视下边的情况,顿时剑眉皱尽。

    “没有令牌,一律不许进城,交出令牌!”

    数个士兵将作乱的几人围住,其中一个领头士兵上前,粗声呵斥那几人。

    “兵爷,对不起,我们兄弟几人正赶着进城探望患病的亲戚,兵爷您看能不能行个方便?”其中一个作乱的人躬身上前,献媚似的说的。

    “不行!陛下有令,没有令牌者,一律不许进城!”领头士兵一点也不放水。

    “秦王的命令?”冷如利刃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厚厚棉衣的少年人站在同伴身后,一身气势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景陵一眼就看见了这个人。

    “大胆!你竟敢对陛下不逊!”领头士兵是听出君兰语气中杀意,当即指挥一众士兵将长矛逼近他们。

    “秦,冷静点!”卫龙用力扯了君兰一下,压低声音呵斥她。

    卫龙等人虽然是义军的人,但他们也无法从那些官员手中将进城的令牌弄过来,他们追上君兰之后就想尽办法要拦住,但可惜,他们全部人加起来都压制不住她,所以才会发生洛州属地一事。眼见君兰执意要进入华阳城,卫龙几人担心她会出什么意外,所以就跟过来,如今一看,幸好他们又过来,不然这些士兵今天必死!

    “哎呀,兵爷,我,我们家的老叔叔病重,我们千里迢迢赶到华阳城,就是想见叔叔最后一面,几位官爷你们就行行好吧,我们进城看一眼就马上出来,不会麻烦官爷你的!”圆滑的朱恒溜到士兵前面,借着说话的时候往他手中塞一些钱,眨了几个眼色,结果却被士兵一手推倒在地上,铜钱散落一地。

    “给我把他们抓起来!”领头士兵威严地发号施令。

    “冷静点!”卫龙感觉到身旁的人的气势骤然猛烈,马上扯住她的手,同时和朱恒几人打个眼色。

    看来只有全力一搏了!

    “住手!”

    士兵们飞快地围上来,手中锋利的长矛眼看就要刺过来,一声沉怒威严忽然从城门方向传来。众士兵听见这把声音,马上将长矛放下,恭敬地单膝跪地。

    “池将军!”整齐划一的声音,不得不说,秦军内部的确非常有纪律。

    挑眉,卫龙一手扯住君兰,一边和朱恒几人交换一下眼神,随后才望向城门那边,只见一个穿着秦军专属的暗色铠甲的男子矫健地迈步而来,英武的脸上全是严肃,年龄大概只有二十多岁,身上气势却十分浓烈,给人一种压逼感。

    池浩直径走到君兰等人面前,利目扫视他们一眼,沉声道,“你们是何人,为何在城门闹事!”

    “将军,不是,这,我们没有在城门闹事啊!”朱恒见情况好转机,马上扑到池浩面前,献媚道,“将军,我们都是从何城过来,我们家的老叔叔就住在华阳城城西上,前几个月,我们收到老叔叔的书信,原来老叔叔他得了重病,我们都很担心,所以就连夜赶路来到华阳城,谁知道,这,我们上几年来华阳城都不用什么令牌,这,将军,我们真的不是要闹事的啊!”

    华阳城是数个月之前才开始发行令牌制的,而朱恒他们正好在数个月前出发前往华阳城探亲,一路上都在赶路,所以没有时间打听关于华阳城的消息,他们当然不知什么令牌,今天闯关是合情合理的,因为他们根本什么都不知道啊。

    “何城人?”池浩眉梢微动,眼中涌过一道威严,“没有令牌,一律不得进城!”说罢,池浩转身离开,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为护城将军,闯关这点小事也要他来处理吗?

