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陈传书回到了桃阳镇政府,他在当晚约见了关新众。关新众见到憔悴万分的陈传书,觉得几天不见他好像苍老了许多,原来半白的头发似乎都变白了。陈传书见到关新众后开门见山地说:
“我来桃阳也有十多年了,在这十多年里我陈传书对你不薄,特别是知道你和谭蕾的事,你让我戴了多年的绿帽子,我都没有和你翻脸追究你。”
陈传书的开场白让关新众颇感尴尬,因为陈传书还从没当而对他说出他和谭蕾之间这么让他难堪的话。关新众回桃阳这几天,一想到陈思香的死与他有关联,心里就惶恐不安,吃不好也睡不好。毕竟,陈传书的女儿到桃阳来是由自己一手策划。他的原意只是想让陈思香来监视谭蕾。而结果不旦没有达到,反而导致陈思香从桃阳离家出走,自杀身亡的悲剧,由于陈家人对陈思香的死因没有公开,关新众对陈思香的死因只知道陈思香怀有四个月的身孕,从时间上来算是他接她到桃阳之前,陈思香的死有她自己的责任,但却与他把陈思香接到桃阳这一环节有直接的关系,最少是个诱因。如果陈传书要责怪到他头上,也是完全有理由的。想到这里,关新众的心里就坠坠不安,身上像穿着一条“惊衣”,时刻都在等待着陈传书、谭蕾来对他兴师问罪。现在,听着陈传书这种带着让自己难堪和尴尬的话语,关新众惊恐的心里一震沉默着,久久不能说出一句话。
然而,关新众最担心的一幕并没有出现,陈传书说完开场白,却话锋一转,说,“我知道,男女之间的事嘛,常在一起,日久生情,干出出格的事在所难免。这点,我能理解。不过,这次我家门不幸,让你费了很多力,你对我帮助不少,我在此谢你了!”陈传书抱拳作揖,对关新众做出致谢的样子,这大大出乎关新众的意料。关新众用眼角瞄视一下陈传书,看到陈传书的神情里虽然带着丧气,但是带着率真和诚意的。关新众尴尬的神情这才消失。关新众答道:“我也知道,这些年来你对我和谭蕾之间的事一清二楚,只是口上不说。我知道你平时是个沉默寡言的人,是个能够忍受的人。”关新众只说到这里,没再说下去。
“不过今晚我约你来,是有一事求你,让你再帮我一把。”陈传书把眼光盯在关新众的脸上。关新众回答说,“老陈,你有什么事不要说求我。现在你有难,你就直说,只要我帮得上,我一定会帮你。”
陈传书说:“不是帮我,是帮谭蕾!她是个女人,不像我们男人能经受处住这么大的哀痛。她现在整个人就像全垮了,一直沉浸在失去女儿的哀伤之中。”
“她还没回桃阳?”关新众紧接着问。陈传书说,“她这时哪有气力回呢?她叫我先回,把详情告诉你,她说,希望你能看在多年的交情上再帮助她这一回。”
“那我会尽力而为。”关新众说。
“情况你反正已知大半。”陈传书从身上掏出女儿遗书的复印件,对关新众说,“你先看完,我们再说。”
关新众接过,双手捧读看了起来。这是关新众第一回明白陈思香真正的死因。关新众看完遗书后惊愤不已,简直是用骂娘的口气骂道:“怎么会是这样?怎么又会是谭同岩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牲?!这个狗官!他怎么能干出这样伤天害理的缺德事呢?!……“
陈传书听着关新众的怒骂,觉得关新众虽然是个矿上被称为矿痞的小无赖,对他虽然有夺妻之仇,但关新众的是非观和良心还没完全泯灭,能在这时为他说出几句正是他要说的话。不过,陈传书向关新众提示了一下,叫关新众的骂娘声压低一些,以免隔墙有耳被别人听见。陈传书还不想在此事让女儿的死因公开化,影响到下一步的复仇计划。陈传书用低沉的声音说:“正如你说的,我女儿陈思香的死,完全是由谭同岩这个狗官引发造成的。”
“我们可以去告他。”关新众说,“比如向上面纪检部门举报,或向法院控告,我们手上有陈思香这份遗书可以作为证据。”此刻,关新众联想到自己当年为了谭蕾和孟水贵情场之争,耍了个小手腕、小阴谋而向上级举报孟水贵的贪污受贿,一拳直击就击倒了自己的情敌,让孟水贵一败涂地。要不是谭蕾出那重金八万元——不,是七万!贿赂时任县专案组的谭同岩,救了孟水贵,说不定孟水贵现还在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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