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皇宫,牡丹花丛伸出一个光亮的脑袋左右张望着,童姥一声令,迅速钻入一旁的假山一角,刚藏好,又是一队巡逻兵过。躲躲藏藏半个时辰,终于不见了巡逻密集的御前侍卫。叹出一口气,停在了一个大石屋前。
“小和尚,把这门打开,我们就躲在这里面。哼,那女人再厉害找到我在这儿也是要花些时间的。到那时,我功力恢复……还愣着干嘛,开呀!”拍了拍反应迟钝的小和尚,童姥有些不爽。
“哦,嗯。”虚竹握住门上大铁环,沉重的石门未发出一丝声响便被拉开了,一股凉意透了出来。大门内还有一内门,此时内门的门结了一层薄薄白霜。虚竹找了找没找到拉开的地方,有些茫然。
童姥不耐烦吼道:“你是猪啊!向里推!”虚竹摸了摸脑袋,支吾两声,伸手一推门却没动静。吐出口气,运气与臂,“吱吱”几声响,门缓缓地开了,满身臭汗的虚竹只觉得寒气迎面扑来,舒坦极了。
推门进去,入目的全是一袋袋装米麦的麻袋,一层一层堆到了屋顶,只在左侧留了个窄窄的通道。
“把门关上。我们进了冰库,好生修养几天。”童姥心情顿好,颇有些和颜悦色,一一解答了小和尚的问题。
关上门便是漆黑一片,摸索着前进,手突然碰到一块坚硬冰冷之物,下意识缩回手,成戒备状。还未出声警示,童姥已点亮了手中的火折,火光照耀,虚竹被眼前奇怪的景象震得没了话语。
“咱们到底下去。”话语间已从从虚竹身上下来,扶着冰块,单着腿一跳一跳当先而行。在冰块间转了几转,从屋角的一个大洞中走了下去。虚竹跟随其后,转来转去,下到了地下三层。
童姥吹熄火折,坐了下来,长长吁了口气:“咱们深入地底第三层了,那贱人再鬼灵精,也未必能找得到!”这几日来她脸上虽然显得十分镇定,心中却不太平。西夏国高手如云,深入皇宫内院,避过众高手的耳目,一半固须机警谨慎,一半却也全凭运气;直到现在,才略略放下心来。
这冰窖,若是再前一个月来或许还有些风险,但如今,已是九月天气,用冰的时候怕是少之又少,就算要用也不会到这地下三层,最多在第一层取冰。
坐下没多久,虚竹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起来,奔逃了一天,只吃了几个野果,这一歇下来,肚子就开始抗议了。虚竹摸着肚子,在黑漆漆的冰窖里左望右望,最后失望的低下头,这地方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吃的。
“怎么,饿了?呵呵,这里出去没多远就是御花园,待姥姥去捉些仙鹤、孔雀、鸳鸯、鹦鹉之类来,我喝血,你吃肉,这便对付了。等着!”
虚竹惊恐睁眼,慌忙摆手,“不成,不成。小僧如何能杀生吃荤?姥姥你喝过血也放那些生灵一命吧!”突然又想着此时姥姥在这算是安全了,自己也没必要陪着了,又道:“姥姥,如今你在这也算安全,小僧就先告辞了。”与师兄弟们走散,一时不忍的救了乌老大手下的姥姥,被李秋水夺命追杀几天,虚竹觉得已经做了自己所有能做的了。
“走?去哪里?”
“回少林寺,我莫名其妙失踪,不知道师兄弟们有没有寻我。”放心吧,没人寻你,你就是被他们恶作剧抛下的。
姥姥勃然大怒,拍地大吼:“你不能走,必须在这陪我,等我练成神功,取了那贱人性命,你才能走!”
虚竹沉默的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朝着石阶走去,突地双膝一麻,翻身跌倒,接着腰眼里一酸,全身立马动弹不得。无奈地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走不了了,心一静,闭眼念起佛经来。
姥姥制住了他,也不再废话,立马闭眼调息起来。片刻后,站起身来,跳上石阶,推门而出,朝御花园而去。在园中捉了两头白鹤,两头孔雀,回了冰库。虚竹听她出去,又听到她回来,再听到禽鸟的鸣叫之声,念了几声“阿弥陀佛”,无法可施,只能任其自然。
次日午时一到,体内真气翻涌,姥姥便知练功之时已到。咬开一头白鹤的咽喉,大口大口的吸起血。练完功,抓起另一只白鹤,一口咬断它的喉管。
虚竹终于忍不住出声了:“姥姥,你不是只需要一只白鹭的血吗?何不留下一条命呢?”
童姥呵呵一笑:“我是好心,弄给你吃的。”
虚竹大惊,“不,不!小僧…呜呜…”姥姥也不与虚竹废话,直接伸出左手扭住虚竹下颏,倒提白鹤,将鹤血都灌入了他口中。虚竹只觉一股炙热的血液顺喉而下,想要呕出。姥姥随即便将右手抵在他背心的灵台穴上,助他真气运转,点了他“关元”、“天突”两穴,令他无法呕出鹤血。
“小和尚,你佛家戒律,不食荤腥,这戒是破了吧?”灌完血将鹤甩到一边,眼珠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嘿嘿笑道:“小和尚,你这一戒也破了,再破二戒如何?姥姥就是要让你当不成和尚,尝尝这与我作对的下场!过几天,姥姥就让你尝尝女人的滋味……”
“……”处在自己的世界里独自混乱的虚竹。
就这样过了十天,姥姥已恢复到八十几岁时的功力,出入冰库和御花园如无形鬼魅,若不是忌惮李秋水,早就离开这暗无天日的冰窖了。她每日喝血练功之后,总是点了虚竹的穴道,将各色鸟兽的的血肉一股脑灌进虚竹嘴里,再等两个时辰,虚竹肚中食物消化完,无法呕出,才解开他的穴道。
冰窖躲避的第十一天,虚竹被灌了近两碗的鹿血,不明所以的热血沸腾。清心咒念了一遍又一遍,姥姥不甚其烦,就要上去点了虚竹哑穴,目光一转,不知想到了什么,也不解虚竹的穴道又一次出门了。
姥姥再回来时,已是深夜。虚竹平息□体不正常的燥热,半梦半醒的睡着。姥姥嘿笑一声,将背上裹着的人放在了虚竹身旁,三两下扒了两人身上的衣物,推在了一起,转身上了第二层。也是姥姥没兴趣看二人果体,黑灯瞎火的给两人扒了衣服。如若不然,掳来之人可能还没被虚竹发现就被送走或者一掌拍了。
睡梦之中,虚竹忽闻一股清甜的幽香,这香气既非佛像前烧的檀香,又不像斋菜的清香,只觉得被压下的那股燥热又涌了上来。唯有靠近靠近再靠近,才能得到片刻的缓解。朦胧中,只觉得有一样软软的物事靠在自己胸前,凭着本能伸出手,着手处传来柔腻温暖的触感瞬间惊醒迷迷糊糊的小和尚。猛地把人推开,大叫道:“谁!?”
“我……我……好冷……”娇软的声音,柔弱无骨的小手,再次压到胸前的柔软,小和尚瞬间呆滞了!
作者有话要说:双性小皇子粗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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