    朱恒也觉得奇怪,但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地哀求着,“将军,开恩啊,我们家的老叔叔就在城中等着我们呢,将军,我……”

    “闭嘴!没听见池将军的话吗!没有令牌者,一律不准进城,赶快离开,要不然全部带进天牢,听候发落!”领头士兵带着几个人将朱恒和君兰他们赶到一边。

    旁边轮候的百姓见事情已经被镇压下来,低低地谈论起来,队伍很快又排好了,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兵爷,唉!兵爷,小人有一事想请教兵爷!”朱恒刚被推开,转眼就缠上一个士兵,将铜钱塞进他手里,问道,“兵爷,这个,我们刚刚来到华阳城,真不知道要去哪里弄令牌啊,还请兵爷能指点一下小人,小人还想着去见老叔叔最后一面呢!”

    士兵感觉到朱恒的动作,不禁心声厌恶烦躁,将铜钱丢给朱恒,“令牌早已发送完毕,你们想进城也可以,去找一个用令牌的人带你们进去,要么就去城门那边汇报自己的家世,重新再拿一个令牌!”

    “城门那边?”

    朱恒几人好奇地顺着士兵所讲的方向望去,果然看见在队伍的最前面放有一张长桌,几个士兵正坐在长桌上为百姓检查令牌,只有通过检查的人就能进去,通过不了就像君兰他们一样被赶走。

    “这,兵爷,小人不明了,这,小人把小人的家世都告诉兵爷,这,小人岂不是成为了华阳人士?”说到这里,朱恒眼中一闪,透出几分贪婪。

    华阳城的繁华天下皆知,如果能成为华阳人士,就算是普通百姓也会升价三倍啊!那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居然这么轻易就能成为华阳人士了?

    “哼,你以为我们华阳城是谁都进去的啊?”士兵见朱恒眼中有贪婪之色,不禁挺直腰杆,骄傲自己就是华阳人。“去那边填写你的家宅属地,还有爹娘、你自己的名字、兄弟姐妹的统统要写上去,你们刚才不是说你们是何城人,那就去把你们的家世全部报上去,我们自然会调查你们是不是何城人,如果一经查实,我们就给一个临时进城的令牌,可以在城中逗留半个月,足够你们探亲了!”

    “临时进城的令牌?”朱恒疑惑了,见士兵说完就要走开,朱恒马上拦住他,问道,“这,兵爷,小人又不懂了,这何城离华阳城相隔都有好几千里了,兵爷你们是怎么知道我们是不是何城人的啊,这一来一往,我们能等,但城中的老叔叔可能……”朱恒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露出了为难。

    何城是的的确确就存在的,它离华阳城相隔数千里路,士兵要调查他们的家世,岂不是要回到何城调查?真想不到秦王如此英明,居然想出了这个办法。用临时进城为利诱,骗得百姓将家中所有如实告知,如此一来,秦王就能掌握天下百姓的资料,自然就清楚那些人是反秦义军。

    果然和秦说的一样,这封城一事不过是幌子,主要还是用来打击他们义军的!

    “这些事你们就不用管了,我军自有办法调查清楚!你们不是赶着要进城的吗,现在就把自己的家世逐一报上,待查实之后,就能进城探亲!”士兵微微斜视着朱恒几人,眼中染上几点凌厉,“怎么?还不过去?难道你们根本就不是何城人?”

    说到这里,士兵不禁握紧手中的武器。

    不是何城人,就是叛军!

    “不不不,兵爷,我们兄弟几人都是何城人,但我们之前是同村,现在就不是了,他们几个啊,一早就发财了,早就不住在我们那破村子里了!”朱恒惊慌地挥手,又指着卫龙几人不满道,语气尖酸刻薄,眼中*裸的妒忌让人看得更加不舒服。

    “算了算了!官爷也没时间管你们的闲事,想进城,就把家世给报上去,不想进城就给大爷滚远一点,这回算你们运气好,池将军居然会帮你们。”士兵有些疑惑的池浩的做法,但也不敢过问,厌烦地将朱恒挥开,提着武器往城门那边走去。

    朱恒作势叫士兵几句,见士兵不理自己,朱恒转身对众人道,“城门守卫森严,我们根本闯不进去,如果如实将家世报上,秦军肯定会查出我们是义军的身份,秦王好手段啊!”

