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梦里,永瑆清楚的知道。因为他此时所处之地,是远在千里之外的阿哥所。
庭院中烟雾缭绕,他看不清前路,只得凭记忆慢慢摸索着回到自己的寝宫。然而当他摔了几跤,好不容易回到寝宫门口时,却听见里面泄出了一丝呻吟。
“你轻点……啊……”
这丝呻吟中带了些沙哑,显示出声音的主人已经用嗓过度了,但这人沙哑的嗓音却丝毫不难听,反而有种撩拨人心的意味。尤其是当他难耐呻吟时,徒然拔高的颤抖尾音,让人听了犹如被人用猫爪子挠在心上一样,勾人摄魄,*至极。
永瑆听了心痒难耐,同时又有些恼怒,哪个奴才胆敢私自闯入他的寝宫,行如此勾当?
然而当永瑆抬头看清头顶的牌匾时,才知道这里不是他的寝宫,而是隔壁十二阿哥永璂的寝宫。
由于知道自己是在梦里,因此永瑆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他想要一探究竟,不管这是谁的寝宫,抬脚便推门走了进去。
里面帷幕重重,只听到寝宫深处偶尔的呻吟喘息,永瑆急切的掀开一道道阻碍他目光的帷帐,最后还剩下一道薄纱遮在眼前。
永瑆手指轻颤,没敢掀开那道薄纱
那呻吟是床上的人儿发出的,此时他被一个面目不清的男人缚着双手,赤身luoti的躺在男人身下。那男人一双手肆意的在人儿洁白如玉的身子上摩挲,下面则卖力的挺动着腰,似乎势要贯穿身下的人儿。
永瑆看的热血沸腾,正想撕开眼前的帷幕冲进去将那男人拉开,却见那被男人压在身下的人儿突然抬起头来惊讶的看向他,道:“十一哥?”
永瑆猝然惊醒,坐起身来,看了看昏暗的床帐才知道自己方才做梦了。
怎么会是十二?永瑆摸到自己潮湿的亵裤,想着梦里的情景,竟回味无穷。永瑆不禁想道:十二也会展露出如此*蚀骨的模样吗?
但那个男人是谁?他怎么敢……
忆起那个在十二身上驰骋的人不是自己,永瑆就恼恨无比。可是梦里那男人的面孔却始终模糊不清,以至于他根本就无法找到这个让他发泄怒火的人。
自从那次马场事件,发现十二变得与众不同后,永瑆心底就生出了一个疯狂的念头,然而当时被他强自压下了。
但这次十二离开皇宫三个月,如今再一次见到他,永瑆竟然发现他身上又有了不同寻常的变化。
十二的容貌并没有多大变化,真正吸引他的是十二周身散发出的香甜气息,他变得……更诱人了。
以至于压在他心底的那个念头瞬间击溃理智,‘一定要得到他’这个想法,肆无忌惮的在他心里疯狂生长。
……
而被人惦记上的永璂却毫无所知,此刻他正努力将某个半夜偷溜进他房里的人推出去。
“不要,你快回自己那儿去。皇额娘的房间就在旁边呢,要是被她看到你在我这里怎么办?”
“你放心,你皇额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之前,我不会让她发现的。再说我那里有陈太医,他老人家一睡着呼噜就打的震天响,你忍心让我呆在那儿整夜都睡不好么?”浩祥回过身捉住他推在自己背后的手,露出一张被陈太医的呼噜折磨成惨绿色的脸,苦哈哈的说道。
乍一听,永璂确实有些不忍心,不过想起某人的能力,瞬间反应过来:“你又骗人,你根本不怕人打呼噜。分明是你想……才溜进来。”
浩祥看着少年说到这里时脸上显露出的薄红,心中不禁暗自高兴,抱起他便放回到床上,自己则和衣在他身边躺下,一手枕着自己的头,面向他侧躺着,笑吟吟的问:“我什么也不做,就在你身边躺会儿,可以吗?”
