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都比在宁府里好。
起码一个初来乍到的新嫁娘在婆家没有宿敌，而自己在宁府这几年已经在李夫人和田姨娘的双重“关怀”下一天天精疲力尽且倍感不支了。
宁老夫人这几年还很硬朗，要是她老人家一倒下，恐怕自己立马就被那两位给分着吃了也未可知。
因此便有意做出一副不乐意的样子冷冷地看着她两个姐妹恨道：“青天白日的，姑娘家议论什么不好？怎么就说起这些个没羞没臊的话来了！你们俩自己不怕丑，我都替你们臊得慌！”
那两位一见她生气果然越发得意，尤其是芳华，现在的她已经被嫉妒给烧红了眼，因此只要月华越不高兴，她就越得意。
当即更加倒豆子似的把月华想知道的信息全都说了出来。
“你最知道尊重，你最知道廉耻！要不是你自己心里着急出嫁在背后拼命撺掇老夫人，她老人家会抢着先给你说亲？更何况咱们家的女孩儿这些亲事，有哪一个她老人家亲自张罗过的，就连大姐姐也还是大夫人自己张罗来的呢！如今茜华算是咱们家最有身价的女孩儿了吧？她的亲事还不得大夫人自己操心，你倒好，背地里装神弄鬼的给老夫人灌米汤，不要脸，我呸！”
话音刚落便朝着月华的脸恶狠狠啐了过去。
月华下意识地抬起手遮挡，心想可惜了这身衣裳，才穿过一两水而已。
谁知她这挨人口水的还没说话呢，却听见荣华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湛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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湛表哥？袁湛？
月华惊愕地抬起头，果然看见有个黑影挡在自己身前。
“芳华你眼睛长哪儿啦！怎么往我表哥身上乱啐！”
不等她反应过来，荣华已经把她朝边上一挤，自己贴在了袁湛的身边，并拉起他的衣袖一面拍一面不满地向芳华丢白眼。
芳华见有人护着月华脸色越发青了，干脆指着荣华用力跺了跺脚，“你这个傻子！人家那是自己愿意英雄救美来着，你着的哪门子急？”
一句话说得荣华又气又臊，眼看一双眼睛憋得通红就要上去打人，袁湛忙一把拉住她，“怪我怪我，怪我一见你们几个就冒冒失失地闯过来，自然不与三姑娘相干，也不与六姑娘相干。我妹妹方才到你屋里找你呢，不知道有什么话说，你回去看看吧。”
荣华听见他解释自己无心撞了来，并非有意维护月华，倒也不好再不依不饶，只好气鼓鼓地剜了月华一眼就罢了；而芳华一见来了外人便不情不愿地闭上嘴家去了。
这一点上她倒是跟月华一致得很，那就是丝毫不给袁湛留脸，完全不拿他当家里的亲戚看。
本来嘛，小老婆家的外甥算个什么正经亲戚，还一家老小正儿八经地住在这儿不走了，还好自己不算这边府里的人，要不说出去给人听见都嫌丢人。
想想大夫人也算个厉害的，可每每遇上与田姨娘有关的事儿却不得不再三忍让，可见小老婆这东西是万万纵容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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