    秦王一早就知道各地都有义军,一早就命各地的官员做好记录,但凡被秦王怀疑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朱恒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何城人,如果上去填写资料,他们当场就会被发现,就如果如实填写自己的资料,他们又怎么知道当地的官员有没有怀疑过他们呢?

    这如同赌博,输得机会很大,一旦输了,绝对会连累其他义军,朱恒他们赌不起!

    “秦王手段果真高明直接,如此一来,难怪我军没人能进华阳城。只是,守城的将军为什么会帮我们?”面容清秀的子戈皱着眉。他刚才就站在身旁,自然听见了士兵的嘀咕,不单是士兵奇怪,他们也很奇怪啊!

    子戈一早就听说华阳城守卫森严,闹事者一律都被关进天牢里,没有半点情意可讲。进了天牢的人,多半去被捉去当苦力了。

    “那人,谁。”

    众人疑惑间,女子冰凌轻悦的话音卷起一阵寒意。

    子戈不禁一抖,飞快地看向君兰,却见她眯眼凝视着城墙之上。子戈心中好奇,顺着君兰所视的方向望去,待看清那道黑色的人影时,子戈吓得摔倒在地上,“秦,秦,秦王陛下!”

    城墙极高,一眼望去,城墙仿佛指向了苍穹。那人,一身漆黑静立在城墙之上,淡薄的亮光从上空洒下,昏暗略略遮挡住他脸,寒风在面前切过,如同男子冰冷的眼神。

    四下雪白,唯一人漆黑傲世!白雪不敢侵犯,寒风不敢肆意,大地折服于他脚下,苍穹匍匐在他头顶,天地万物为他所有!此等气势,除大秦帝国开国君王,秦王景陵外,还能是谁!

    “秦王?”君兰眯眼,视线穿过昏暗,直视男子俊美的脸,他的双眼平静巫兮波澜,比寒冰更冰!

    动手!

    “秦!”卫龙迅速按住君兰的手,以免她当着秦王的面将长剑拔出。顾不上这么多,卫龙和朱恒、子戈几人对视一样,强行扯着君兰离开秦王的视线范围,身后似乎有万千利剑在追杀着他们!

    秦王已经猜出他们的身份了!

    “快走!”

    卫龙几人都不是笨蛋,秦王不待在王宫是因为出宫巡视,而秦王现在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肯定是猜到了他们的身份!

    秦王一早就在城墙之上看着他们被守城士兵拦住,肯定也听见朱恒刚才有意从士兵口中套取情报的事!秦王现在就看着他们!正紧紧地盯住他们!

    “陛下。”

    池浩走到景陵身旁,斜眼看着君兰、卫龙几人在雪地中奔跑的背影,很快,他们就窜进山林里,再也看不见了。

    “他们自称是何城人士,要进城探亲,士兵已经获取令牌的方法告知他们,但他们却没有行动,果真是叛军之人!”池浩拱手道,对景陵充满了敬畏。

    “他,是谁。”目光仍停留在君兰消失的方向,景陵声音淡然。

    尽管彼此之间隔着一堵高高的城墙,可那一眼,景陵还是看见了。相似的眼神,和记忆中一样漆黑晶莹的眼睛,却有着他从来没见过的仇恨和杀意,如果,彼此之间不是隔着一堵城墙,他会杀掉自己吧。

    的确如实。

    如果不是他没有跳下长河,兰儿就不会……

    所以,她一定会恨死他,他也恨啊。

    景陵垂眸,气势收敛。

    池浩有些不懂景陵的意思,思索了一下才回答,“陛下,那几人都没有道出姓名,恐怕是有意隐藏叛军身份!”

    “好。”景陵睁眼,唇边勾勒一道浅笑,嗜血残暴!

