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就必须为……啊哈,救世主晚上做过的梦负责?”斯内普卷起自己的唇角,满怀着恶意说,“波特先生,不得不提醒你,这样的说辞实在是太过自以为是。”
“那你怎么解释我的梦!”
斯内普挑起自己的眉头,环手抱在胸前,用丝毫不在意的语调说:“青少年时期过于旺盛的荷尔蒙,我以为你比我更加清楚这件事情。”
“该死的!”哈利重重地锤了身边的墙壁一拳头,然后头也不回迈着大步子离开了,他真的是脑子被魔药熏糊涂了才会想着去向斯内普证实这件事情。
关上门的斯内普脸上的表情消失得一干二净,他很担心哈利现在的状况,是的,虽然令人有些难以置信,他确实如此,尽管他看上去恨不能够把哈利扫地出门。也许,斯内普不是很确定地想,一瓶无梦药水能帮助哈利摆脱现在的尴尬局面?
想到自己三更半夜还必须为了这么一个小兔崽子起来熬制魔药,斯内普的脸色又黑了一层。
回到房间的哈利走到床边重重地坐了下去,过了一会儿他突然狠狠地捶打了身下的床垫,似乎这样还不够解气,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后槽牙盯着自己对面的一个小橱柜,直到那个小橱柜在他面前四分五裂他才稍微感觉好了那么一点,当然,也仅仅只是那么一丁点。
斯内普这个时候正走到一楼,他听到从楼上传来的动静,下意识地顿了顿自己的脚步,然后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继续朝地下室走去。
哈利几乎是一晚上没有合眼,他睁着眼睛看到天空开始泛白,于是起床给自己准备早餐。
在看到桌上的双份早餐的时候,哈利抿着嘴巴对自己的行为感到十分的不解,如果按照自己对斯内普的厌恶程度,在他的那份餐点里加上一些毒药才更加符合彼此的身份,但是他并没有这么做,反而因为在敲过他的房门发现里面没有人之后,下意识地给了这份早餐一个保温咒。
哈利坐下来慢慢地吃起自己的那份,在吃饭的间隙,他手上的动作突然顿了下来,然后像是自言自语一样说了这样的一句话:“我一定是被下了迷情剂,这真可怕。”
这一天斯内普都没有出现在哈利的眼前,被放置在桌上的早餐也丝毫没有被动过的痕迹,哈利冷着一张脸把烤肠和土司倒进了垃圾桶,然后给自己随便弄了些东西填肚子。
正在哈利努力把一份完全冷掉的意面全部塞进自己的胃里的时候,斯内普顶着比昨天还要油腻的头发从地下室出来,他的视线从哈利身上扫过,几乎是不作停留地就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
哈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反正,他在斯内普经过他的那一瞬间放下刀叉站了起来,并且嘴巴还不受他控制地说道:“等等。”
斯内普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但是他并没有转过身来的意向,哈利只能对着他的背影说:“呃,我是说,你今天没有吃饭。”
“显而易见的不是吗?”斯内普的表情有些奇怪,“可是,我并不认为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波特先生,如果我是你,我会管好自己,而不是……去关注这些本就不该你关注的事情。”
“但是我给你准备了早餐。”
“所以?”斯内普扭过头看着哈利,好像是想从哈利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东西。
哈利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他甚至忘记了自己叫住斯内普的初衷。
该死的!谁来帮帮我!随便谁!哈利几乎在心中呐喊起来。
“你倒是提醒我了。”斯内普见哈利的表情阴晴不定,卷起嘴唇笑了起来,他从自己的斗篷里拿出了两瓶药水,“在饭后的一个小时喝下去。”
“这是什么?”哈利疑惑地询问道。
“真高兴在有生之年能够看到救世主波特关心自己即将喝下去的魔药的名字。”斯内普带着恶意嘲讽着,“但是,我并没有告知你这一切的义务。”
说完,斯内普就转身上楼了,哈利看着斯内普的背影,放在身侧的双手紧握成拳,如果不是因为现在自己的实力实在是太过弱小,他真的会选择和斯内普干一架。
当然……哈利颓然地坐了下来,他并不能,他需要斯内普的帮助,尽管不愿意承认,但是邓布利多会想着让斯内普帮助他,自然有他自己的道理,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顺应。
见鬼的顺应!哈利在心里抱怨着,然后用粗暴的动作将整盘意面吃了个干干净净。
纳吉尼的离开无疑给了他和斯内普一些喘息的时间,虽然明白了斯内普是站在自己这边的,但是这丝毫减少不了哈利对斯内普的厌恶之情,甚至随着时间的推移,哈利越来越觉得斯内普应该被排在自己一号仇敌的位置。
每天下午固定的两小时魔法技能训练虽然让哈利受益匪浅,却也让他对斯内普的毒舌有了更深一层的认识。
不,哈利纠正道,他已经不能够被称之为毒舌,而应该说是刻薄了,和斯内普相比,哈利真的觉得佩妮一家没有什么不好,或者说,他们简直太温柔了。
令哈利稍微感到些许安慰的是,自己虽然和斯内普住在同一间屋子里,但是他们见面的时间实在是十分的有限,多数时候,斯内普会把自己关在地下室里和那些魔药打交道,哈利则被要求呆在屋子里,除了二楼斯内普的卧室和地下室是他的禁地之外,其余地方哈利都被允许进入。
好像说得我有多希望能够在这间屋子里游荡一样,哈利撇了撇嘴,十分不满地想。
除了训练的时候,哈利被允许使用魔杖以外,其他的时间,他通过在斯内普那里学到的简单的无杖魔法应对日常生活中需要用到魔法的地方,不得不说,这样一来哈利的某些魔法用的越来越顺畅,比如说……四分五裂?
