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筱敏轻轻动了动身子,试着挣脱开那个温暖的怀抱,南宫诺温热的身体在这个炎热的季节里就像一个火炉,连带把自己的体温也烘高了,只是自己非但没有挣开那个怀抱,反而让对方贴抱得更紧。
闻人筱敏抬起头,似嗔似怪的瞪着那张红潮已退恢复白皙的睡颜,南宫诺似乎还在熟睡中,呼吸平缓均匀,没有要醒来的迹象,知道那人抱着自己是无意识中的动作后,闻人筱敏的眸光又变得温柔起来。
只是南宫诺这睡觉喜欢抱人的习惯,让闻人筱敏想起某个晚上南宫诺抱着别的女人睡觉的画面,虽然相信南宫诺当时也是无意识的,但是这件事就像一根刺,每每想起就让她心里搁得难受。
南宫诺这随便躺个人在身边都可以抱着的行为,让闻人筱敏想着就气不打一处来,抬起手想解气般的捏住南宫诺的鼻子,力度可不再像昨晚逗小孩般那么轻,捏得南宫诺无法呼吸,从睡梦中憋醒过来,这才作罢,收回手。
南宫诺睁开朦胧的睡眼,与闻人筱敏四目相对,重重的喘息着,待到气顺之后,意识也从混沌中清醒过来,抬手摸了摸鼻尖,道:“你捏我鼻子做什么?”。
闻人筱敏将目光移到南宫诺被她捏得微红的鼻子,对于南宫诺的质问,闻人筱敏不以为然,眉端微微上挑,仿佛南宫诺就该被她捏的样子,道:“怎么?我还不能捏你鼻子?”。
南宫诺被闻人筱敏那理直气壮的反问,弄得有些发愣,不过片刻之后便释然了,这就是闻人筱敏,霸道不说,还一点都不肯示弱,偶尔还让人摸不着头脑,然而,这样的闻人筱敏她却是喜欢得紧的,连忙笑着道:“捏得,捏得,你喜欢,把它捏下来也是可以的”。
闻人筱敏语气轻轻,让人听不出情绪的甩了一句:“谁稀罕?”,转身背对南宫诺,只是转身的刹那间,嘴角扬起一抹浅浅不易察觉的笑意。
南宫诺半撑起身子,探头上前,盯着闻人筱敏的面容,小声道:“人家都说哦,新婚的小两口都是如胶似漆的,怎么这才第二天,我就被冷落了呢?”,见闻人筱敏不吭声,也不看她,南宫诺撒娇似的摇着闻人筱敏的肩膀。
闻人筱敏推开南宫诺的手,坐起身,双手拢了拢头发,嗔了南宫诺一眼,道:“就你这叽叽喳喳的性子,还会怕我冷落呢?”,话音落停了片刻,却只听南宫诺“呵呵”一声傻笑,闻人筱敏抬眼一看,南宫诺被她拢发的姿势弄得有些愣神,又是那副魂不附体的呆傻样看着她,当下气得闻人筱敏破天荒的做了个不雅的动作,很不淑女的对南宫诺翻了个白眼,伸出手指抵着南宫诺的额头,用力往后一推,啐道:“南宫诺,你是不是女人啊?怎么我看着就整个一色鬼呢”。
南宫诺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灿笑道:“我当然是女人啊,这你不是早就验明正身了吗?再说,这好色之心人皆有之,它不分男女啊,我嘛,本来也是一个不为美色所动的人,那可是整一个坐怀不乱啊,但是自从遇到你,我这坐怀不乱之功就全破了,倒成了好色之徒了,我这可是被你诱惑才误入的歧途啊”。
闻人筱敏深吸了口气,微眯起眼睛盯着南宫诺,南宫诺被她盯得有些发怵,等意识到危险的时候已经晚了,闻人筱敏伸出双手掐着她两边脸颊,道:“要像你这么说的话,这得怪我喽?”,南宫诺缩了缩脖子,改口道:“哪能怪你啊?一个巴掌它拍不响,都怪我自己定力不够,而且我也特愿意被你诱惑,别说是歧途,就是绝路我也愿意一头栽进去”。
闻人筱敏被南宫诺的话逗笑,松开掐着她脸的手,斜睨南宫诺一眼,道:“你能少跟我贫嘴吗?”,南宫诺也笑着道:“你是我媳妇,我不跟你贫嘴跟谁贫啊?”。
闻人筱敏羞急道:“谁是你......”,‘媳妇’两字终究没说出口,见南宫诺脸上有得意之色,闻人筱敏轻“哼”一声,道:“爱跟谁贫跟谁贫去”,挪到床沿,穿起鞋子。
南宫诺轻咳一声,稍微掩饰下笑意,道:“那我可不敢,回头这嘴不得给你撕烂了?”,闻人筱敏穿完鞋,自顾自的往梳妆台走去,头也没回一个,道:“呦,蛮了解我的嘛”。