    景陵没有多说,但池浩已经明白景陵是什么意思,当即告退一声离开,命人密切注视君兰他们的情况,一旦他们再次进城就借意让他们进去,放松叛军的警惕性,到时候就一网打尽!

    按兵不动,守株待兔!

    *

    另一边,君兰几人一直跑进山林里头才停下。

    甩开卫龙的手,君兰回神望向城墙的方向。因为是冬天,树冠上的枝叶全数落下,视线能清晰地看见城墙的情况,捕捉到那抹凌世的漆黑。

    “果然是秦王的旨意,看来秦王一早就在等候我们自投罗网!”子戈也收住脚步,隐约看见有人走到景陵身旁,定睛细看,原来是刚才帮助他们脱险的池将军在向景陵汇报情况,很快就走开了。

    如果不是秦王的旨意,池浩才会放过他们呢!而秦王根本就不是仁善之君,他放走他们,一定是想利用他们引出其他义军的成员,一网打尽!

    “嗯,我看就是这样。只从华阳城被封城之后,我们就和华阳城内的兄弟失去联系,恐怕他们已经遭到秦王毒手,封城一事根本就不是秦王害怕刺客频繁,是他有意将兄弟们困死在城内,一个个地斩杀!令牌一事正如秦姑娘所讲,是秦王有意将叛军引出来!”朱恒凝重道。

    “如今一看,正是如实。我军不想再起烽火,最恰当的方法便是刺杀秦王,秦王也深明我军意图,故意设下封城一事,让世人认为他胆小怕是,使我军戒心松懈,以为能轻易混入华阳城中,却不知道此乃秦王陷阱,好一招请君入瓮!”子戈敬畏也赞赏道。

    日前,他们就说过了华阳城被秦王封死一事,当时,子戈他们都觉得是秦王贪生怕死,所以将华阳城封住,不让义军的人混进去,但想不到,君兰却不屑地鄙夷他们一通。

    “不将城门封住,怎么把你们引出来?”当日,君兰就是这样说的。

    是啊,普通百姓见华阳城被封得死死的,他们断然不敢和朝廷作对,见不能进华阳城,普通百姓第一想法就是离开,不能得罪朝廷。但义军不同,义军要杀掉秦王,他们肯定会千方百计地混进华阳城内,到时候,秦王就能轻易知道哪些人是普通百姓,哪些人是义军一员!统统一目了然!

    再者,义军中能成功混进华阳城的人,肯定是能人才者,杀掉这些人,就能削弱义军的实力!

    所以,秦王好手段,一招封城骗了天下人!

    “好了!我们不是佩服秦王的手段!现在我们要怎么进城,刚才秦王就在城墙上面看着我们,他肯定已经知道我们的身份,这里很不安全!”卫龙脸上怒色地打断子戈两人的话,目光在四周扫视寻找着藏身之处。

    “嗯,卫兄弟所言极是,秦王没有派人来捉来我们,恐怕是想利用我们将大军的位置引出来,此时,我们的确不能进城。”子戈点点头,又道,“但若然不进城,我们就无法接近王宫,如何刺杀秦王?”

    子戈他们本来想劝住君兰,但君兰太疯狂了,如果子戈他们继续拦住她,君兰绝对会杀掉他们。无奈之下,子戈唯有暂时听从君兰的话,想办法进入华阳城,希望琼义他们能在君兰成功入城之前拦住她。洛州一事,实在太恐怖了。

    想着,子戈带着胆怯望向君兰,只见她平庸的脸上尽是寒霜,漆黑的眸子里卷动着戾气,直直打量远方的城墙,单手紧握住手中的剑,随时都会行动起来。

    “今晚夜半时分进城!”冷冷地,君兰道。

    “不行!”卫龙立刻反驳,招来了君兰杀人般的冷眼。

    旁边的朱恒也顶着君兰的怒火,硬着头皮道,“秦姑娘,这不行啊,你看看,秦军刚才才发现我们的身份,他们故意将我们放走,就是为了等我们自投罗网啊!现在闯进城内,我们十成会被捉住的,还是先找一个地方休息一下,过几天再进城吧。”

