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真凶是钱雪吗?乐尧悔恨自己怎么会听信了她的话。
她还真是......蔡颜在心里倒还有些佩服钱雪的“执着”。
“夏冉姐让你来,那她人呢?”程蔚好似发觉了某处不对。
“她回上海了。”王子轩变魔术般,从外衣口袋掏出一封信,递给程蔚道:“她说她对不起蔡颜,也没脸再面对你们。让我把这封信转交给你,就走了”。
程蔚慢慢拆开了那封信,熟悉的、娟秀的、端庄如其人的字迹从墨中飘飞出来:
“蔚:
你的鼻炎好了吗?我所在的医院研发出了一种专治鼻炎的特效药,药效很好。本想来直接给你,但始终没有勇气,药和说明书以转交给你家人,愿你早日康复。
如果可以,请替我向你外婆再说声感谢,感谢那些年对我的照顾。
不求原谅的,
夏冉”
什么嘛,就这样招呼也不打一声就走了。程蔚觉得自己的心被泡入了柠檬乌梅黄莲汁中,又酸又涩。
冉姐,你回来吧!乐尧流下懊悔的眼泪,错的人是我,不是你啊!
蔡颜看着低头不语的王子轩,流泪的乐尧和紧攥着信,悲痛中的程蔚,心里也希冀着离开的夏冉能看开——大家都没怪你。
与此同时,动身离开武汉的夏冉在路上看到一群小孩蹲在路边,津津有味地看着一个少女,用一面镜子、一盆清水对着太阳,在一堵墙上映出了七彩虹光。
彩虹,好美。夏冉感到心里的阴霾都被扫除。“叮!叮!”,手机提示着来了两条短信。夏冉低头扫了眼发件人的名字,再抬头便已是释然。
“我说你们到底想不想拍毕业照啊?”一个戴博士帽、穿学士服的女生冲着面前的一群人挥手喊道:“让你们跳起来抛帽子。结果你们怕丑不跳,光看着镜头抛。这样照不出效果,很为难摄像师傅!”。
女生委婉地表达着自己的愤怒。
喘了一口气后,“是换个姿势还是你们跳?”女生又大喊着。
“我们保证跳!”有男生起哄着。“都跳都跳。”一些平时很羞涩的女生也纷纷点着头。
“3分钟!大家把帽子拿在手上,闭上眼睛,先找下感觉。”女生边说边趁机站回队伍。
“菜菜,”程蔚这会儿还在跟蔡颜说着小话:“我看崔可越来越有导游范了”。
“她职业病得,都让别人以为她本身就是旅游系的。”蔡颜赞同着。
这样也挺幸福的。程蔚看着站在前排,还在跟摄像师做最后沟通的崔可,心想到——
崔可(美术生),在四处外出采景时,意外喜欢上了导游这个职业,投身其中并乐在其中。尽管为她放下画笔而遗憾,但更多的是,祝福她找到了属于自己的路。
“等会大家都听摄像师傅的!”女生又大喊道:“都准备了!”。
“那么再来一遍,”程蔚绷上了弦,听着远处镜头后摄像师傅说道:“三、二、一!”“茄子!”男女生们迎着太阳,洋溢着笑容奋力跃起。抛在天空飞舞的帽子——我们,毕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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