南宫诺更加得意,道:“那是,像我媳妇这么厉害的人物,发起脾气来,别说撕嘴,就是撕人的本事也有”,话音刚落,闻人筱敏猛的一个转身,脸拉得老长,咬牙道:“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撕了?”。
南宫诺听了,赶紧装作头疼的样子,揉了揉太阳穴,吟叹一声,将话一转,道:“昨日那酒还真是祸害,喝得我稀里糊涂的,竟说起胡话来了”,一边说着,一边抬眼觑了觑闻人筱敏,闻人筱敏脸色并没有转好,但也没有真要跟她计较的样子,只是没好气的说一句:“不能喝,就别逞能”,转身走到梳妆台前坐下,拿起象牙梳子梳着长发。
南宫诺也跟着下床,扫视了一周充满喜气的屋里,最后目光停留在梳妆台前对镜梳发的闻人筱敏身上,长及腰际的乌黑秀发如瀑布般穿梭在梳齿间,好看得让人移不开眼,只是怕又被闻人筱敏骂色鬼,南宫诺这才极力克制住自己,目光依依不舍的移开,笑道:“倒不是逞能,一则是心里高兴极了,再则新郎官不喝酒也不像个话,索性就放纵自己一回,只是我向来不是贪杯的,这一放纵倒是在你面前出丑了”。
闻人筱敏一边听着南宫诺的话,一边对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梳着长发,眼睛凝视着身后的南宫诺映在镜子里面的影子,唇边含笑道:“你在我面前出丑也不是头一回了,好好走路都能绊上一跤的人,醉酒后只是睡得不省人事而不闹腾,也算安分的了”。
闻人筱敏的话似是嘲讽又像是夸赞,南宫诺听了只能无奈的轻笑出声,笑睨了闻人筱敏一眼,走到衣柜前拉开柜门,挑出一套要穿的衣服,关上柜门的时候,像是想起什么,回头望向闻人筱敏,抬手摸了摸鼻尖,不怀好意的笑道:“原来我昨晚睡得很安分啊?我还以为昨晚我借着醉意对你做不规矩的事了呢?不然怎么一大早的鼻子就遭殃了呢?”。
话刚说完,就见一把象牙梳向她飞来,南宫诺赶紧伸手接住,只听扔梳子的人啐道:“我好心叫醒你,你倒没完没了了是吧?”。
南宫诺忍俊不禁道:“不敢,不敢,你这叫醒人的方法倒是挺特别的,我很喜欢,只是下次力度能小点,就更喜欢了,不然鼻子捏烂了不说,万一透不过气来憋死了,这传出去不是让人笑掉牙吗?”。
闻人筱敏“腾”的站起来,气势冲冲的向南宫诺走去,嘴里恨恨道:“行啊,嘴巴了不得是吧?看我怎么把它撕了?”。
南宫诺见来者不善,急忙躲进屏风后,瞬间两人绕着屏风你追我躲的转着圈,很快南宫诺就被逮住,闻人筱敏一手揪着南宫诺的后衣领将人拽在原地,南宫诺挣脱不开,只得求饶道:“好敏儿,你就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乱说了,以后在你面前,我只当哑巴就是了”。
可惜闻人筱敏没打算轻易放过南宫诺,不理会她的求饶,反而点住她的穴道让她不能动弹,悠哉的晃到南宫诺身前,双手环在胸前,洋洋得意的看着不能动弹只能任人宰割的南宫诺,扬起一抹玩味的笑意,语气悠然道:“不撕嘴也行,只是大惩可免,小惩难逃,得让你长点记性,下次你才会学乖”。
南宫诺吓得额头直冒汗,吞咽了一下,嘴角僵硬的动了动,挤出一个笑容,语气惶恐问道:“你...你想怎样啊?”。
闻人筱敏见南宫诺这样,脸上的笑影更深,凑近南宫诺耳边,声音轻如吐气般缓缓道:“不...怎...样...”,说完还故意在南宫诺耳边轻吹了口气,激得南宫诺冷不丁一个寒颤,下一刻,闻人筱敏双手在南宫诺的胳肢窝处挠起痒来,南宫诺也是个怕痒的主儿,哪里能承受得住闻人筱敏的攻击,早已经“咯咯”的笑开来,偏生又被点了穴道,身体动不了想躲开也不能,这样的惩罚却是比撕嘴还痛苦。
南宫诺笑得眼泪都流下来了,岔着气恳求道:“我的姑奶奶...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我记住了...今后一定谨言慎语...求你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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