    “秦姑娘,卫兄弟和祝兄弟说得没错,姑娘的确武功高强,但秦军中也有众多能人异士,好比萧云将军、危将军等人,就连秦王也懂武功,姑娘贸贸然冲进去只会上了秦王的计谋。”子戈顿了顿,望向四周,“华阳城外有一牧场,牧场主人乃数年前名震华阳城的少年富商,林岚林老板,虽然林老板近年来行踪不明,但林老板在百姓中名望极高,一向乐善好施,我们前去牧场救助,或许林老板能帮助我们。”

    “我觉得这可能行不通。”朱恒皱眉道,“林岚数年前便是皇商,这些年,林岚的产业不断为为秦王提供战马等,两者之间早就已经结成联盟,不过是外人不知道罢了,要不然,以秦王的手段他为什么还会放纵林岚在华阳城内称霸?说不定林岚的牧场也是秦王计谋中的一部分,我们去找林岚,和去找秦王有什么分别?”

    朱恒做人圆滑,外人可能看不出林岚和秦王之间的关系,但他却看得一清二楚。林岚是皇商,身为商人林岚固然注重利益,秦王的势力越强大,对林岚就越有利。

    卫龙几人一听,都觉得朱恒的话没有错,于是就放弃了投靠林岚的想法,将目光放到山林中的仙临寺里。

    近年来,秦王的势力越来越大,竟然不顾百姓们的阻拦,将名满七国的仙逝圣僧困在仙临寺里,仙临寺上下所有僧人都不得离开仙临寺半步,违者杀!

    可以说,就是因为秦王无故将圣僧困在仙临寺内,天下百姓对秦王的不满才爆发出来的!

    来到仙临寺,四周一片寂静,白雪堆积在光秃秃的树梢之上,映衬得仙临寺更加萧条,年久没有人清扫的石梯上堆满了秋天的落叶,冬天白雪,踩在上面发出一阵咯吱咯吱的声音。

    “早已听闻秦王将仙临寺封死,如今一看,果然如此啊!”子戈感叹地看着仙临寺四周的萧条。

    “秦王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他要将圣僧关在仙临寺里?听说秦王小时候就在仙临寺里生活过十年,圣僧当时还曾经教导过他,也算是秦王的夫子吧。”朱恒不解道。

    “哼!想秦王这种忘恩负义的暴君,又怎么会明白叫师徒之情!秦王是害怕圣僧在七国之中声望,担心圣僧会对他的地位构成影响,才下令将圣僧关起来的吧!”

    “这可能不太大。”朱恒皱眉,“你想想,圣僧在百姓们心中的地位极高,以秦王的智谋,他应该想到,如果他将圣僧关起来,天下百姓肯定会起义,如今的局势正好能说明这点。”

    朱恒精通人情世故,百姓将圣僧奉为信仰,当然不会让圣僧出事,朱恒就不相信秦王会不知道这点。

    “嗯,主兄弟所言甚是,听闻当年于秦王一同居住在仙临寺内,接受圣僧教导的还有一名姑娘,那位姑娘名叫秦君兰,”

    脑袋猛地嗡然一痛,跟在子戈身后的君兰刹住脚步,表情僵硬,似乎被人重重击中一拳。

    子戈等人没有发现君兰的异常,子戈继续道,“是圣僧至今唯一的弟子,后来,秦王被召回宫中,秦姑娘便陪同秦王一起回宫,当年秦王不顾先帝阻拦,强行攻打赵国,此事惹怒了先帝,为秦国招来诸国的不满,先帝为了保住秦国遂让秦王迎娶韩国长公主,昌宜公主,却不知道为何,先帝竟下令要娶秦君兰姑娘为夫人,遭到了所有大臣与百姓的反对,就在此事,先帝却被发现与韩国公主死于花园中,据闻,是因为先帝与韩国公主苟且。”