在蜘蛛尾巷的时候,时间过得很慢,即使对斯内普有颇多微词,但是哈利还是不可避免的觉得如果一辈子都能这样安逸地过下去,也不失为一个好的结果。
但很显然,伏地魔不会让哈利如愿。
斯内普被召唤的时候,他正和哈利一块儿吃着中餐,土豆泥并不那么美味,但相比起战争时期什么都没得吃要好上太多,就在斯内普对哈利说他们要抓紧时间开始魔药训练的时候,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停了下来,哈利抬起头看向他,像是察觉到了对方的视线,斯内普收起自己所有的表情。
“我需要离开一段时间。”斯内普冷冰冰地说到,“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内,无论是谁……不,待在二楼,不要出声,不管是任何人出现在这里。”
哈利不明白斯内普为什么会表现出这样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但当他的目光不经意扫过他的手臂的时候,他意识到伏地魔对斯内普这么长时间依旧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结果感到不耐烦了。
“等等,你这样去……呃,我是说,危险吗?”
斯内普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他看了哈利一眼,嘲讽道:“我不是你,波特先生,我没有温室。”
说完这句话之后,斯内普走到后院幻影移形了。哈利看着斯内普消失的地方,紧皱着自己的眉头,像是在思考他离开前的那一句话。
哈利整天都坐立不安,和伏地魔有了这么多次正面接触之后,他完全不敢太过乐观地想象斯内普回来的时候是一副什么模样。
他说不出来这是一种什么感觉,他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和斯内普言归于好,当然,任何人都不可能这么觉得,毕竟……他们曾经那样的针锋相对过,并且有了……虽然哈利感到这件事情非常难以启齿,但是不得不承认,即使是为了迷惑伏地魔,他们的肌肤之亲也确实存在过。
够了哈利!他阻止自己,把你脑子里的那些画面全部丢出去,这些东西难道还让你难堪的不够吗?!
理智并不能压过情感,至少,在这个时候不能。哈利感到从未有过的无助,一方面他希望斯内普干脆死在伏地魔的手中,而另一方面……哈利重新躺回了床上,他绝望地闭上眼睛,逼迫自己承认,他希望斯内普能够安全归来,至少在他还需要斯内普帮助的时候,他能够安全归来。
哈利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在听到楼下传来的家具倒地的巨大声响的时候,他的身体快于他的大脑,他连鞋都忘了穿,飞快地从二楼跑了下来。
不出所料,斯内普回来了。
哈利正准备开灯,却被斯内普制止了,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斯内普的身边蹲了下来,刺鼻的血腥气让哈利皱了皱眉头,他咧嘴问道:“你还好吗?”
“滚开,波特!”
哈利强忍下心中的怒火,说道:“你伤的很重!”
“我想这一点我比你更清楚。”
“难道这个时候你就不能好好地和我说话吗?也许你还需要我的帮助!”
斯内普的声音听起来虚弱极了,可是在这样的时候,他依旧不忘讽刺哈利,“说得就好像我没有你就不行了一样,行行好救世主,如果你现在离开我的视线我会觉得自己精力充沛。”
“你简直无可救药!”哈利愤怒地站起来,他俯视着坐在地板上喘着粗气的斯内普,恨不能够冲上去掐住他的脖子。
斯内普并没有回应哈利,他艰难地借着茶几的力量站起来,没有走两步就腿一软重新跌倒在地。哈利漠然地看着斯内普这样跌跌撞撞地走向地下室,脸上始终没有出现过一丝一毫的表情。
总是这样,哈利想,从来不让人有任何接近他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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