“你要说话算话,晚上不许动手动脚。”永璂少年缩到墙角,警惕的看着他,他是真的被这禽兽做怕了,他的腰至今还有些软。
浩祥立刻抬起空着的那只手,竖起三根手指,颇为认真的说道:“我说话算话,今晚绝不动你。”
永璂这才放心的闭眼睡下。
浩祥等他睡着了,才伸手将少年揽进怀里,低头轻啄了下他的唇角,轻笑:“小傻瓜,你不在怀里我怎么睡得着?”而后阖上眼睑,抱着怀里暖呼呼的少年睡着了。
……
子夜时分,夜深人静之时,两个侍卫从皇帝的房里扛着一卷被子脚步匆匆的走了出来。
两人将被子交给两个小卒,吩咐他们道:“这女子触犯龙颜,已经被处死了,你们两个把她送去城外的乱葬岗埋了吧。”
“喳”两个小卒答应后,便一前一后的扛起被子,乘小船出了城,来到附近的乱葬岗。
两人本想将尸体扔下就走,毕竟这四周鬼气森森,呆了没一会儿就让人瘆得慌。然而一想到这女人是被皇帝看上眼的秦淮名妓,两人止不住心痒难耐,不禁想看看这女人长得到底有多绝色。
但是当这两人一掀开被子时,却霎时被这女人的惨状吓的魂飞魄散,扔了手里的灯笼,鬼哭狼嚎的跑远了。
露出被子外的,是一张失去了五官形容可怖的脸,在那个烧坏的灯笼的映照下,那五个黑洞洞的伤口处流出的血早已将被子染成恐怖的黑红色……
夏盈盈原本还做着一夜承欢于帝王,不久便能脱离烟花之地,飞上枝头做凤凰的美梦。因此她高高兴兴的留下了。
夏盈盈十分了解男人,知道通常男人们都有的劣根性——吃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因此当皇帝一步步慢慢走向她的时候,她便仰着一张美丽的脸,不屈的说:“皇上,请您不要侮辱我。盈盈虽然出身贫寒为生活所迫流落江湖,但也读过一些诗书学过一些道理。我出道两年来,陪酒不陪客这个原则从来没有被打破过。我知道皇上您是万乘之尊没有人敢抗命,但请您原谅盈盈的不知好歹。”
“你确实不知好歹!”皇帝并没有如她想象的那样被她坚贞不屈所感动,反而一把扯过她的头发,拖到自己身边,喝斥道:“既然做了biaozi还立什么贞节牌坊?你在想什么朕会不知道吗?”
“啊!”夏盈盈被扯的痛叫一声,伸手想将头发从皇帝手里抢回来。
皇帝直接拽着她的头发,将人拖到内室,进入一个类似刑房的地方,把她按在墙上,用固定在墙上的铁拷将她的四肢铐住。
夏盈盈见皇帝回身,来一个架子旁站定,摆弄一些她见都不曾见过的刑具,不禁惊恐的尖声问:“皇上,盈盈究竟做错了什么?”
皇帝提着一根藤鞭过来,甩手便抽到夏盈盈身上,“你做错了什么?你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妄图左右朕的想法,既然知道朕是万乘之尊,朕的命令无人可违,那么你又凭什么要求朕原谅你?”
“啊!皇上,饶命,奴婢不敢了!奴婢再也不敢了!”夏盈盈细皮嫩肉的,哪受过这种苦,一鞭子下去就尖叫着求饶了。
皇帝却像是玩上瘾了,抽了十几鞭子,便兴致勃勃的又去架子那里换了一种刑具。皇帝自从失去了昔日雄风后,心理逐渐扭曲,既然不能玩弄女人,他便迷上了施虐。为此他秘密的让人收集了各种刑具,其中最得他喜欢的大多是十一阿哥送来的。
对于十一阿哥的孝顺,皇帝十分满意。在皇帝看来,他这几个儿子中谁能做好皇帝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能让他高兴。因为十一阿哥时常能讨皇帝欢心,所以皇帝时常在大臣面前夸赞他。
今天他要将这些有趣的玩意儿统统用在这个长相气质都和夏雨荷十分相像的女人身上,将夏雨荷的女儿所带给他的灾难全都回报给她。
“你知道吗?你的脸让我想起了一个女人。”皇帝捏着夏盈盈汗涔涔的下巴,凑近了仔细看,啧啧说道:“嗯,这么看更像了。”
“说起这个女人,朕还和她有段往事,当年……”皇帝将大明湖畔遇到夏雨荷的故事不厌其烦的细细道来,而后又说了夏雨荷的女儿进京寻父的事,最后说到差点和自己的女儿*,皇帝狂笑了起来,“哈,他们这些人以为可以把朕玩弄于股掌之中,结果呢?朕让他们一个个全都生不如死,哈哈哈!”
夏盈盈的看着皇帝那扭曲狰狞的脸惊恐万分,她知道这个天下万乘之尊已经疯了,她随时都有可能被这个疯子杀死。夏盈盈痛恨自己竟然瞎了眼,觉得跟了这个皇帝会荣华富贵,会飞出泥潭。她想要逃出去,可是手脚被缚,她根本逃不掉。
皇帝似乎十分享受她绝望的样子,看着在自己手下变成了血人的夏盈盈,他突然古怪的笑道:“呵呵,既然这张脸长得如此像她们,不如就让它毁了吧,省的再让朕看见了恶心的很。”
……
第二天
没有看到昨晚留在皇帝房里的那位红衣女子,众人也没有在意,这一路上莫名其妙消失的人太多了,事关皇帝的隐秘,没人敢去探究。
永璂倒是对那红衣女子的去向有些好奇,但打听了几句见没人知道,也就不再问了,只和浩祥交换了个眼神,便到皇后身边去了。
皇帝昨日在秦淮河游尽兴了,便决定离开江宁府去海宁老朋友那里转转,于是南巡的船队隔日便启程了。
作者有话要说:otz,蠢作者发现最近走黑化路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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