    “这件事我也听说过,但个中原因恐怕没有这么简单。先帝如果喜欢韩国公主,大可以娶了她,为什么先帝要执意迎娶秦君兰?先帝应该知道秦君兰是秦王的人,父子相争一名女子,个中不简单啊。”朱恒叹道。

    当年先帝要迎娶圣僧弟子一事闹得人尽皆知,就算先帝已经死了,百姓们都没有将这件事淡忘。反而随着先帝的死,百姓们没有忌惮,于是就私底下谈论皇室的事,越闹越烈,到现在,还是会有人不时提起这件事。

    “阿弥陀佛,各位施主有礼。”

    陌生声音伴着寒风传来,猛地将君兰惊醒,抬首就看一个僧人站在石阶之上、拱门之下,眉目带着善意,完全看不出他们已经被关在仙临寺里数年。

    “大师有礼。”子戈等人连忙迎上,双手合十和僧人行礼,又道,“大师,我们是外城而来,打算进城探望亲戚,却不知华阳城早已被封,我兄弟几人想到寺中借宿一晚,不知大师能否行一个方便?”

    僧人听完,沉思一下,随后含笑点头,引着子戈他们走进仙临寺里,君兰紧随其后。

    刚开始的时候,仙临寺是一律不准进入的,但百姓们心系圣僧,也不顾秦王的威严,多番闯进仙临寺里,死了很多人,朝廷上的大臣们也想秦王施压,最后,秦王杀了数百人,镇住所有百姓,却没有再提不准外人进入仙临寺,但饶是这样,如果没有事,百姓们还是不敢靠近仙临寺,知道圣僧一切安好,他们就放心了。

    “寺中破旧,还望各位施主见谅。”

    跟着僧人走进仙临寺的前院,第一眼便看见仙临寺的大殿,破旧的木门敞开,内里光线微弱,只能隐约看见一尊大佛在内含笑普渡众人。大殿年久失修,破破烂烂,几乎没有一扇完好的窗户,瓦顶上堆满了积雪,正好几个僧人小心翼翼地在瓦顶上修补着破口子,以防白雪影响了佛祖。

    在大殿前面的阶梯下放着一个供信众烧香拜佛的四脚石鼎,石鼎中早就看不见香烛的身影,如今正堆满了冰冷的白雪。

    院子四周都种有高大的树木,冬风将树冠上叶子尽数吹头,露出干枯扭曲的树枝在冬风中瑟瑟发抖。

    一眼望去,仙临寺内外都是笼罩在萧条苍凉之中,和数年前绿树成荫、风景如画完全不能混在一起谈论。如果不是门口的拱门上刻写着仙临寺三个字,那僧人有承认这里就是秦国仙临寺,君兰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景陵真狠啊,居然把仙临寺弄得生不如死……

    “嘶!”电击般的痛撕扯着脑嗲,君兰嘶痛一声,用力捂住脑袋,表情略变狰狞,似乎压忍着什么。

    “秦,你怎么了!”卫龙马上扶住君兰,抓住她手腕的力度很大。

    朱恒和子戈两人也不敢迟缓,纷纷将君兰围住,随时做好准备,如临大敌。

    算起来,就快一个月了,又要毒发了!

    “施主发生什么事了?”前方引路的僧人听到后面的异声,不由转身望去,担忧地看着君兰越发痛苦的表情,“阿弥陀佛,这位施主可是身中奇毒?”

    此言一出,包括君兰在内的所有人都盯住僧人。

    子戈焦急地追问道,“大师,正是如此,我这兄弟数月前不慎中了奇毒,我们用尽许多方法都无法帮助她解毒,敢问大师可有办法?”

    数个月前,卫龙、子戈他们辛辛苦苦地追上君兰,正好就在洛州属地的山林内,赶上了君兰第一次毒发。卫龙等人都不懂医术,看见君兰忽然神色痛苦地倒下地上,嘶叫不断,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正想着要将君兰扶起的时候,君兰却迅速抢走卫龙腰间的佩剑,盯住他们的眼神如同饿狼般凶残,再无半点人性,简直是六亲不认!

    卫龙几人反应不及,有几人被君兰杀掉,随后,君兰一路冲进城中,大肆屠杀百姓,浓烈的血腥味伴着百姓们的惨叫飘向四周,当时的情况,比地狱更为恐怖!卫龙等人用尽各种办法去阻止君兰,却将她彻底惹恼,眼中的杀意如巨浪般汹涌,恨不得杀光所有人!

    好不容易,直到半夜时分,君兰体力耗尽在晕倒在山林里,脸色一片苍白,但神情依旧痛苦,口中念念有词,非杀秦王不可。

    卫龙几人想过要趁机杀掉君兰,但最终还是放弃了,他们几下君兰毒发的时间,在毒发前将她打晕,用铁链锁住才勉强能拖住。但卫龙他们清楚,铁链这个方法根本撑不住多久,君兰每次毒发,功力都会大增一次,上次毒发就已经将铁链硬生生扯掉,疯狂地在山林追杀一群野狼,吓野狼也只能逃命。

    这次毒发,卫龙几人不敢想象啊!

    僧人见卫龙他们的面色不好,连忙叫来几名僧人,扶着君兰来到后院厢房内休息。

    “这位施主身中之毒相当奇特,贫僧也无能为力。”僧人坐在椅子上,帮君兰把脉,数息后,摇头道。

    “这,大师,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我这位兄弟已经被此毒折磨了数个月,再这样下去,我怕她的身体会熬不住。”朱恒担忧道。

    每次毒发,君兰都失去常性,一心只想杀人,直到自己累得精疲力竭才会收手晕倒在地上,这样非常耗损精气,长久下去,君兰一定会虚弱至死。

    没理会僧人在说什么,君兰冷眼打量这间破旧的厢房,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在心中萦绕,争扎想将她的脑袋撕开,挖出一些东西来。

    这个地方,她来过!好像来过!

    想着,君兰又觉得脑袋痛,用力地把眉皱紧。

    她不介意自己死不死,她只想杀掉秦王,还有弄清楚自己到底是谁。

    卫龙他们问过她的名字,但君兰想不起,她只知道自己要杀掉秦王,随口就跟卫龙他们说自己叫“秦”,秦王的秦,必杀秦王的人!

    秦君兰,也是秦王的秦……

    “几位施主莫惊,请施主在此处等候贫僧片刻,贫僧的师叔禄和大师精通医术,也许会有办法帮助施主解毒。”僧人站起身,双手双十地和卫龙、君兰他们说一声,迈着大步离开了厢房。

    没过多久,僧人回来了,身旁正搀扶着一位白须长长的老僧人,他脸容苍老,满是皱纹,却笑得温和慈禧,如同大殿中佛祖。

    “大师有礼。”除君兰外,卫龙几人全部站起身和禄和大师行礼。

    君兰坐着不动,冷眼打量着禄和大师,心中的不悦更胜,不禁握紧桌面上的长剑。

    莫名地,她很讨厌这些虚伪的和尚!

    “呵呵,各位施主有礼。”数年过去,禄和大师也老了,动作有些僵硬地和众人行礼,温和的目光对上君兰冷冷的眼睛,笑道,“这位施主身中之毒,贫僧无能为力。”

    “师叔?”旁边的僧人微惊,他都没有跟师叔详细说明情况,师叔为什么不肯救这位施主呢?

    “呵呵,请施主随贫僧去见一人,见过此人,施主自会明白。”禄和大师隔空朝君兰点头,也不等她回答,转身就走去旁边。

    众人被弄得有些糊涂。

    君兰眯了眯眼,拿起长剑大步走出厢房,跟在禄和大师苍老的身子后。

    她倒要看看这群臭和尚又要说什么废话! (梨树文学http://www.lishu123.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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